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妹,謝謝你,隔日我做東。不多說了,先救人。”邵夏掛機,也不多言,急匆匆拐彎奔東而去。
吳春、劉地隨後緊跟。
急步走了一程,已看見有兩個人被吊在樹上,腳步更快了。來至樹下才看明白:此樹不高,傾斜爲四十五度角,趙承同的四肢縛在一起,面朝下。渚瞼四肢同樣被捆成塊,面朝上。雖然都距地只有半米距離,但也確實難受。直至邵夏等人
趕來,渚瞼、趙承同纔有了微弱的反應。五十個小時了,這兩人有點奄奄一息的樣子。劉地急忙向前,先放下了趙承同,又放下了渚瞼。看見邵夏,趙承同意欲撲過去摟着痛哭,以表示委曲。但他還沒站起來便摔倒了,體力透支嚴重。做爲以後的精神支住,邵夏有些心痛,忙跑過去扶他坐在地上,並掏出紙巾爲他擦淚。
這邊,渚瞼無疑由劉地照顧,他也扶他坐在地上,好言安撫。渚瞼沒有落淚。他知道,這些人沒人真正痛他,淚落下也沒有絲毫價值。心裡,還牽掛着他的出租車,少氣無力的問道:“劉兄,我的車還在嗎?”
劉地點點頭:“放心,還在。我們先回去調養調養再說吧。你還能開車嗎?兩天沒吃飯了,從這裡僱個開車的吧。”
渚瞼沮喪地搖搖頭:“頭昏眼花,哪還開得了車,僱司機吧。”
“好了,我們回吧。劉地攙着渚司機,我與夏姐扶着趙兄。”吳春說。
一行五人奔公路拉拉塌塌地走去。
到了公路邊,渚瞼自己走了兩步,對衆人說:“甭僱人代駕了。活動了活動筋骨,血脈流通好多了。”
這次都聚在燕紅家裡,三女三男在策劃着燕氏集團的走向。
“昨天在三店與譚眚會面,雖然他貌似坦然,但也不乏心虛的言行。他託辭說,邵夏與吳春找他是分別諮詢保險與銀行的法律法規問題。當我問及具體內容時,現蒸熱賣的痕跡便露出了蛛絲馬跡。在我一再追問下,他都基本岔今言昔。估計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用了卑鄙手腕,不排除財色兩方面。
當我開玩笑問他單獨與漂亮女人相會的感覺時,他竟一反常態,責備我開這樣的玩笑。所以,我提議燕氏集團必須立即採取措施,更換律師。”孔偉公佈他的成果和提出建議。
“可以更換律師,可這條路咱堵不死。那兩個女人,還可以用糖衣炮彈俘獲新律師。我建議,這事由大姐出頭,與譚眚好好溝通溝通。月薪一萬元加年終獎及福利,數目相當可觀。如果他起了邪心,燕氏馬上解僱他。我想,他會分清孰輕孰重的。”侯波抒己見。
“也是。”燕青夫唱婦隨。
“找他談時,直接告訴他,不與燕家一心,馬上解僱。記得當初冬弟與他籤續期合同時,增加了一條只要有損於燕氏利益,隨時可以解僱他的條文。這,爲隨時棄用他提供了方便,真佩服冬弟那超人的智慧。”燕紫爲約談再加籌碼。
“貪了錢財可以退回來,就怕譚眚與她倆勾搭成奸發生了關係,那他會死心塌地的爲兩個女人服務,咱就難辦了。所以,我堅持換掉他的提議。再聘律師,大姐以燕家主人的身份參預,籤合同前就向新聘律師陳述利害,要他以譚眚爲戒。”孔偉堅持。
“費那些周折幹啥?要換,換一名女律師不全結了?無非,那兩個女人用金錢拉攏她,咱可以經常敲打敲打,懂法律的人都神經質,不敢越雷池。”侯波改變了主意。
“大姐與大姐夫一言不發,是不有更好的主意?也啦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燕青說。
“我贊成侯弟的意見。不過,與律師籤合同時,我建議讓燕家三姐妹以燕家人的身份全都參加,讓這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增加燕家的說話權和份量,給新律師以精神壓力。走歪路時,總也得先考慮考慮。”王軍綜合了大家的意見。
“這事還要經過蔣麗批准方能成行,不知老爸怎麼就這麼信任蔣麗。如果能動員爸把董事長的位置空出來,咱六人誰幹都會爲燕氏着想的。”燕紅髮表見解。
“爸是用心良苦。他之所以借冬弟的安排維持原狀,是爲了讓冬弟用十個億換來的親情能夠繼續。讓蔣麗幹董事長,會形成對我們的無私制約。她的靠山冬弟已逝,掌管燕氏大權,她也不容易,還得前後左右尋求平衡。”燕青說出領悟。
王軍點頭表示理解。
“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可以補充?”燕紅問。
“先撤換了譚眚再說吧。”孔偉說。
“不能這麼簡單草率,先讓大姐與譚眚談談,看他的態度再做決定。或許,每年二十萬的報酬他不會白拿。關健時刻,會站出來維護燕家的利益。”王軍對譚眚還存一線希望。
統一了意見,先試探譚眚,如果不可救藥,就對蔣麗施加壓力,逼其更換燕氏的專職律師。
燕凡爲了讓丁從從放心真的退出了決賽,他電話告知了安殿電視臺。不僅安殿電視臺感到震驚,就是收到安殿決賽錄相的總決賽第一賽區的安津組委會也深感可惜。於是,安津臺朱臺長約了安殿的喬臺長,夥同組委會的負責人丌導演,共同經汪家莊轉來殿南。
丁從從接待了三位客人,並沒有說出真相,只是強調因工作忙,沒有做準備,很可能比不出好成績。又加上改名換姓會讓人誤解而多有不便,是不得以而爲之。
“丁總裁是另有想法。否則,不會阻攔南飛爭奪冠軍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可以繼續沿用南飛之名,作爲藝名。就他的演唱水平,比一般的專業演員都高出不少。通過安津電視臺的民意調查,南飛是獨一無二的冠軍人選,不去實在可惜。”朱臺長說。
“但他也沒有時間,現正在港城整容。放棄比賽不是我強迫了他的意志,是他自願的,實情。”丁從從佯裝認真。
“你可以告訴我南飛的手機號碼嗎?”朱臺長問。
丁從從知道燕凡答應她的事不會更改,於是掏出手機,麻利地摁上號碼,放心的遞了出去。
“從從,剛來過電話,這又什麼事?不用牽掛,我自己一切都行,你放心吧。”燕凡親切的聲音。
“南飛,我姓朱,是安津電視臺的臺長,你在港城整容嗎?”朱臺長問。
“是朱臺長啊,我如今已改名爲燕凡。是,我正在港城整理這張見不得人的醜臉。”燕凡有點詼諧。
“南飛做爲一個藝名也非常響啊。如今,南飛幾乎就成了整個安津的代言詞,與燕氏集團齊名了,恭賀你。”朱臺長說。
“朱臺長不是來勸我參加比賽吧?”燕凡笑着問。
“我正是爲南飛這個冠軍而來。你不想要這個冠軍,安津電視臺還想要呢。你,沒有理由拒絕爲安津爭光。否則,你將是安津人民千秋的罪人,遭人唾棄!”朱臺長不虧是臺長。
“朱臺長言重了。我,一個月後,這總可以了吧?你再拒絕,那是無理取鬧。好了,南飛,這是最終決定。給你一個月的準備期,現在無須你掛機,看你還尊不尊敬安津人民!我掛機,省得讓我下不了臺階。”朱臺長最後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