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本能的擡手阻止,推拒着他的胸膛,緊張得只有一口氣憋在心口處,瞪大了眼睛誠惶誠恐的看着他。
他要是做什麼?!這裡是學校,他、他要對她做什麼?
陸承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幽沉沉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卻像是一片黑色的海吞噬着她,讓她在黑色冰冷的海水裡窒息。
良久良久,陸承佑倏地推開她,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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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推,腿撞到石頭上,一股尖銳的疼痛襲來,她看到血一點點的浸透了白色的棉襪,那股逼
人的壓迫力撤開,她得以呼吸,身體裡的力氣就像是被瞬間抽走了,虛軟的身子跌坐在石頭上。
她的後背還有一層冷汗,風吹進來便是冷嗖嗖的冰,何蔚藍顧不得腿上的傷,不由得裹緊外套,抱着雙臂,驅除那份讓人心悸的寒意。
好可怕,他剛纔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陸承佑一臉陰沉的走到湖邊,擡手捶向手邊的樹幹,緊握的指關節立即就滲出了細細的血絲。
該死的,剛纔那種感覺是什麼?心軟嗎?
呵,真是可笑,他陸承佑竟然會心軟!
明明知道那是她虜獲人心博取同情的手段,可是在那驚慌如陷入牢籠裡的小鹿一般的淚眼裡,他的心裡竟然泛起了一絲的心疼!
他竟然會心疼她,心疼那個賤女人的女兒!
像是發泄心中的怒氣,他又狠狠的捶了幾下樹幹,然後靠着樹幹,掏出一支菸,點燃。
祁雨露在遠處看了他一會兒,笑着走了過來,抱住他的腰身,臉緊緊的貼在他寬厚的背部,嬌嗔道:
“你真壞,竟然把我一個人丟下。”
祁雨露見他不說話,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手上的血跡時,一把抓住,驚道:“佑,你受傷了!”
“沒事,小傷而已。”
“怎麼是小傷?都流血了!走,我帶你去包紮。”
陸承佑沒有動,頭靠在樹幹上,仰頭吐出一個菸圈,煙霧繚繞中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祁雨露也沉默下去了,靜靜的看着他。
金童玉女其實並不如字面那般的美好,她的確是陸承佑的女人,但並不是唯一的。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裡自然不高興,但是比起自己的感覺,她更在乎的是陸承佑,她知道怎樣駕馭男
人,知道男人不喜歡被管着,被問東問西,所以她從不過問他女人的事。
只是此刻,她心裡卻涌起了一股隱隱的不安,陸承佑爲什麼表現得如此煩躁?是因爲剛纔的那個女孩嗎?可是在她
看來,陸承佑是不會因爲女人而煩惱的。
她終究禁不住心裡的好奇和不安,第一次問了有關他女人的問題。
“佑,那個女孩也是我們學校的嗎?我第一次見哦,很漂亮。”
陸承佑沒有說話,四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你這麼不高興,是因爲她嗎?”
陸承佑原本平靜的臉猛地就沉了下來,他看着她,眼底裡盡是冷意。
“我陸承佑是不會爲女人這種生物多浪費一絲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