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八輛警力摩托車開道,隨後兩輛警車呼嘯鳴笛,豪華房車載着數位重量級的男人往“盛煜”總部去。
爲了迎接L國代表團的到來,“盛煜”上下無不嚴陣以待。
會議室內
“盛煜”的高管清一色着黑色正式西服,就連股東們也趕過來,就想第一時間知道合作案的最新進展。
“請……”沈家尉邀請客人入坐。
待貴賓們紛紛坐下,“盛煜”的人這纔跟着坐下去。
會議正式進行,雙方翻譯將彼此的意思傳達給對方知道。剛開始氣氛和諧,會議室不時發出輕鬆愉快的笑聲。
“部長問,公司現在由誰管理?”翻譯將部長的問題一字不改問出來。
沈家尉當時心頭就一震,不太明白部長問這話後面的深意?!自己這麼大個活人坐他面前,而且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與他們接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沈家尉也是大風大浪過來,他很好地斂去臉上所有表情,說,“我是公司最大股東,目前任公司CEO。”
部長微微朝翻譯靠,很專心地聆聽。
只見部長眉尖微揚,似在疑惑。
沈家尉朝旁邊的翻譯遞個眼色,翻譯心領神會,剛想向對方大讚沈家尉這些年在CEO位置上傑出的工作能力,卻被對方先問,“我聽說公司之前的負責人是沈季珞先生。”
這個問題問出來,就像在平靜的湖面丟了一塊石頭。雖然會議室的其它人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什麼,但都在私底下面面相覷,心裡早就不平靜了。
沈家尉臉色微變。
懂得察言觀色的翻譯立即說,“確實公司之前是沈季珞先生在經營,但相較起來,沈家尉先生能力更爲出衆,所以股東代表們都認爲將公司交由沈家尉先生來打理,能爲大家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對方代表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只聽他在他們翻譯面前嘰嘰咕咕說着什麼。
沈家尉聽不懂,他不由得就看自己身旁的翻譯。只見翻譯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而且面部線條十分的僵硬。
沈家尉當時心中就有數了。這個洋毛鬼子一定說了什麼叫人不愛聽的話。
剛這麼想完,就聽對方翻譯說,“沈總,這次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雙方合作,它更關係到兩個國家。爲了穩妥起見,我們需要一位更爲了解的合夥人。而據我們所知,‘盛煜’是沈季珞先生 在十五的前一手創立,他任職期間就將‘盛煜’推到世界前500強的高度。對此,我們爲沈季珞先生感到深深的敬佩。我們不懷疑沈家尉先生你的能力,但比起接手‘盛煜’之後延續它輝煌的你,我們更需要的是能開創輝煌的人。因爲這是一個新的起點,我們更需要大膽創新的合作伙伴!”
“直接問他們,什麼意思!”沈家尉聽到這裡,已是難掩心頭的怒火了。
也不管對方是誰,沈家尉甩起臉色。
既然他們不尊重自己,自己又何必搭臉貼冷屁股?!
只聽翻譯又和對方代表低語幾翻。最後,翻譯說,“我們希望能借助‘盛煜’的實力,雙方能有一個很
美好的合作,但很抱歉,我們只認沈季珞先生!”
此話一出,會議室裡的人再也憋不住,竊竊私語。
尤其那幾個股東,更是腦袋鑽到一塊,嘀嘀咕咕議論起來。
對方當場給自己難堪,沈家尉面子罩不住,他霍地站起。厚重的椅往後退了幾分。
衆人看他,莫不都噤若寒蟬,心驚肉跳。
L國代表面色冷峻,看他。
“對不起,我去外面抽根菸~”天之驕子的沈家尉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直接轉身往外走。
他這一走,會議室裡“盛煜”的人兩兩相看,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沈家尉來到另一間小型會客室,一口接一口兇猛地抽着煙。整個會客室煙霧迷濛,空氣裡盡是嗆人的菸草味。很快,菸灰缸裡堆裡好幾個長短不一的菸蒂。
叩叩——,秘書敲門。
沈家尉目光凌厲看去。
秘書嚇得一個哆嗦,肩頭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男人神色陰鷙,秘書惶恐,她壯着膽子,囁嚅道,“沈……沈總……他們說有事,先回酒店了。”
“滾!”指端夾着半截香菸的沈家尉突然一聲爆吼。
緊接着聽見一聲劇響,呯——
隨後嘩嘩譁,玻璃碎裂的聲音也響起來。
身子靈巧閃開的秘書後怕地站在幾步外,她看着地毯上被沈家尉丟過來砸在玻璃門上的菸灰缸,以及碎了一地像無數彈珠一樣的鋼化玻璃,嚇得雙腿發軟,連走都走不動了。
……
外界都翹首以待“盛煜”什麼時候發佈與L國的正式合作的公告,而“盛煜”的股票也在之前的一個月停盤,不少股民都捂着錢等待開盤入場。
幾天後,正式公告出來。
如此盛事必定是被所有媒體競相追蹤報道。
但出現在鏡頭裡的男人並不是先前大家看到去機場接機的沈家尉,而變成了“盛煜”從前的CEO——沈季珞!
這是怎麼回事?
有不怕死的財經記者刀刃舔血深入調查,這才知道對方指定合作人爲沈季珞。
縱然身爲最大股東的沈家尉再不甘心,但股東們有絕對的投票決定權。爲了大家的錢袋子着想,股東們一起罷免沈家尉CEO的執行權,從今往後公司最高管理者僅一人——沈季珞。
換言之,最大股東的沈家尉就等着年底在家分紅就好,公司大小事務無須他再操心。
“盛煜”再次回到沈季珞手上,所有人大跌眼鏡。
而這一齣戲,劇情逆轉,也直接叫沈老爺看懵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沈季珞居然與L國的默哈王子有同窗之情!
或許是因爲身份特殊,留學期間,默哈王子對所有人保留了他的真實身份。沈季珞亦然。留學那段歲月,兩人走得挺近,惺惺相惜。分開後,也都郵箱往來着。雖不頻繁,但友情這東西倒也沒斷過。
直到隨總統先生出訪L國,雙方纔算“坦誠相見”。
所以有默哈王子在背後鼎力支持,沈家尉又怎麼拼得過沈季珞?!
這下子,最氣憤的莫過於沈家尉。
“哼,沈季珞,這就是你所謂的給我的笑話?”沈家尉坐在書房內,他看着電腦上關於雙方合作的最新報道,氣得要死。
那日電話裡,沈季珞說不想兩人之間的事被外人笑話!當時自己大言不慚,說等着他的笑話。事到如今,儘管沈家尉再不想承認自己一敗塗地,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沈季珞,等着,我不會善罷甘休!!
看着電腦裡那個意氣風發的清雋男人,一道殘忍的光芒從沈家尉幽深的眸子中劃過。
程然聽說“盛煜”又回沈季珞手上後,別提有多開心,“這下子,我心裡總算不那麼難受了!”
沈季珞從後擁着她,鏡子裡,兩人的目光纏在一起。
“這可怎麼辦?我還想要你一輩子愧疚下去!”他俊逸的臉在程然光潔白皙的臉蛋上磨蹭,雙臂圈在她身上,魅人的聲線繾綣着無限的溫柔。
“爲什麼要這樣?”程然的視線從鏡子裡拔出來,她微微立起身子,偏過頭看他。
沈季珞順勢吻上她小巧的鼻尖,程然本能的閉了閉眼。那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輕顫,顫得沈季珞心癢。
他好看的指頭勾起來刮在程然挺直的鼻樑上,說,“只有一輩子愧疚下去,你纔會對我更好!”
程然好無語,她嘴角的笑像含苞的花骨兒,先是抿着,漸漸盛開,最後綻放成一朵嬌美的花。
“一切依附於愧疚而繁衍的感情都是低級的,是無趣的,是不值得被歌頌的!”她白皙修長的小手像藤蔓圈在他脖子上,吐氣如蘭。
程然的大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水,楚楚動人地看他。
沈季珞也笑,他將勾在程然腰後的那雙邪惡的手用力往自己的身體壓。
程然禁不住地輕嚶了一聲。
“那你對我的感情是什麼?”他問,聲音沙啞動人。
“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愛,這樣的答案滿不滿意?”程然盈盈秋水的眸子眨也不眨凝着他,眼波浩渺。
“小東西,愛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你要如何?”
“做!”他一點不含蓄,利用身體健壯的優勢擁着程然往後抵。
身後是一大面嵌在牆上的玻璃。
天氣炎熱,兩人身上都只穿着薄薄的衣服。
背脊貼在寒涼的玻璃上,一股舒服的涼意席捲而來。
“嗯……”程然禁不住就喟嘆出聲。
而這一聲嬌媚入骨的嚶嚀對沈季珞來說,卻像是戰鼓。鼓動着他熱血往前,奮勇衝刺!
“想不想在這裡,就這個姿勢來一回?”他咬着程然白玉一樣的耳朵,邪惑地往內呵氣。
程然覺得癢,又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彷彿在他富有技巧的撫摩下舒張開來,就連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想要得到更多。
但程然努力剋制體內像浪花在翻涌的慾望,她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試着將面前的男人推開,“一會兒姑姑回來了,多尷尬!”
“我們不讓她看見,不就不尷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