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銘被他這突來的,又似訓斥的話,一時怔得無語。
直想說,他可是一向老實本分,替他打理公司業績,哪敢揹着他這總裁大人做什麼。
當然,除了有關夏洛依之事……
而,凌風總是以興師問罪的口氣,直奔主題的繼續問話道:“說吧,白天有關夏洛依的事,我有讓你去插手了?”
“沒有……”
江銘斬釘截鐵的搖頭,勾脣故作回答:“替你保護嫂夫人那不是葉彬該做的事,難到他做得有什麼不妥?”
好一句保護她,夏洛依這會兒躲在屋裡通過半掩的房門,都能偷聽得到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
也明白江銘這樣話是指明瞭,她背後有葉彬的人跟着,甚至認爲暴露此事的人是葉彬,依舊在明知故問,對凌風帶着試探的口氣。
讓她都有點佩服他的沉着,與那種淡然的心態。
至於凌風,在他人面前對她直呼姓名,將夏洛依三個字說得那麼冷淡,讓她心裡拔涼拔涼的,很不好受。
因爲,不知何時,他已不再那樣親密的叫她老婆,虧她對他還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的叫着……
夏洛依正在一旁心酸的想着,又聽見凌風惱火的聲音傳出:“別把話題扯到他身上,我在問你呢,爲何揹着我擅自去見她,白白讓她給顧文卉那女人送錢去?”
凌風表示,她夏洛依傻,難到他也傻嗎?
明知道顧文卉那女人的話不可信,還非得把自個兒的錢給送去。
對於凌風不滿的質問,江銘心緊了緊,立即低聲解釋道:“我只是不忍見大嫂因急着用錢而變賣掉你送她的禮物,並且出錢幫她完全是我個人的意思,你不必責怪嫂夫人。”
好一句不忍,凌風聽得心都緊了,他這時候還在袒護夏洛依,總是幫着她與自己作對。
“照這麼說,你的做法都是對的,我甚至該感謝你一心爲我倆好咯?”
“不敢……”
即便凌風面不改色,語氣如常平靜,也能讓江銘無言以對。
或許,他江銘卻是出自一片好心,拿出自己的現錢幫夏洛依,不願看着她爲此發愁,同時也在挽回他這總裁的顏面,更想減少他夫妻間的矛盾。
可在凌風看來,根本沒那必要,他只不過是在多管閒事,爲自己擅作主張的行爲找藉口,那麼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不過,話說到此,既然你江銘現在這般有能耐,對女人出手也那般闊氣,又何必一心只爲我公司買命,不如像手下弟兄說的那樣,回去自立門戶,做回你的江家少爺,豈不是更好。”
凌風極力隱忍着,語氣不瘟不火,說着句句怪異,又似刻意的提醒。
“老大,你的話,我有點聽不明白。”
面對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江銘既無語又愚昧,連剛入口的茶水都被卡在了喉嚨般,難以下嚥的感覺。
看來,沒有什麼話傳不到他凌風耳裡,連自立門戶這樣的話,他自個兒都不曾想到過,竟被某人就這樣給道出,還是對他帶着試探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