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開除一未做錯事的搬磚工確實讓人匪夷所思,只不過那是她總裁大人一句話的事。
但現場的吃瓜羣衆,包括夏洛依身邊的人依舊沒有認出凌風來,也不知道到底所爲何事。
夏洛依被問住了,如果說是她前夫更能丟自個兒的臉。
凌風已經無地自容,正處僵局的時候,工地一突發事件打破了大家的疑慮,同時讓某女悲劇了。
那就是在夏洛依轉身誤入雷區,腳跨過黃線一危險之地,工人未砌穩的磚牆突然坍塌。
“啊!”
“總裁,小心!”
眼看着磚牆往夏洛依的方向傾斜,嚇得她大叫一聲,來不及後退,凌風眼疾手快,一頭衝上去將她推開,自己被壓在了磚牆底下。
“快,叫救護車。”
磚牆突然坍塌,差點砸到總裁不說還將凌風埋在了裡面,現場一片混亂,夏洛依也傻了眼。
情急之下,大家一面叫救護車,一面徒手將他從裡面拋出來。
見凌風還留有一口氣,只是被砸得頭破血流,也屬於工傷事故,救護車趕到現場立馬將他送往醫院。
第二天,在醫院醒來的凌風,這次也算是撿回一條命,他沒有被垮塌的磚頭砸死,而是因救夏洛依落下個工傷。
現在的他,頭部,胳膊腿,渾身哪都是傷,躺在病牀上打着石膏,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現在壓根不能動彈。
身邊除了醫護人員,不會有多餘的人來看他一眼,明顯孤家寡人一個。
即便六年時間已過去,依舊沒人可憐跟同情他,夏洛依也是念在他不顧自身安危救了自己,才以公司總裁身份來此,她的語氣與態度不變。
“你纔剛出獄多久又不要命了?誰讓你救我的!”
病房裡,夏洛依走進來,也不管凌風的傷勢如何,對他就是一頓斥責。
雖然知道,若不是他及時出手,現在躺在病牀上的人是自己,她也不會有丁點兒感動的意思。
好像凌風不該在那時出手,一個即將被開除工地的新人,在他人眼裡只能算是表現,連自個兒命都差點搭上。
“咳……當時情況危機,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凌風帶着傷咳喘着,被夏洛依這冷言冷語刺激心肺,比身上的傷還要疼痛難忍,卻低聲說着萬分在意她安危的話。
此時的他不求夏洛依有個好態度,她能來病房看他一眼,毫髮無傷站在自己面前,已經算不幸中的萬幸。
而他爲她受傷一千次,萬次又何妨。
“洛依,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去工地那麼危險的地方好嗎?”
凌風忍着周身的疼痛,從牀上艱難的坐起身,依舊帶着輕言細語,如在請求跟叮囑她,眼裡滿是心疼。
他知道夏洛依慰問工人,體恤民情,但工地那般危險之地不是她一女人可以去的,那些完全能交由下屬去做。
可她爲何不顧自身安危非要出現在施工現場,難道夏洛依知道凌風混進工地搬磚,爲的就是去揪出他,將他趕走?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除非你不上我工地去搬磚,離夏氏遠一點。”
果不其然,夏洛依就猜到,凌風被趕出夏家後會跑去工地下苦力,那般沒志氣,沒上進心,讓她很失望,跟打心底的瞧不起。
也不管他傷勢未痊癒,或救沒救過自己,現在就想開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