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南星,你找死!”
陰沉沉的聲音像結了冰霜,立刻凍停了駱南星的笑聲。
“那個,是媽咪吩咐的……嘟嘟嘟……”
駱南星解釋完立馬掛了電話,估計這會兒正在收拾行李跑路。如果是在平時,他鐵定現在殺回去截住他,可是他一句“健全的男人”打亂了他的思路。
他下*來隨便圍了塊浴巾遮住下身,拿起香菸和打火機走向陽臺。
此時已經是半夜,燈紅酒綠的夜了收斂了不少,萬籟俱靜。夜風吹亂了他的發,可是他的心卻漸漸靜了下來。
他已經五年沒有女人了。也許,他是該找個女人暖暖*了!
既然這個女人能讓他重新做回男人,就先用着她吧,興許能把他給治好了呢!可是,這個女人是誰呢?
他撿起包抽出錢包打開,一張照片映入眼簾。以紫色的薰衣草花海爲背景,一大一小兩張美麗的臉笑得燦爛無比。
“她是有婦之夫?”駱北辰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心情驟然佈滿陰霾。他把錢包扔到地上,一張身分掉了出來,他彎腰撿起,念出三個字:“沈修晴!竟然是她?沈家二小姐!”
“劉助理我要沈家二小姐沈修晴的資料!立刻給我報過來!”
不多時,一封電子郵件發到駱北辰手機上,他打開一看,旋即開心的彎起了脣角:“她沒結過婚!”下一秒,看着沈笑笑的資料他又沉下了臉,“沒結婚這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
涼涼的夜風吹來,揚起凌亂的髮絲。凌晨五點,沈微儀雙手抱胸,赤着腳緩緩的走在大街上,昏暗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空蕩蕩的大街上連個人影也沒有,只有她孤獨一人。
她孤獨的走着,不知道要走向何方。天下之大,何處纔是她的容身之所?世間百態,何處纔有她要的溫暖?
不知不覺不走到了橋前,橋下河水湍急,黑乎乎的咆哮着流向遠方,像一隻巨大的獸,又像一隻狡猾的狐,帶着極致的*向她張開了雙臂。她赤腳爬上石欄杆,魔怔了一般坐在上面,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臉上的淚已幹,菱脣幾乎被咬破。她怎麼也想不能,爲什麼要讓這種災難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她身上?
凌亂的*,把五年前的傷疤重新揭開,種種屈辱幾乎要撕裂她的心。難道,就因爲她是小三生的私生女嗎?難道,這是上天懲罰她嗎?身爲私生女的她還生了一個私生女!
“笑笑……”
眼前浮起笑笑明媚的笑臉,沈微儀陡然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是了,她還有笑笑。她怎麼能自私的離開呢?可憐的笑笑,沒有她該怎麼辦?如果她死了,被警方調查出笑笑就是駱北辰的女兒,那笑笑怎麼能面對現實?
笑笑,是她的天是她的命,是她的惟一!沈修晴,你怎麼忍心傷害?心裡終於害怕起來,淚再一次滑落,她果斷的跳下欄杆,朝對面的藥店走去。
這只是個意外!過了就過了!就當是這個男人送了笑笑給她的回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