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爲你做能什麼

我能爲你做能什麼

“跟不跟顧清歌結婚,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霍建亭冷眸。

凝神看着這個女人。

“夏晴,想玩什麼花樣兒,不妨一次性說出來!”

夏晴垂眸。

一陣陣寒氣從心底爬上來。

霍建亭這個男人啊,永遠都是這麼直接。

哪怕是一句話,一句安哄,他都不會,他只會用冰冷的眸子凝望着你,而那幽深的眸子背後,是他對你無盡的討厭。

自己這樣作賤自己算什麼?

夏晴,就算你爲這個男人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想想顧清歌吧…

從頂樓摔下來,這男人還能要求她替羅歡歡接生。

要有多硬的鐵石心腸,纔會眼睜睜看着愛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

她做不了顧清歌,也做不了夏楠。

那她只有做巫婆,毀了他周圍所有愛他的女人!

如果到了那一天,這個男人還不愛自己,她乾脆就陪他一起下地獄!

即使是下了地獄,這男人也必須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陪在他身旁的女人,也只能是夏晴!

他冷漠的眼神,霜寒的語氣,都讓夏晴的心彷彿被針尖戳過一般的疼。

很快,她深吸一口氣,視線在霍建亭的眼睛上凝眸。

“霍建亭,如果把顧清歌的身世公佈於世,你覺得怎麼樣?”

“全市的人都辱罵顧清歌的時候,你會坐視不理嗎?”

霍建亭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坐在那裡,冷眼看着這個女人。

她很是得意的揚揚杯中的紅酒,“建亭啊…”

“我手上可是有一份夏俊明和顧清歌的DNA檢測報告哦…”

“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一下子心血來潮,把它遞給各大報社…”

“你說這後果會怎麼樣?”

霍建亭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

夏晴笑。

“建亭啊,要我說呢,爲了一個毒梟的女兒,這樣毀掉自己的大好前途,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說是嗎?”

霍建亭不理會她,只是眉心皺了皺。

顧清歌和夏俊明的DNA檢測報告,夏晴是怎麼拿到的?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

再一想,隨即瞭然於胸。

和霍建聲脫不了干係。

夏晴完全可以收買做DNA檢測的兩家大醫院…

難怪前一段時間有關夏俊明的報道佔了那麼大篇副的報道。

“建亭,你知道的,雖然霍家掌握着最大的報業集團,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們夏家也是有報業的…”

“只要我想說什麼,夏家的報紙就會替我說出來的…”

夏晴輕輕的轉着自己身前的酒杯,眼神落在酒杯上。

“其實,這顧清歌還真是可憐…”

“如果讓你知道她老爸是幹這個的,別說是工作了,我看她連在這個城市生活都生活不下去…”

“哪家用人單位會要有這樣背景的女人?”

“又有誰敢靠近她…”

“唉…”

“想想就覺得可憐那…”

夏晴嘆着氣,暗地裡,卻是在觀察着霍建亭的反應。

霍建亭一直都沒有說話,夏晴似乎是在對着一塊空氣說話。

這會兒,那男人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夏晴得意的朝他笑笑。

“開條件吧!”

霍建亭已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和這個女人多呆一秒鐘,他都會覺得噁心。

夏晴笑的很好看。

“一個禮拜之內,和我結婚!”

“我就放過顧清歌!”

明明是那麼好看的笑容,此時看起來卻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如洪水猛獸一般,令人深深的厭惡。

霍建亭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彎下腰來,靠近她一些。

“夏晴,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噁心的女人…”

沒有停留,沒有駐足,更多的是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厭惡。

他就這樣,消失在夏晴的視線裡。

如何取捨?

他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回到霍氏樓下,卻看到顧清歌的司機獨立坐在車裡。

冷眸輾轉,似發現了什麼。

“她呢?”

司機當然知道老闆說的是誰,搖搖頭。

“夫人說她要到前面去走走轉轉,讓我不要跟着…”

霍建亭的眼神落在不遠處被輾碎的餐盒上。

她來過!

霍太太來過!

縱然有以前他那樣對待她的陰影,他的霍太太還是來了。

可是他呢?

他給她的是什麼呢?

是和夏晴那個女人轉身離開…

他的霍太太爲他做了那麼多,他又能爲霍太太做些什麼?

沒有再聽司機說什麼,下意識的,他開始沿着馬路尋找。

這一刻,他才發現,如果沒有了霍太太,他就沒有了主心骨。

霍太太,你在哪裡?

前面有一個小的市民廣場,伴着嘩嘩的流水聲,有細微的音樂響起。

手裡的電話響起來,他看一眼號碼,掛掉了電話。

夏晴那個女人,真的讓人發瘋。

隨即短信聲音響起來。

霍建亭,三天時間,如果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毀了顧清歌!

霍建亭有一種想把手機砸掉的衝動。

但他還是生生忍住了。

這個時候,先找到霍太太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夏晴那裡,他會再想辦法。

廣場上有幾個人影,正在向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走去。

盯睛觀察,他的霍太太赫然就在那一羣人裡。

她被綁住了,連呼救都不能。

手機被他放回口袋裡,想也不想,朝着那輛車就奔了過去。

艾天齊的司機自然是不認識霍建亭的,也不管這是在市區,踩下油門就往前開。

直到差點撞上人,他才幡然醒悟,坐在駕駛座上,劇烈的喘息着。

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撞到前方這個冰冷的男人了。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他不想攤上人命。

雖然艾天齊一再催促他開過去,從那個人身上軋過去,可他還是沒有那個膽子,終是在差幾毫米就碰到這男人的時候,停了下來。

心思還沒有緩轉過來,那男子已然拉開了車門。

直接把他拖下了車。

司機沒了,車上雖然坐着幾個人,卻在見到霍建亭的那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霍建亭是誰?

他們狂蛇內部,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個男人。

屢屢把他們的兄弟抓進牢裡,外帶着把他們的老大抓進牢裡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和正常人一樣,長着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寒讓人望而生畏。

艾天齊擡眼,視線落在霍建亭身上。

“霍大軍長,好久不見…”

被綁成一團不能說話的顧清歌,睜大了眼睛看向霍建亭。

美眸裡全是驚慌。

霍建亭不由得一陣心疼。

但他很快就掩飾好了自己的情緒,清冷的眸子落在艾天齊的臉上。

“艾天齊,放開她,今天我可以饒過你!”

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劃過車廂內所有人的臉。

艾天齊冷笑,“霍建亭,你覺得你能抓得住我嗎?”

霍建亭已然脫了外套,扔在地上,解開袖口處的扣子,冷冷凝視着艾天齊。

“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狹小的車廂根本不適合打鬥,艾天齊帶着手下,走出來,站在耀眼的陽光下。

這男人本就生的極是好看,白希的皮膚在陽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生就的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越發讓人覺得他像是妖孽再生。

放眼看去,十幾個人把霍建亭圍在了中間。

這架勢,雖然比上次霍建聲的差了不少,但艾天齊的人實力不容小覷。

霍建聲那幫人都是吃乾飯的,到是艾天齊這幫人,個個身經百戰,稍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們帶走霍太太。

這恰恰是霍建亭最不願意看到的。

冷鷙的眼盯緊艾天齊。

這個混蛋,竟然敢碰霍太太,他非廢他一隻手不可!

霍建亭被人圍攻的時候,想的還是如何把顧清歌拉出來。

眼神不時的瞟向顧清歌的方向。

本來一個人應付那麼多人,已然有些吃力了,再加上他一直處在分心的狀態裡,難免就被人鑽了空子。

一個不留神,手背上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血珠子順着手背就滴了下來。

顧清歌只覺得心尖兒上一陣疼痛,之前對霍建亭的種種恨意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也顧不得自己是被綁着的,掙扎着從車廂裡跳出來,一跳一跳的奔向艾天齊的方向。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自己的腦袋朝着艾天齊就頂了過去。

艾天齊被她頂中了肚子,這一下撞得不輕,他帶笑的臉都皺起了眉。

“小壞蛋,下這麼重的狠手,你怎麼捨得?”

顧清歌纔不管他疼不疼呢!

一雙含怒的眸子緊緊盯着艾天齊,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獸。

如果不是她被綁着,她一定咬死艾天齊。

眸底的血絲顯現出來。

在那樣一張平靜而着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眼神,連艾天齊都覺得心裡發毛。

下意識的,他不希望顧清歌恨自己。

陽春三月的太陽很好,照耀着這土地上所有的醜惡。

美好的事物和人,總是不屬於生活在陰暗裡的人…

這是艾天齊得到的結論。

他站在那裡,看着陽光下帶着光環的顧清歌,有一瞬間的恍惚。

“老大,我來幫你!”

很快,月惜晨加入到廝打的隊伍裡,霍建亭的壓力立刻小了許多。

連顧清歌的司機也趕了過來。

很快,對霍建亭不利的局面一下子變得對霍建亭有利起來。

艾天齊看看漸漸佔下風的兄弟們,爲了減少傷亡,他立刻示意撤退。

很快,原本還扭打在一起的人,迅速散開,散的乾乾淨淨。

只剩下四個人。

霍建亭沒說話,趨步來到顧清歌身前,替她鬆綁。

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兒,他只覺得心裡難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把顧清歌緊緊抱在懷裡。

眼尖的月惜晨則是急忙替顧清歌鬆開繩子。

司機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生怕老闆發火。

小心翼翼的叫着,“老闆…”

霍建亭的臉鐵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卻在聽到司機那一句話後,擠出幾個字。

“現在起,你不必來上班了…”

司機覺得自己很是委曲。

“霍先生,我…我…”

“太太說她想走走,讓我不要跟着…”

霍建亭的眸底幾乎能滴出血來。

上一次顧清歌被艾天齊拎在頂樓邊緣的惡夢還時時浮現在眼前,如今又一次見到艾天齊,他怎麼能不恨!

如果不是那幫人跑得快,他今天一定抓了艾天齊,把他送進監獄裡!

敢傷害霍太太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不讓你跟,你就不跟?”

“那我讓你不要來上班了,你還腆着臉站在這裡做什麼?”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真不敢想像會是什麼場景!

如果霍太太真的被人帶走了,他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得不到回答。

因爲他在乎,在乎以後就會失控。

已然不再是那個冷漠如霜的男子。

只要一牽扯到顧清歌,他良好的僞裝便會被撕破。

受了驚嚇的顧清歌,這個時候才稍稍反應過來一點點,低頭窩進霍建亭的懷抱裡,緊緊抱着他。

“建亭…”

霍建亭拍拍她的背,“乖…”

“我在…”

輕柔的低哄,溫柔的動作,生怕她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一旁的月惜晨看得目瞪口呆。

連司機都斜着眼睛偷看霍建亭的臉。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月惜晨發誓,他一定要把這一幕講給全世界的人聽。

冷漠如霜的霍老大,竟然會柔的能擠出水來。

“建亭,不關司機的事…”

雖然埋首在霍建亭的懷裡很安心,但她還是擔心司機。

畢竟,司機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月裡,工作是勤勤懇懇的,沒犯過什麼錯誤。

霍建亭抱着顧清歌,無視衆人詫異的眼光,朝着自己的車走過去。

安安穩穩的把霍太太放進車裡,他也跟着坐到駕駛座上。

“既然霍太太替你求情,你可以繼續上班。”

“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自己收拾包袱!”

冷冷丟下一句話,一踩油門,車子飛也似的就開了出去。

一旁的司機不停擦着冷汗,又驚又喜。

月惜晨看看他,再看看已經遠去望不見影子的車,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兄弟,不把老大的女人照顧好,他會吃了你的。”

月惜晨說的雲淡風輕,還帶着微微的笑意,那司機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給老霍家幹活,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

回到幕府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過了晚飯時間,瑛姐和羅歡歡帶着寶寶出去透風了,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霍建亭和顧清歌兩個人。

生怕顧清歌又消失一般,霍建亭自始到終都握着顧清歌的手,不肯放開。

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顧清歌推開他的手,準備替他包紮。

他卻從身後抱住了她。

“老婆…”

“別走…”

“讓我抱抱你就好…”

顧清歌愣了一下。

隨即還是掙開了他的手。

“你手背上有傷,我先替你處理傷口…”

霍建亭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在得到顧清歌的再三保證以後,他才鬆開。

剛纔那一幕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上。

如果霍太太今天出了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霍太太被艾天齊帶走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夏俊明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霍建亭的。

顧清歌拿着藥箱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建亭背對着她,正在抽菸的樣子。

那背影,說不出的寂廖和落寞。

顧清歌只覺得心一疼。

這男人,一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否則,他又怎麼會抽菸。

幾步上前,把煙從他指尖拔下來,捻熄了扔在垃圾簍裡,把窗戶全部打開,讓新鮮的空氣進來,吹散那股子煙味兒。

牽過霍建亭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細細替他擦拭着傷口。

“你忍一忍…”

“會有點疼…”

“我會盡量輕的…”

她一邊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籤替他的傷口消毒,一邊輕輕的呼着氣,呵在他的傷口上。

柔柔的氣息覆在作背上,酥酥的,微微有些癢。

疼痛的感覺鈍了許多。

這就是他的霍太太。

這個世界是最心疼霍建亭的人。

他有理由相信,今天他和夏晴離開的那一幕被霍太太看到了。

但是,她卻什麼也不說,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是因爲會心疼,就是因爲在乎,所以,她才這樣默默無聞的陪在他身側。

只有在他受傷需要的時候,她纔會適時的出現。

這就是他的霍太太。

多麼好的一個女人!

明明是那麼小的傷口,可在她的眼裡,彷彿就是最大的。

霍建亭,一個女人這樣愛你,你又能爲她做多少?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結婚三年,他甚至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替霍太太買過。

很快,顧清歌熟練的替他包紮好了傷口,收拾着茶几上的藥水。

“這幾天注意不要沾到水…”

“會感染…”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霍建亭擡眼,看着收拾東西的顧清歌,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

“清歌,如果有些事,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你會傷心嗎?”

他突然這麼問,顧清歌被問的有些懵,一時之間,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卻一直凝望着她的眼,不肯鬆開分毫。

顧清歌想了想。

“我不知道你說的具體指的是什麼,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我會盡量讓自己不要太傷心…”

“傷心是這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與其坐在那裡傷心,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今天的霍建亭和平時不一樣。

一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儘量不讓自己傷心…

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其實,霍太太從來就不是那麼豁達的人。

她只會一個人躲進來哭。

這樣的回答,是爲了安慰他嗎?

黑色的瞳仁越發深幽,心情複雜的望着這個女人。

“建亭,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下意識的,她還是會關心,會害怕。

霍建亭望望她,給她一個微笑。

“沒什麼…”

“即使有什麼,你老公也擺得平…”

不過是他一句話而已,她就笑了。

幾顆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好看極了。

“咕…”

霍建亭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顧清歌一愣,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的肚子。

“你沒有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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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似乎很委曲,扁着嘴。

“我沒有等到霍太太的午餐,吃什麼都沒胃口,一點也吃不下…”

他說什麼都吃不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夏晴根本就沒有共進午餐?

這個念頭一跑出來,一顆心突地又飛了起來,彷彿是有人塞了顆糖果在那裡一般。

甜絲絲的。

“那…我去給你做晚飯…”

雖然很開心,但總不能讓霍建亭看到吧?

還是趕緊躲起來的好。

正準備避開霍建亭去廚房,卻被他一把扣住了腰。

一個吻落在她的脣上。

“我沒有和夏晴吃飯,霍太太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甜頭?”

她還想推開他,“唔…”

他卻抱得更緊,不給兩個人絲毫縫隙。

一個吻,由淺而重,由重而深。

兩個離開了水的魚張大了嘴巴呼吸着,幾乎缺氧。

“還不夠…”

嗓音沙啞的男人絲毫不打算放過眼前的美味,一再品嚐。

直到欲/望之火燒得他險些把持不住。

“先把上面一張嘴餵飽,回頭再把你下面一張嘴也餵飽…”

幽深的黑眸幾乎能滴出來,連喘息聲都事實在曖/昧。

顧清歌生怕他還來,急忙跑進廚房,開始做飯。

好在冰箱裡的食材很全,二十幾分鍾以後,幾個精緻的家常菜出現在餐桌上。

霍建亭心情大好,不時誇獎顧清歌。

吃過晚飯,瑛姐和羅歡歡也回來了,兩人看着這一對甜蜜的小情侶,翻翻眼睛。

“清歌啊,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好不好?”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讓你幫我照顧一下寶寶…”

羅歡歡垂着頭,幾乎不敢看顧清歌的眼,卻越說越開心。

因爲顧清歌身旁的那個男人,已經黑了臉。

顧清歌還在猶豫,“我…”

說好晚上要幫霍建亭洗澡的,他的手受了傷,不能沾水。

如今羅歡歡又請自己幫忙帶寶寶。

這…

她左右爲難。

霍建亭卻已經拉起了顧清歌的手,朝着羅歡歡冷“哼”一聲。

“不是有瑛姐嗎?”

拉着顧清歌就上了樓。

羅歡歡那點小把戲,還想瞞過他的眼!

顧清歌不時回頭望向羅歡歡,“姐…”

“我…”1cs5s。

霍建亭纔不管,拉着顧清歌就進了臥室。

“笨蛋,她這是在騙你呢!”

“就你蠢,看不出來!”

想想羅歡歡曖昧的眼神,顧清歌似乎有點明白了。

隨即又紅了臉。

霍建亭看着她紅嘟嘟的小嘴兒,某個地方已然起了反應。

該死的!

不過是看她一眼而已,他的兄弟就這麼不聽話了!

往後,這樣下去,還了得?

穩了穩心神,霍建亭平靜的靠近顧清歌。

打個哈欠。

“老婆,很晚了…”

顧清歌擡眼看一下牀頭櫃上的鬧鐘。

“哪有很晚,現在才晚上九點鐘…”

霍建亭又試着靠近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小女人一些。

“才九點鐘嗎?”

“不會吧?”

“可是我好累啊…”

“想睡覺…”

顧清歌放下剛剛整理整齊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回到壁櫥裡。

“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天真的小白兔以爲大灰狼真的累了,殊不知,某個食肉動物已經埋好了陷阱,等着小白兔跳進來。

聽到顧清歌答應去放洗澡水,霍建亭高興的舔了舔嘴脣。

衣服掛好以後,顧清歌就離開,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霍建亭笑的越發意味不明瞭。

趁着小女人還沒走出來,他走進洗手間,順勢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嘩啦啦流水聲阻隔了門被鎖上的聲音,顧清歌已然換上了平時的睡袍,在碩大的浴缸前試着水溫。

霍建亭已經除去了身上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光潔的浴缸。

“啊…”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未着寸褸的踏進浴缸裡,精湛的身軀找不到一絲贅肉。

因着他的加入,浴缸裡的水上升了一些。

顧清歌嚇得一聲尖叫,捂着臉再也不敢看。

霍建亭是故意的!

“霍建亭,你這個大變/態,爲什麼不穿衣服?”

一張臉紅了,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垂眸,不敢看霍建亭,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瞄向他那裡。

碩大的蘑菇隱在幽幽的黑從林裡,光是看那尺寸,顧清歌就驚住了。

“親愛的霍太太,你見過誰家洗澡穿衣服的麼?”

霍建亭心情很好的看着那張紅豔豔的小臉兒,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摁在身下。

顧清歌無語。

是啊,誰家洗澡穿衣服的?

垂下頭去,拿起一旁的浴巾,替這男人清洗。

水汽氤氳,她的臉越發的漲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霍建亭突然轉過來,那個地方正對着她。

顧清歌翻個大白眼,差點站不穩。

WWW☢TTκan☢C○ 偏生的,這男人彷彿長了千里眼一般,伸手就拉住了她。

下一秒,她身上的睡袍被扔在地上,赤條條的被他抱進浴缸裡。

水面上升了一些,卻足夠容納兩個人。

促不及防,一個吻落在顧清歌的脣上。

細碎的吻一路蜿蜒,落在豐美的蜜桃上。

精短的頭髮,狡猾的舌尖,舔舐吸吮,絲絲酥麻自腹部傳至四肢百骸,壓抑的喘息聲一絲一絲傳進耳際,是誰的呼吸,在引/誘她墮入欲/望的塵?

她的思緒一片混沌,身體被納入強勢的胸膛中。

又是誰的心跳聲,壓在她軟嫩的胸口,逼迫得她快要窒息?

他還不肯放過,銷/魂噬骨的脣來到她的胸口,張口含住蜜桃上的莓果,耐心地挑/逗,要她綻放自己,要她忘記自己。

顧清歌無力的攀爬在他身上,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17744242

被他這樣細密地愛着,那種舒服的感受,即使窒息,她也希望永遠別停。

慢慢的身體開始冒汗,滾燙的臉貼在對方臉側,她熱,他冷,她難耐地呻/吟一聲。

神思智早就被拋到九宵雲外。不你人結人。

他低頭,看着她如絲媚眼,再不遲疑,銜住她微張的脣。

舌尖纏繞,聽她在他口中煽/情的潤澤聲,柔緩抒情的,靈活的舌,深入,用力,直入深喉。

抓住她的腳踝,分開,他引導自己,滑進她體內。

她如貓兒一般,發出輕微的痛呼聲。

這難耐的自持,分明就是要磨死人。

霍建亭不能自已,一手扣緊她的腰,要她緊密的迎合。繼續推進,一點一點,沒有遲疑。

他沒有再逼迫,抵進最深處,緩慢研磨。

她的額頭抵在他肩頸中,無意識地廝磨、

霍建亭清晰無比感覺到,她的體內在吸/吮,糾纏。

耳鬢廝磨間,她一聲一聲的哼,緊緻銷/魂的肌理,不斷顫動。

他迅速起身,在浴缸裡的水溫未冷卻下來時,裹起身下的她,直接扔進大牀裡。

毫不留情的埋入她緊緻裡,細細密密的貼合。

彷彿是最後一段燦爛的煙花一般。

居高臨下,俯視,看她腰肢妖嬈地扭,柔光熠熠的身體爲他盛放,她的瞳孔中,有他,一如,她的身體中,有他。

看了她許久,伸手,輕輕觸碰,撫摸,進而重重揉捏,沾着她分泌的滑膩液體,描繪最誘人的溼漉,他的心,在她軟嫩的深處,危險地跳動。

一下一下快速抽撤,橫衝直撞,漸顯蠻橫,恨不能將她揉入骨血一般,勾/引她一道墜落高/潮的漩渦。

她在快/感中婉轉承歡,幾欲尖叫,被他的脣舌堵住,只剩悶哼。

夜風掀起米色的窗簾,顯露出夜的寂靜.

霍建亭站在陽臺的月光下,穿着寬大的裕泡,若有所思。

滿室旖旎的味道,很好聞,也很溫馨。

他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絲毫不懼這寒夜的淒冷。

有些事,有些人,終究是要解決的。

如果顧清歌的身世被曝光,後果他不敢想像。

像霍太太那麼美好的女人,怎麼可以被人看扁?

念及那個女人,視線迴轉,落在牀間睡得正香的小人兒身上。

這一夜,他索要太多,她定然是累了。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讓她這樣無憂無慮的睡下去。

也好。

斂眸沉思的瞬間,有電話切進來。

他握着手機,看了又看,還是走下樓,接了電話。

“霍建亭,三天時間,如果你沒有給我我想要的結果…”

“那麼,你的顧清歌會下地獄!”

他不知道夏晴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接了以後,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就匆匆掛斷了。

心裡憋得難過。

輾轉走在家門前的空地上,慢慢燃起一支菸。

眼神看向無盡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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