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初心寶貝醒了,看在我是她親爸的份上,請允許我見見她好嗎?”
凌風不顧夏洛依的臉色,依舊低垂着頭,在病房外對她帶着低聲懇求的語氣。
他只想見見小初心,替她照顧生病的她,把這幾年女兒欠缺的父愛補回來,那樣小初心就不會見誰就叫爸爸了。
可對夏洛依來說,他這是遲來的愛,她跟孩子都不需要。
尤其聽他說到爸爸二字,她便沒有好態度道:“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她親爸,這六年來你有給過她父愛嗎?”
夏洛依想說的是,她十月懷胎,生孩子養孩子的時候他在哪裡,女兒找爸爸,要爸爸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當初以爲他真死了,她難過也是因爲這些,肚子裡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哪怕他是多麼不可原諒,也好比對她隱瞞死訊。
“總之,我女兒沒你這樣的爸爸,你凌風也不配做她的爸爸。”
夏洛依接着拋出一句,拒絕讓凌風見小初心認自己女兒的話。
警告他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爸爸兩個字,她不想聽,也不想讓小初心聽見,自己的爸爸竟然是傭人,是一坐過牢的落魄少爺。
凌風被說得無言以對,知道夏洛依這六年來一女人養三孩子不容易,可他即便沒死也進了監獄,無法補償她和女兒心中有愧,只想用餘生來償還。
“是,我錯了,這六年我在監獄誠信改造,只爲出來彌補對你跟她的虧欠,你若肯給個機會,哪怕讓我用一生來償還。”
凌風愧疚的低頭認錯,依舊很懊悔自己當年的抉擇。
甚至才知道,自己當初被判刑,蹲監獄什麼的只能對死去人的贖罪,對她母女造成的傷害終究難以彌補。
在心裡想,如果當初他不一心求死,不缺席她生孩子養孩子這六年,夏洛依又是否會原諒自己,就算不能也好比現在,被她拒絕以千里之外。
因此,他只能繼續懇求她給自己哪怕一丁點機會,或見見女兒一面也好啊。
結果,夏洛依的回答是:“你凌風欠我的,別說是用一生償還,永生永世都還不夠!”
在她心裡是這樣的,不要說凌風在監獄如何的改造,像顧文卉那樣受了應有的懲罰,但他曾帶給她的是心中抹不去的傷疤,一輩子都無法再愛他人。
不然也不會得恐婚症,明知道孩子們需要爸爸,也沒有再婚的打算。
“好,那就永生永世,讓我陪着你。”
豈料,凌風接過她的話,斗膽的冒出一句,如舔狗。
在心裡對自己說,凌風愛夏洛依,永生永世!
她可以不愛,也可以不嫁,只求能陪她一起到老……
雖然現在他沒資格說這話。
“……”
某女無語,她好像被帶進去了。
他還是那個自以爲是,愛耍嘴皮子的男人,一點沒變。
“洛依,算我求你,讓我看看我們的女兒好嗎?我給你跪下了。”
凌風愧疚歸愧疚,面對夏洛依的拒絕,說着‘噗咚’一聲直直跪在了她面前,爲了能見女兒一面他連男人的尊嚴也不要了,更不怕被人瞧不起。
“你……”
面對他這突來的舉止,將夏洛依給怔住。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不分場合說下跪就下跪的節奏,着實讓人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