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妹已經明確表態,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我們的統一正義戰線。那夏妹呢?就缺你這夏天的熱情了。”劉地飄出嚴肅目光。
“說啊,事到如今,只有華山一條路了。”趙承同忍不住擁了擁他那所謂的夏妹,之前他耐心的做過她多次工作,都是在親熱時。
邵夏雖有一絲捨不得,但還是有些違心的說:“都給你們留後了,還在這裡裝腔做勢的審問,你們覺得有意義嗎?”
“那好,我現在問大家一個關係着自己切心利益的現實問題。”劉地把聲音放低:“我們是不是四個人一條心?”
“屁話,不一條心都來這裡幹啥?單爲吃菜?快說,賣什麼臭關子!”吳春有些不耐煩。
“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情,就目前來說,只有存在於夫妻之間,而且表現形勢還是愛情成份居多。所以,多一個燕憐,我們就多一份威脅而少一份財產。我劉地菩薩心腸,不打算根除這幼小的生命。在最近時間,我將找人將他偷走,送往其他地方,你們沒有異議就算是通過。希望兩位母親不要有婦人之仁。當斷則斷,不斷必留後患。”劉地充分發揚民主,停語徵求意見。他所謂的送走是謊言,內心是除掉。
“我們二季妹終究做過憐兒父親的女人,送走已是大逆不道,請劉兄信守諾言,決不能濫殺無故的幼小生命,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邵夏心有愧疚,所言並非是恐嚇,她真能做到。
“夏姐正是劉兄所說的婦人之仁。雖憐兒的生母是我們的三季妹,而他的養母卻是狐狸精。他長大成人,又受狐狸精教唆,他不會對咱講親情,到時後悔就晚了。”吳春嘵以利害。
“這沒有商量的餘地。對不起,春妹,把小憐送走,這已是昧着良心。若對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下手,那就是沒有人性的畜牲。要想除到憐兒,那除非先除掉我,否則我不答應!”邵夏臉色有變:“想想冬對咱的乾坤和燕天,咱還是人嗎!”
“好了好了,我說過我菩薩心腸,找人送走他就是了。兩位,我們是一條戰線的戰友,千萬不能內訌。這事我考慮已久,就這樣,是送不是除掉。還有,我們必須找出板兒對身後事的安排,這樣我們纔有發言權和主動權,才能立足於不敗之地。”劉地馬上出面圓場。
“找出來咱們更不利,還給他們把俺二季妹掃地除門提供了強有力的依據,那可真是大睜倆眼跳火坑,無異於飛蛾投火。”吳春立馬否定。
“找,是找有利於我們的證據。”劉地不慌不忙,忘了剛纔閉口無言的窮形窘狀,恢復了鎮靜自若的大將風度。
“燕氏的各個公司,都有一份在老闆和董事長不能臨政的情況下各自爲政的特權,惟獨銀行與保險公司除外。這意味着這兩個公司咱也沒有把握壟斷,更說不上其他公司及整個燕氏集團了。”吳春說出證據。
“平常素日,看你們都很聰明伶俐,其實死也不知道自己是笨死的。他們的證據全是假的,只有咱的證據是真的。”劉地又點香菸。
睜眼說假話,二季妹詫異的對視着。
“他們有證據,我們也可以有。就看兩位美女的魅力了。劉兄,是不這個意思?”趙承同心領神會。
“對呀,我們可以有證據,也可以去公證。”經趙承同一語點破,吳春恍然大悟。
“咱分一下任務。夏妹除了協助春妹攻克燕家的專職譚律師外,還要拿出你模仿的真本事,我明天起草。春妹,成功與否,就看你能否啃下譚律師這塊硬骨頭了。”休怪劉地自喻有大將風度,壞心眼比那三人要多。
“兩個大男人全是吃軟飯的,什麼事都要女人出頭,飯桶。”吳春有些責備的口氣。
“春妹你想,我倆有什麼資格參預競爭?讓你倆出面,因爲你倆給燕家留了後,爲板兒的後人謀取利益無可厚非。還求春、夏兩妹用一切可以用的手段,儘快攻克姓譚的,這已刻不容緩。”劉地分析後強調。
“只會磨磨嘴皮子,關健時刻還得老孃挺身而出。”吳春言罷轉面邵夏:“夏姐一言不吭,有不同意見還是不打算參預這場正義的爭奪?”
“誰讓我不慎上了賊船呢?一日偷腥,終生是賊,我哪裡還有後路!”邵夏表態。
“好了,此事就算定下了。再一項,也極爲重要,就是尋求庇護咱的力量。萬一上述策劃與他們相持不下,會鬥個兩敗俱傷。這時,外部力量便成了決定勝負的關健因素。”劉地的發揮越發成熟。
“也好說,咱馬上招兵買馬。”趙承同迫不及待的插言。
“趙弟,非也。”劉地洋洋得意,一派非他其誰的目中無人恣態。
“劉兄,別賣關子了,你出謀,俺出力,爲了咱的共同利益。”趙承同自愧不如,只好低三下四。
“板兒在世時,不是南、西兩地總哥的爺嗎?他兩幫的勢力保證非同小可,所以是不能忽視的力量。借板兒的名號把他們拉來,那咱就有百分之二百的勝算。”劉地肯定的說。
“事雖如此,真正操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他們目中無人,咱算老幾?只怕咱有心無力。”趙承同犯起難來。
“幹事業者一定要充滿自信,切莫悲觀。但凡我已然想到,必定會有取而勝之的把握。請問兩位老孃,誰與兩個總哥比較熟?”劉地胸有成竹。
“我與一總哥比過武,兩總哥我都認識,還與冬陪他們入過酒席。”吳春說:“兩位總哥表過態,隨時隨地應約,誓死捍衛燕家利益。”
“那好,請我的老孃馬上修書兩封,正好借我與趙弟被解僱之機,分別去南邊與西邊找兩位總哥,借他們一臂之力,協助我們成功。當然,要把證據做好,讓兩位總哥相信,他是在保護燕家的利益。目前對於合作伙伴江漢,由於他熱衷於與小狐狸精勾搭,正好讓他去偷燕憐,並讓他送走,咱派人暗中跟蹤,看他是否與咱一心。倘若一心,暫時利用他,將來事成再做計較。反之,借兩哥之手除掉他,以絕後患。下午我起草證據草案,趙弟去找江漢,把偷和送燕憐的任務交待明白,我再用電話與他做溝通,爭取,不,一定要做他個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劉地站起來伸出右手。
趙承同火速把手遞過去。
吳春不甘落後,也把手伸出來。
邵夏遲疑了一會,也加入了手堆。
劉地的左手也加入進來,隨後趙承同、吳春、邵夏的左手也湊在一起。
晚飯後,蔣麗與育嬰師和憐兒待了一會,回了自己的單間。想想目前的工作還在照常運營,便打開電腦登陸QQ。白天,她去那邊酒席,借敬酒之機想看一下那疤臉右手背下邊有沒有紋南飛二字,當時是看明白了沒有。可他重新將江漢調出銀行當她保鏢時,忽然意識到看紋刺時左右混淆了。她埋怨了一會自己的粗心,決定晚飯後與丁四人用QQ聯繫一下,那人到底有沒有那兩個字。然而,丁四人不在線,她只得一連發送了兩個抖動窗口等候。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江漢的,她急忙接聽。
“是董事長嗎?我有重要事情要說,你那邊說話方便不?”江漢問。
“漢兄,我一人在屋,有事就請說吧。”聽口氣不是閒聊,蔣麗有些急。
“麗麗,在說重要事情前,我有一個重大秘密要首先對你泄漏。我,以前說是個無業遊民,居無定所,是正確的,不過,我在與你接觸前幾天,才從趙承同的出租房裡搬出來,以前還有劉地我們三人同住一室。爲了麗麗,我先坦白兩件事。我的身份已經曝光,麗麗能原諒我和願意與我繼續交往嗎?”江漢可憐巴巴的聲音。
“我的漢兄啊,我正在等你的自我介紹。其實,我早已派人調查過,你們三人同居一室我能不知道嗎?在你與我這最後交往的一個月內你不跟我掏出實情,我將在下個月的第一天把你劃入劉地們一夥。還好,你在最後時刻完成了自我救贖。由此可見,漢兄是位識理可交往之人。”蔣麗慶幸着終於瓦解成功:“漢兄,那件重要的事是什麼?”
“麗麗,我們還可以繼續交往嗎?”江漢又問。
“當然,快說那件真正重要的事吧。”蔣麗催促着。
“好。下午我請假的真正原因,是趙承同把我堵住了,晚飯前又接了劉地的絕密電話。”江漢說。
“哎呀,漢兄快說,別急我。”蔣麗已急不可待。
“要我偷出燕憐並送走。”江漢一言道出實情。
“啊!”蔣麗驚呆了。
“麗麗,快想對策呀。”江漢深知棘手。
“你先掛機,讓我想想。”蔣麗一時束手無策。
“麗麗,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不可用。”江漢試探着說。
“漢兄,哪還有可不可,快講。”蔣麗似乎在絕望中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