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知夏父死後,就連蘇菲菲那夏家的兒媳婦,怕遭世人唾棄都不敢與之前來祭奠自己公公,大家都無語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凌風這唱的是哪一齣。
當然,他也不能說是獨自前來,身後隨時都有手下保駕護航,與之開道,誰也不敢動他,或是拿他凌老大怎樣。
喬子謙見到他握緊拳頭,夏洛依見他更似悲傷不止。
可凌風卻改往日態度,先是忽視地上兩母女,同其他悼念者一樣,陰鬱着臉,似心情沉重的來到夏振興遺體旁,以祭奠親人的形式對他表示默哀道:“岳父,你怎麼說走就走了,該死的人是我,是我辜負您女兒在先。”
嘖,還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只見凌風對夏父的死心中緬懷愧疚,跟說着句句自責的話,就跟他真的知錯一樣,讓人看着難以置信,可又不像是在演戲。
但誰又不知道,他是巴不得夏振興死的人,夏家落到今天這副田地都是拜他所賜,也是他想看到的纔對。
果然,豈料凌風的話還未說完道:“你怎麼就這樣躺着了呢,應該起來打我一頓替洛依出氣,或是按照家規把我這女婿掃地出門纔對。”
咳,只聽凌風自顧自的訴到此,不顧在場他人的感受,很快就變了一種語氣,對着躺在自己眼前,又似死不瞑目的夏父,說着說着嘴角就勾脣一抹諷刺,似假裝悔過的挑釁已故之人。
可是夏父都已經死了,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又哪還能起來拿他凌風怎樣,他這分明就是刺激,跟嘲弄逝者。
夏洛依已經被傷得無語,喬子謙聽着忍無可忍的打斷他道:“凌風,你到底說的什麼鬼話!”
他直說,這傢伙還是人嗎,祭奠一個人也不帶這樣的,看他今兒不是來搗亂,就是來討揍。
喬子謙很想揚起拳頭像凌風砸去,告訴他這一拳是替夏洛依打的,或揪起凌風衣領再給一拳,告訴他這是爲死去的夏家父子揍的,總之打他多少拳都不嫌夠。
可這是在夏父的喪葬會上,看着夏洛依悲痛流涕的樣子,實在不好對眼前之人動手,他硬是把拳頭收了起來。
“嘖……”
結果,凌風卻似毫不收斂,轉身對敢在自己面前發言,且多管閒事的喬子謙不屑一顧,平靜的勾脣道:“我只是來悼念而已,你喬少也有意見?也是,他夏家還有我這女婿在,夏父的喪葬費用不着你出。”
對凌風來說,喬子謙既沒能力拯救夏氏,更沒資格來教訓自己,或是插手夏家的事。
只見他帶着一抹輕蔑的眼神,鎮定的站在原地,又似顧全大局,假裝客氣的說着,還拍胸脯自認是夏家的女婿,要親自替夏洛依爲父親出喪葬費。
嘖,還真臉皮厚到家了,使得在場人,包括喬子謙很無語。
總之,對於他這表裡不一之人,夏洛依終於是止住眼淚,仰起悲傷的臉,大聲道:“凌風,你說夠了沒有,我爸不想見到你,快點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