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看雨沒有停下的趨勢,也不等了,緊了緊涼薄的針織衫,打着傘衝進雨裡。
墓園在半山腰,不是清明節日,來這裡的車很少,這樣的天氣就更不用說了,偶爾來了一輛也像是被火燒着屁股似地,濺着水花就飛過去了。
何蔚藍稍稍歪了傘抵着風雨,又要低着頭看着腳,費勁得很,心裡不禁懊惱,早知道就聽佑的話,讓司機送她了。
她又逆風艱難的走了沒多遠,,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但顯然何小姐心裡正哀怨着呢,沒心情裡她心思以外的所有的食物,所有當男人看到她還迎風前進時,臉色不怎麼好看,嘴角也抽動了兩下,甩開門走了下去。
車門的聲音甩得太大,何小姐隱隱聽到了,疑惑的回頭,那頭還沒有完全轉過來,手腕就被人猛的一拉,她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又想起一聲怒吼。
“你是傻子嗎?沒看到在下雨嗎?還硬外衝。”
何蔚藍被愣怔怔的拉着,又被蠻力的推進車裡,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顯然是被嚇傻了的表情,陸承佑見她衣服都溼了一大半,皺皺眉頭,大手一絲,哧啦一聲米色針織衫被撕裂下來,抹布一樣的被他隨手扔在外面,正好一輛車過,落在人家車頂上被帶走了,何蔚藍剛剛回過神來的腦袋,再次蒙了,呆呆的看了一會外面,又呆呆的看了正在給她穿外套的男人,似嗔似怒的大叫一聲:“佑!”
陸承佑很不賞臉,頭也不擡一下,低着頭一個勁兒的挫揉着她冰涼的手,淡淡道:“我沒聾!”
何蔚藍氣得掙了一下手,沒掙掉,卻惹來一個他佈滿的眼神,她的氣也被他挑了起來,叫了一聲:“那是我剛買的衣服,今天是第一次穿,你就給我扔了!”
她言語裡的不滿的埋怨顯然對他起不來多大的作用,見他沒什麼反應,她又哼了一聲:“敗家子!”然後小媳婦似的看向外面,那表情就像是悼念她英年而逝的針織衫一般。
陸承佑擡頭看她一眼,打結的眉頭也因爲她的小模樣舒展開來,他笑出聲,低沉的笑聲在車廂裡顯得格外的開懷,大爪子在何姑娘手心裡似有若無的划着小圈圈。
何蔚藍聽到他那欠扁的笑聲時,心就迅速的跳動起來,臉蛋更是因爲他刻意的挑/逗無可抑制的熱燙起來,她又開始掙扎,可是越掙扎他越過分,臉頰都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了,她閉上眼睛,緊張的期待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現在真的不方便,我們先回去,到家了你怎麼樣都行。”
他說完,坐回到駕駛位上,又促狹的朝她眨眨眼睛,何蔚藍覺得自己都可以燃燒一個地球了,臉紅得要滴血,狠狠的颳了他一眼:“你討厭!”
何蔚藍是大聲喊的,可是那聲音卻聽起來酥麻麻,軟綿綿的,也忒沒有底氣了!
陸承佑發動車子,笑得更樂了,那表情就差沒吹口哨助興了。
“那件衣服摸着就扎手,你還往身上穿,早就該扔了,我從巴黎已經給你訂做了幾件衣服,明後兩天估計估計就到了。”
何蔚藍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心裡直感嘆,還真是出身名門啊,一千多塊錢的針織衫,她穿着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是把錢披在身上一樣,他倒好,摸着竟然覺着扎手,就那麼給扔了!
何蔚藍心裡有再多的感慨,嘴上卻什麼也沒說,一起生活在這麼久,她見慣了他們的大手大腳,錢堆里長大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冷靜下來,何蔚藍的腦子也恢復回正常水平,立即就想到了任何人都可以想到了問題。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今天要開會嗎?”
陸承佑點點頭,是要開會,而且他正是在開會的緊要關頭停止會議出來的,因爲在會議中途休息的時刻,他打電話回家,家裡說她還沒有回來,那時,雨下得很大,而她又是一個人,他就怎麼也坐不住了,終於苦苦了熬了五分鐘,啪的一拍桌子宣佈會議停止,明天進行,便匆匆的開車出來了。
但陸承佑絕不會告訴他實話,他說:“已經結束了。張媽說你還沒回來,我擔心,就過來了。”最後一句是實話。
何蔚藍心裡頭甜甜的,暖暖的,朝她毫不吝嗇的溫柔一笑:“佑,你對我真好。”
陸承佑的心被她那一笑給揉得軟得一塌糊塗,也對他一笑,隨即看向前方。
“我這時候不是壞人了?”
何蔚藍笑着睨了他一眼,真是個彆扭的男人,小氣死了!
雖然這樣想着,心裡卻樂得很,趴在窗上望着外面的雨,嘴角含笑,完全忘了思考這麼一件事,如果陸承佑剛來那麼他們應該是相向而走,而剛纔他卻在她的身後停車,明顯的就是跟在身後的,也就是說陸先生可能來了有那麼一會兒了。
陸承佑看她孩子似的,恨不得把頭穿透窗戶伸到外面去,笑了笑,手輕輕一拉。
“窗戶太涼,不要靠那麼近,看你着鼻頭紅的,趕快做好,要是感冒了,看我饒不饒你!”
何蔚藍心裡納悶了:她若是感冒了,他應該心疼啊,怎麼還怪她?又不是她故意讓老天下雨的,不就是沒聽他話讓司機送她嗎?,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他們沒有回陸家,而是來到了海邊公寓。
何蔚藍疑惑問他:“怎麼不回家?”
“家裡太鬧,這裡安靜。”
這個理由聽起來有點不清不明的,她追着想再問,陸承佑堵住她的口,她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來,他放開她,意猶未盡。
“我想度蜜月。”
何蔚藍笑了,嬌羞了推了他一把,道:“我要洗澡,你先出去,好不好?”
她渾身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我身上也溼了,我們一塊,這樣節省水。”陸承佑說得很誠懇。
“不要。”
何蔚藍想也不想的立即反駁,陸承佑也一臉的茫然不知所以:“爲什麼?”
何蔚藍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這樣我們根本就洗不成啊!”
陸先生還是一臉的求知慾:“爲什麼?”
何蔚藍真想挖個洞鑽進去,或是乾脆一閉眼暈掉算了,他是故意的!
哪次她洗澡,他就會搗亂,進去前一本正正的連發誓帶保證的,進去後,就全變了樣,結果呢,她暈了,他吃飽喝足,悠哉樂哉的沖澡。
何蔚藍被他困在胳膊和牆壁之間,進退兩難,而陸承佑則眼含精光的鎖着她,興味盎然,何蔚藍頭皮發麻,正想着怎麼脫險呢,手機響了,本來是單調枯燥的嘟嘟聲,此刻卻像是天籟之音。她愁眉苦臉立即展現亮色,害怕她聽不見似地趕緊提醒他:“你的手機響了。”
他沒動,她在等待,手機也像是較勁般的響個不停,終於陸承佑放開她,走過去,何蔚藍一脫身,閃電般的躥進浴室裡,咔嚓落上鎖。
陸承佑笑笑,眼梢眉角盡是*溺,卻在接起電話的一瞬,全部轉爲冷酷狠厲。
“雨”
宋雨農未語先笑,聲音清亮柔緩,和那人的溫文儒雅的面容一樣,簡直是表裡如一到家了。
不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卻讓陸承佑閉上眼睛,壓抑着扁人的衝動,哎,多年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
“二哥好啊,小弟給您請安了。”對方依然笑如春風。
陸承佑嘴角抽抽,再吸一口氣,繼續四平八穩。
“免禮。”
“呵呵呵,二哥,你,你,你不會是被雷劈了,腦袋壞掉了吧?”宋雨農笑得很得意,很殲詐。
陸承佑已經有了要撂電話的衝動,不過,他很瞭解這個弟弟,沒什麼事,他一般不會給別人打電話。
“好了,趁我脾氣還能控制,就抓緊時間說重點。”
宋雨農又笑了一會兒,然後咳嗽兩聲,聲音一貫的是那個調調,帶着笑意。
“我已經那邊的人聯繫上了,不過人家對你的二八分不是太滿意,他們要求四六分。”
陸承佑臉上黑線條條,神情冷得像是結了一層寒冰。
“他們的膽子不小啊!”
宋雨農呵呵笑了兩聲,“如果膽子不大,二哥你也不會把這單生意交給他們做啊!”
陸承佑沉吟片刻,“三七分,這是我最後的界限,如果他們不願意,就當我沒提這件事。”
“哎,二哥,你不是吧,我都和他們說好了,你這不是害我嗎?你,你沒良心!”
宋雨農急急接道,明顯失去了平日裡那種文吞吞的儒雅。
陸承佑冷哼一聲:“沒良心?你二哥沒良心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倒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宋雨農忽然說不出話來,陸承佑可以想象他尷尬的神情,嘴角愉悅的揚了揚,小子,我還整不了你!
“好好好,二哥,聽你的,聽你的,三七分,那就當你也不知道我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哈。”
宋雨農狗尾的討好着談條件。
陸承佑挑眉,淡淡笑道:“那就看你辦事的能力了。”
“哦,對了,另外我想給你送過去一個人。”
宋雨農下意識的問:“誰?”
陸承佑沉吟頓了一會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承佑掛斷電話,一扭頭看到何蔚藍立在浴室門邊,愣了一下,隨即笑着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毛巾,擦着她的頭髮,“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會是真害怕我會衝進去把你吃了吧。”
陸承佑笑着說,手上的力道卻輕柔得很,何蔚藍剛纔也是愣愣的,聽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知道似該笑還是回頭瞪他一眼。
她知道他這是在緩解他的電話被偷聽,而她偷聽電話的尷尬情景。想了想她什麼也沒說,難得出來一次,她不想因爲一些不確定的事兒毀了兩人的心情。接過他手裡的毛巾,朝他笑笑。
“別貧了,你快進去洗洗,不然就感冒了。”
她找出他的浴袍,推着他進浴室。
“你不陪我嗎?”
陸承佑死心不改,笑得一臉的殲詐,何蔚藍手上使勁,掙開他。
“不陪!我去做飯。”
她關上門,立即裡面就傳來愉悅的笑聲,何蔚藍嬌羞不已,紅着臉走進出廚房。
陸承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廚房,嬌弱的身影忙碌的來回走動着,他的眼睛底處閃過一抹沉思,但立即被笑意淹沒,剛纔他接完電話轉頭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時,就知道她心裡一定又裝滿了很多的疑問,她是個不善向別人吐露心事的女人,卻總會因爲別人無關痛癢的一句話胡思亂想。
他心疼她,可是眼下的氣氛,委實不適合說些別的,而且他相信剛纔他圓場圓得很好,既然她不問,他也就當做不知道的不說好了。
“真香!”
他忽然從後面抱住她,湊在他的脖子裡深吸一口道,何蔚藍本就被他着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聽了他的話,臉一紅,嬌羞的笑着微微掙扎,“別鬧了,我在做飯。”
“嗯,太香了,怎麼會這麼香。”
陸承佑耍賴似地越說越往她脖子裡聞,呼出的熱氣讓何蔚藍輕顫,她心裡一軟,氣息不穩的說:“我剛洗過澡。”
何蔚藍的意思是,我剛洗過澡,怎麼會不香呢?
“我說的是飯。”
陸承佑忽然說,看着何蔚藍騰的紅透的羞憤小臉,狠狠的吻了一口,又砸吧着嘴,意猶未盡的樣子。
“嗯,太香了。”
何蔚藍轉過身,瞪着他,水漾的眼睛秋波流轉,微微的撅起的紅脣像是另一種邀請,勾得陸承佑早就盪漾的心立即軟化成一灘水,他立即抱住她,含住她的嘴,深深吻住。
好久,陸承佑放開她,不是因爲空氣不足,更不是因爲他良心發現現在不是*的時候,而是一股異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
何蔚藍氣喘吁吁,雙頰酡紅,眉眼含情,聽他這麼一說,也吸吸鼻子,不消片刻,她的臉色立即大變,迅速轉頭看去,之間電磁爐上的鍋正呼呼的冒着熱氣,而那難聞的焦糊味道正是從鍋裡傳出來的。
她趕緊關上開關,回頭埋怨的斥道:“都怪你,粥都糊了,還要重來。”
陸承佑呵呵笑得沒有一絲良心發現的模樣,湊近去,掀開鍋,看着因羞憤而臉色通紅的小女人笑道:“這麼徹底,怪不得那麼難聞!”
何蔚藍以爲只是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就行了,可是顯然不是,都已經三天了,陸承佑依然沒有說要回去的意思,她每次一說我們回去吧,總呆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你不是有工作要忙嗎?他就會調高了眉頭,然後露着一副頗爲受傷的表情,用着無比哀怨的語氣對她說,難道你不想和我單獨在一塊嗎?我可是推掉了好多的事情偷來這麼一個休閒的時光,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你連我這個小小的心願也要殘酷的抹殺掉嗎?何蔚藍聽了,心裡直翻白眼,他那神情,那語氣十足的小怨婦的最真實寫照,一次是震驚,兩次是驚訝,三次是愣怔,次數多了,她就無語了,只有在心裡翻白眼了。不過停下來想想的時候,她就覺得好笑,陸承佑和閨中小怨婦劃上等號,這要是說出去,人們恐怕不是說他瘋了,就是說她瘋了,而且她覺着他們認爲她瘋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呢,他沒瘋,她也沒瘋,他是在撒嬌,之所以人們會說她瘋,那是因爲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孩子氣一面的陸承佑,也就是說,陸承佑的孩子氣只在她的面前呈現。
小時候,她也在媽媽面前撒嬌,媽媽就會捏着她的小鼻頭,疼*的笑道:“嗯,我的小公主撒起嬌簡直讓人無力招架,都想給你摘天上的星星呢。”
現在她的心情也是這樣,看着他討好的俊臉,她心裡軟得發疼,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爲他摘星星,可是,她會陪他,陪他走很遠,陪到他們都累得走不動的時候。
“你是不是特別特別的喜歡我?你是不是一秒鐘不見我就想得要命?你是不是沒有我就活不了?”
何蔚藍咯咯笑着攀上的他的脖子,更撒嬌的說着這一連串的哥你是不是怎麼怎麼樣,陸承佑眉眼彎彎,把她抱住,很不得揉進懷中裡,深深的嘆息着。
“你這一連串的排比句使用得是挺有震撼力的,但是,不夠,遠遠不夠,萬分之一都不及,你不是我,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對你有着怎樣一種感情。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毀掉我,那個人除了你沒有二人。”
何蔚藍心裡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一樣的甜,可是也疼得厲害,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他語氣裡的那份不安和莫名的恐慌總讓她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做得好些,他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消除你心裡的恐慌不安,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百分之百的完全相信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道,我愛你,從很早的時候就愛你了,也許沒有你的愛來的深,可那是我全部的愛?佑,你說,要我怎麼做,我會聽你的。”
她的一番話,說得陸承佑的心都碎成一片了,滾燙的眼淚更像是一把利劍在血肉模糊的心臟上使勁的戳弄。
“我的小寶貝,你什麼也不要做,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行,只要每天我能抱着你,我就心存感激了。”
他說完,何蔚藍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不待她開口說話,他低頭銜住她的脣,極盡*的吸允着。
何蔚藍熱情的迴應着,脣瓣之間有鹹澀的味道,那是她的眼淚。
她被他吻得神情迷離,思維渙散,嬌喘吟吟,陸承佑一把抱起她,走回臥室都嫌太遠,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覆上她繼續吻着,大手開始解她的衣服,她微微推拒着。
這三天,他們歡好的頻率太高了,她稍微有個失神就會被他霸王硬上弓,昨夜**,她現在身體還痠疼。
陸承佑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在他耳邊落下幾個輕吻,誘哄着。
“乖,不疼,我會小心點的。”
何蔚藍軟得成一灘水,微張的紅脣裡逸出細微的喘息聲,他的進入顯得很急切,她有點疼,但更多的是洶涌的塊感,一bobo的傳來,她無法排遣,只能斷斷續續的喘息從鼻孔嘴巴里哼哼而出。
最後的時刻,她嗚嗚的求饒聲只是讓的*更盛,他紅着眼睛,那表情很不得將她揉碎了全數吃進肚裡,他才滿意。
久久過後,陸承佑總算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擡頭看看身下的女人,果然昏過去了。
何蔚藍這一昏,再醒來就是下午了,她看看時間,快兩點了,她的肚子已經餓得不行,咕咕的大聲抗議着。全身痠疼,腳一着地,腿就有種抽筋般的顫慄,軟得一塌糊塗。知道這間別墅很少有外人,她便只穿了件睡衣,洗洗走出去。
剛打開門,就聞到飯菜的香氣,餐桌上已經擺了幾盤做好的菜,一鍋正在煲着的雞湯。
餐桌盤留着一張紙條,是陸承佑留下的,他說他有事回公司一趟,晚上回來。把雞湯喝完,最後他加了這麼一句話,命令的不容拒絕的語氣。
何蔚藍乖乖的喝湯吃飯,說是餓,其實也沒吃多少,就覺得飽了,將碗收拾好,在屋裡轉來轉去,轉了一圈,着實無聊,便又走進臥室,悶在*上了。
忽然間她想起什麼,騰的一下子從*上跳起來,他記得昨天他們沒有做什麼預防措施,那她現在,她算了算,呼,鬆了一口氣,她是安全期,應該不會有事。
她趴在*上想睡一時又難以入睡,一扭頭,看到桌上的手機,伸手拿了過來。
那天下雨,她的包包被打溼,連帶着手機也進了水,黑屏了,她用吹風機吹乾了,可是依然黑屏,陸承佑見她因爲一個手機忙活得不顧他,相當不高興,便一把奪了過去,說,手機他可以搞定。
之後,她就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看到手機纔想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弄好,她打開一看,好了。她繼續翻看,裡面幾通未接電話,陌笙的最多,邡昀的一通,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是魏海寧的來電好,還不止一通。看看時間,應該是她睡覺的時候。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撥過去,卻給邡昀回了一個,不過無人接聽。
她又打了兩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她打給陌笙,結果關機,何蔚藍想陌笙這個時候可能在睡覺。
不知怎的,她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其實這種不安一直就存在着,只是被她潛意識的壓着罷了。
陸承佑爲什麼要追擊方智傑?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這之間又牽扯到葉涼什麼事,爲什麼霽風他要見葉涼?霽風要肇雨做什麼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團亂麻裹在她腦子裡,她也逼自己不去想,可是,事關霽風,她實在做不了兩根清淨,時不時的想起時,她就很慌,莫名的心慌。
就像現在,魏海寧爲什麼要找她?她不是希望她從此消失在她面前嗎?又爲什麼會主動找上她?
她越想頭越疼,最後鬱悶的叫了一聲,埋進被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