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凌風仿若被她的話問住,一聽見夏洛依叫蕭雲‘媽’這個字,心中的無名火又犯了。
“很好,都改口叫媽了是吧,果然是吃裡爬外的女人!”
他站起身冷眼怒視着她,說着讓夏洛依聽不懂的話,又像是在責怪她的語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叫錯了嗎?”
夏洛依心裡又氣又委屈,但聲音還是很壓抑,很沙啞。
她與蕭雲雖說是婆媳關係,她叫那女人一聲媽沒有什麼不妥,並且他凌風又不是沒聽到過。
雖然之前他確實不允許她這樣叫,讓她始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然而,夏洛依不解的問話,使凌風表情僵了一瞬,片刻他又似敷衍一句:“你沒錯,錯的人是我……”
對此,凌風欲言又止。
是啊,錯的人是他自己,當初明知道她是仇家的女兒,就不應該愛她,娶她,而現在又讓他進退兩難,尤其是面對夏振興與蕭雲這兩人的仇恨,真不知道該拿她夏洛依如何是好。
爲此,他已經在心裡不痛快了好一陣子,而她卻還總是跟他這老公對着幹,讓他想不對她發脾氣都不行。
“老公……”
最後,凌風只甩開夏洛依的手,冷漠的說着就走開,並且是話說到一半,讓她聽得不清不楚,甚至難過的趴地上呼喊,挽留,他也無動於衷的奪門而出。
這一走又是很晚都不歸家,既使回來不是喝得伶仃大醉,也是一身煙味跟酒氣。
使夏洛依欲哭無淚,他就是這樣懲罰她的,更像似在逃避面對她,甚至都不屑碰她,這些天除了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就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般。
就這樣,夏洛依在原地傷心了一晚,嗓子被煙嗆得痛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頭疼腦熱外加小感冒,差點病倒在牀上起不來,連說話都相當困難。
而凌風還是對她漠不關心,甚至連管家都請不回他。
“少奶奶,你生病了,快把藥服下吧。”
“謝謝,管家……”
夏洛依雙眼又紅又腫,聲音越發哽咽,沙啞,她艱難地從牀上坐起身。
怕是昨晚由於傷心過度,半夜等不到凌風回來,就這樣睡在地板上着了涼,後來還是管家叫醒她,並把她扶回牀上去的。
這會兒,管家好心爲她買來了藥,她又怎能在這個時候,任性的說不吃,只好出自禮貌的說聲謝謝,並乖乖的把藥都服下。
至少認爲除了自己的丈夫,身邊還是有人關心她,即便他們做下人的只是奉命行事。
可讓夏洛依想不明白的是,她本是因蕭雲的緣故才插手顧文卉的事,怎就能讓凌風這般待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還是像管家說的那樣,真不該在這時候惹他生氣,跟他對着幹,否則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儘管這樣,夏洛依服下藥後,嘴裡仍對管家叨唸着某人。
“凌風他……爲什麼出去一宿還沒回來,我好難受,只想快點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