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別人的人,也在被別人算計(5)
雪下了一整夜,屋頂上,樹枝上,隔着菱花玻璃一樣可以看到皚皚的白色。
沒有太陽,風呼呼的颳着,似乎在爲最後的掙扎肆虐。
因爲下了雪的緣故,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連反射在玻璃上的白光也是刺眼的。
霍建亭不是個貪睡的人,這一次,他卻一直在被窩裡一賴到了早上的九點鐘。
原因是,身旁的小女人太香,他捨不得放開。
難得給自己放假一天,權當是陪着霍太太好了。
厚厚的蠶絲被下,兩人都身無一物,肌膚相貼的感覺,讓霍建亭有一是瞬間的衝動。
那個地方,又在不經意間高高昂起頭,像主人叫囂着它的欲/望。
霍建亭低頭看着懷裡的小人兒,她還安靜的睡着,白瓷般的肌膚透着最原始的香氣,因爲昨夜的情/欲,那瑩白的肌膚上,如今全是吻痕,一顆又一顆的小草莓種在皮膚上,似乎在向霍建亭宣示着他昨夜的粗魯。
懷裡的睡美人兒嚶嚀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睜開,如貓兒一般溫馴。
一伸脖子就吻上了她的脣,不顧某人喋喋不休的抗議,肆意掠奪那兩片嬌脣的芬芳。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才放開她。
“沒刷牙呢…”清歌生怕他還有下一步的動作,急忙朝着洗手間去了。
兩人難得的一起下樓吃早餐,霍建亭特意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下樓。
清歌的臉色很不好,眼睛還有些腫,看上去似乎是哭過了。
她一邊壓住笑,一邊狠狠捏着霍建亭的胳膊,“霍建亭,你給我說清歌,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裡了?”
霍建亭是一張冰塊臉,陰沉沉的罩着寒霜,“顧清歌,腿長在我身上,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
一大家子都在,見這架勢,就知道小兩口吵架了。
霍天齊皺眉,他最見不得兒媳婦受委曲,射向霍建亭的眼神也就多了幾分凌厲。
“建亭,怎麼跟清歌說話呢?向清歌道歉!”
夏楠看着兩人,心思卻壓根兒沒放在吃飯上,顧清歌說的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霍建亭不是到自己房間來了麼?
顧清歌知道了?
看霍建亭的樣子,似乎對顧清歌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嘛…
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着母親的臉。
張美娟看着女兒,大抵也明白了霍建亭和顧清歌是爲什麼吵架。
“爸,您憑什麼要求我道歉啊?我又沒做錯什麼?我半夜起來上個廁所,她都嫌我不在,懷疑我亂搞,我能心情好嗎?”霍建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指尖在餐桌上敲了敲。
清歌一直低着頭,她實在是演不來這樣的苦情戲,無奈又必須要忍得住,所以很是辛苦,她咬了半天的牙,纔敢擡起頭來看霍建亭,“霍建亭,你上個廁所要兩個半小時嗎?你是痔瘡還是便秘?”
餐桌上所有吃飯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着兩人。
霍建亭心裡那個嘔啊!
這小妮子,非要惡意整他麼?
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把火壓下去,看着清歌,“顧清歌,你老幾啊?敢這樣管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晚上還真準備不回房了!”
清歌瞪他,“好,霍建亭,算你有本事,你丫今天晚上要是敢回房,你就是孫子!”
也不再理會霍建亭,朝着霍天齊打招呼,“爸,我心情不好,想回幕府山…”
霍天齊立刻就朝着霍建亭一頓臭罵,最後還逼着他向清歌道歉。
霍大少爺哪裡肯道歉,扔下一屋人,徑自出去了。
清歌傷心不已,也不理會霍天齊的勸說,帶着徐媽就回叫司機,回幕府山去了。
霍天齊無奈,只好又折回到書房裡,給兒子打電話。
所有人一離開,夏楠就笑了,衝着母親搖搖手指,“媽,看到了吧?我的男人就要回來了…”
張美娟沒有說話。
這段日子以來,光是夏長河的醫藥費就夠她頭疼的了,如今又添上霍天齊這檔子事兒,讓她的心情越發不好起來。
夏長河的醫藥費要怎麼辦?
向女兒低頭嗎?
還是繼續自己想辦法?
好像再過幾天霍家要辦一個宴會,說是專門爲了顧清歌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舉行的,如果到時候,她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成爲霍家的女主人,不就是鹹魚翻身了麼?
想到這裡,她沒有去理會女兒,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霍建亭離開老宅以後,就在不遠處隱藏起來,等着清歌過來。
果然,沒多大會兒,就看到清歌的司機過來了,霍建亭招招手,司機便停下來,霍建亭上了車,車子一路又朝幕府山去了。
霍建亭在車上也不老實,直接把清歌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親愛的老婆大人,戲演的不錯,今年奧斯卡的小金人非你莫屬。”
清歌白他一眼,“霍建亭,剛纔咱們可是說了哦,你丫要是敢回房,就是孫子哦…”
霍建亭絲毫不介意,親了親她的臉蛋,“奶奶,快張開你的小嘴兒,孫子來了…”
清歌直翻白眼兒,霍建亭這男人,真不是人。
掙扎着想要跳出他的懷抱,這男人偏偏不允,依舊摟着懷裡的軟玉溫香。
這一招棋落下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成功離間了張美娟和夏楠,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過兩天的宴會上,張美娟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這幾天,清歌和霍建亭都沒有回老宅,給大家的感覺就是兩人還在生氣,誰也不理誰。
管家報告給霍天齊的消息就是,少奶奶一人在家,獨守空房,少爺在外頭爛醉如泥,連人都找不到。
夏楠站在書房外,靜靜的聽着這一切,心頭暗喜。
果然顧清歌和霍建亭貌合神離,她有機會了…
不要緊,反正她有的是時間等霍建亭重新走回到自己懷抱裡來。
到是張美娟,因爲夏長河醫藥費的問題,她已經再也拖不起了。
如果再不成爲霍天齊的枕邊人,拿不到零用錢的話,真的就只能讓夏長河死了。
可是,她捨不得他死,她那麼愛他,一點都不希望他死。
哪怕他只能躺在那裡,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她也願意。
至少,她還能見到他。
沒辦法,只能破釜沉舟一戰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霍家舉行私人宴會的日子,雖然還沒以春天,可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十足,不少來賓都是衣着光鮮,亮麗照人。
各業的商業名流,甚至連政界不少名人都來了。
清歌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禮服,是特意爲孕婦量身訂做的,雖然是大着肚子,可那套小禮服穿在她身上,竟然別有一番風韻,讓在場的男人無不驚豔。
這樣的場合,讓霍建亭有些生氣,霍太太美的驚人,而那些男人的眼光偏偏都還在她身上流連,讓他怎能不氣。
一邊無聊的應酬着客人,一邊追逐着清歌的身影,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被人拐跑了。
這宴會本就是爲清歌舉辦的,名目就是清歌生日,弄得清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好在有霍建亭經常過來陪她,這宴會也不至於那麼無趣。
夏楠和張美娟都出席了。
霍建亭銳利的眼神劃過張美娟有些猙獰的臉,微微一笑。
老鼠出洞了…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好一派歌舞昇平。
很快,霍天齊被推到二樓的正廳處,有司儀遞上了麥克風。
“下面,我們請今天的主人,霍老先生髮言…”
衆人所報以熱烈的掌聲。
霍天齊拿着麥克風,俯看衆人,頓了頓,才道:“今天,是兒媳顧清歌的生日,這丫頭是個靦腆的孩子,她原是想不過的,但是,我身爲長輩,又怎麼能委曲我的兒媳?所以,霍某很榮幸的邀請大家在這裡,一起見證她的生日。”
“另外,我還要在這裡向大家宣佈一件事,那就是,顧清歌懷了我們霍家的骨肉,再過兩個月,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霍天齊接下來的話淹沒在鼎沸的掌聲裡,
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個個都知道霍家在n市的地位,誰敢說半個不字?
來了人,除了道聲恭喜之外,還奉上了禮物。
清歌站在那裡,收禮物收到手軟。
隨着宴會一步一步走向高/潮,張美娟越發的沉不住氣了,她從人羣中拉着夏楠氣呼呼的走向霍建亭,“霍建亭,你們老霍家這是什麼意思?”
“顧清歌懷的是霍家的骨肉,那我們楠楠肚子裡的就不是霍家骨肉?”
“你們既然能給顧清歌名份,爲什麼就不能給我們家楠楠名份?”
霍建亭站在清歌身旁,生怕她生氣,急忙攥緊了她的手。
清歌卻絲毫沒有一點驚慌,拍拍霍建亭的手背,走上前,直視張美娟,“請問張女士,我和建亭是領了紅本本有結婚證的人,我們生出的孩子名正言順,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霍太太的名份我是佔定了,那您認爲您女兒應該得到什麼樣的名份呢?”
“霍建亭的小妾?二房?”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知道夏楠的事,一個個杵在那裡,都等着看霍家的笑話。
夏楠緊緊咬着嘴脣,視線卻是落在霍建亭身上,只要那個男人一句話,她當小妾也罷,二房也好,一點兒都不在乎!
霍建亭看着她,口形微動:楠楠,你先暫時委曲一陣子…
夏楠昂首挺胸,看向周圍的人羣,凝望良久。
說願意,世人不會有人同情她,說不願意,好不容易接近霍建亭的機會就沒有了…
顧清歌這招果然夠毒。
正文3100字+,廢話不收錢。
今天總計更新16000字,謝謝送紅包的燕子姐和187-6436-5799親,愛你們。
說句實話,我自認我不是個難相處的作者,可爲什麼有人對我成見這麼大?
我一心安靜的寫我的文,招誰惹誰了!
今天心情超級鬱悶,實在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