女人眼裡閃過一絲驚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裝傻就以爲她沒辦法了嗎?白芨的視線掃過她脫得只剩下貼身衣物的傲人身材,不動聲色的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對着她就是一陣狂拍。
那個女人見狀,趕忙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裸露的身體,尖聲嚷道:“你在做什麼?”
白芨欣賞着自己拍下的照片,擡眸看了眼花容失色的她,脣角勾起詭譎的笑容,“保存證據啊。”
說完,她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把手放在門把上,扭過頭看向那個女人,“我給你十秒鐘穿好衣服,若過了十秒鐘沒穿好,我打開門後有人看到了我可不負責哦。”
“你……”
女人還想說什麼,可白芨已經開始數數:“1,2,3……”
女人是想勾引雲璽恩沒錯,可沒想搞得人盡皆知。於是在白芨的威脅下,她不得不選擇乖乖的把衣服穿上。
十秒鐘根本不足以讓女人把衣服穿好,但多少能遮住身體就足夠了。白芨按下門把,把門拉開。
這時正在外面議論着白芨爲什麼那麼急得跑進總裁辦公室的小陳他們,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紛紛擡頭看了過來。
這也就看到了辦公室裡的情形,每個人都愣住了。
半晌,小陳率先回過神,繞過辦公桌走了過來,望着辦公室裡除了白芨的另一個女人,疑惑的問道:“琳娜,你怎麼還在這裡?”
白芨詫異的揚眉,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小陳認識的人,那該不會也是公司的員工吧?
喚作琳娜的女人把身上的衣服拉好,不甘心的看了眼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隨後憤恨的目光射向站在門邊的白芨,如果不是她,她和雲總早就成事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白芨相信現在她已經灰飛煙滅了。看那個琳娜的滿含恨意的目光真的有點可怕,她忍不住顫了下身體。
小陳他們不是傻子,也能看出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小陳剛剛問了那麼句話,之後,他們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畢竟這個情形真的很尷尬,事關雲總,他們不敢輕言忘語。
白芨走到沙發邊,拿起放在上面的西裝外套,然後走回雲璽恩身邊,把西裝外套蓋在他身上。
她的視線落在雲璽恩臉上,只見他面色潮紅,眉頭緊鎖,嘴脣都被咬破血了。她皺起眉,轉頭看着琳娜,語氣冷冷的問道:“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事情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順利完成,琳娜心有不甘,但事已敗露,她也沒辦法再做任何掙扎,只能如實交代情況。
“你竟然對他下了藥?”白芨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小陳他們幾個人聽到了也紛紛倒抽了口冷氣,均朝琳娜投來不敢相信的目光,她是想男人想瘋了?還是找死啊?竟然敢對雲總下藥。
白芨深吸口氣,強壓心裡的怒氣,轉頭對小陳說:“小陳,報警,把她送進警察局。”
一聽到報警,琳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許,你們過來幫忙,把雲總扶到休息室去。”
小許幾個聞言,立馬跑進了辦公室,幫着白芨把雲璽恩扶進了休息室。
琳娜僵在原地,臉色特別的難看。小陳走了過來,憐憫的看着她,嘆了口氣,“琳娜,你太糊塗了,你這樣做根本就是毀了自己的前途。再說,就算你成功了,那你覺得人家雲總會和你在一起嗎?怎麼就這麼傻呢?”
琳娜咬着脣,攥緊手,指尖嵌入了掌心都不覺得痛。
……
雲璽恩一躺到牀上,就蜷縮起身子,翻身背對着白芨他們。
白芨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問小許他們:“你們知道這被下了藥怎麼辦嗎?”
小許他們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時,牀上響起了雲璽恩因壓抑着不斷叫囂着的慾望而沙啞的聲音:“白芨,把我的手機打開,找到署名舅媽的號碼,打過去,讓她來雲聖一趟。”
白芨聞言,應了聲:“好的,我馬上就去。”
說完,她就讓小許他們也一起出了休息室。
她在辦公桌上看到了雲璽恩的手機,沒有密碼,她很輕易的打開手機,找到了他說的叫“舅媽”的號碼,她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璽恩,怎麼了嗎?”
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白芨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急急的說道:“您好,我是雲總的助理。他現在出了點事,能麻煩您馬上到雲聖來一趟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一聲:“好的,我馬上過去。”
“嘟嘟!”
通話被掛斷了,白芨拿下手機,詫異的盯着它看,還沒從這簡短的通話反應過來。
這雲大boss的舅媽也沒追問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就說要過來。不太符合一般長輩的作風啊。
……
約莫過了幾分鐘,雲璽恩的舅媽就急匆匆趕到了雲聖23樓,等在電梯外的白芨一見到她,原本凝重的神色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您就是雲總的舅媽吧。”白芨的視線落在她揹着的醫藥箱。原來大boss的舅媽是個醫生啊。難怪讓她打電話給她。
“嗯,我是。”來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問:“璽恩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先帶您過去,我再慢慢跟您解釋。”
白芨領着雲璽恩的舅媽腳步匆匆的來到辦公室裡的休息室。
舅媽看到蜷縮在牀上的身影,趕忙把醫藥箱放到桌上,快步走到牀邊,輕聲的喚道:“璽恩……”
聽到她的聲音,雲璽恩轉過頭,睜開通紅的雙眼看着她,沙啞着聲音說:“舅媽,您來啦!”
他轉過頭來,舅媽也才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異常的潮紅,她探手摸向他的額頭,馬上又拿開,驚人的燙!
她連忙走回桌旁,邊準備針劑,邊對牀上快頻臨忍不了的雲璽恩說:“你平日裡不是很謹慎嗎?怎麼就這麼被人輕易下藥了呢?還好不是那種會讓神智渙散的藥,不然你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白芨聽着雲璽恩舅媽的話,視線落在牀上緊咬着牙關的男人,看他把自己的脣都咬破了,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忍不住在心裡罵起了那個叫琳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