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一開始就失敗的戰爭
是霍敬堯,她對他的味道特別的敏感,敏感到只是處在同一個空間便能感知他身上所吐露出來的氣息。
明明是聞不到的,也是看不見的,但是她就是能感覺得到,他的純冽的男性氣息漫天卷天的散了開來,在這樣原純冽的男性氣息之中,還夾雜着一絲絲甜美的玫瑰花的香味,有些突兀令人不快。
但是她的不快並不能表現出來,她只能把這樣的不快放在心裡。
她以爲她不隱藏她的心事,不隱藏她的悲傷與喜悅,不隱藏喜歡他的情感,就是這樣的坦然,如果他捨得就來傷,只是當初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他並不傷她只是忽視她,如同沒有這個人,沒有這段婚姻,僅此而已。
隨着他的靠近,蘇淺壓抑着自己狂躁跳動的心臟,那樣激烈的心跳鼓譟着她的耳膜都在嗡嗡的作響,當他靠近時她的心跳就沒有平靜過的,在他的腳步落在她身後的時候,她迅速的擡起了清澈如水的眸子,聲音柔軟卻帶着堅實的張力,一字一句的說着:“到現在這一秒爲止,我還是完整的,所以今天下午在酒店裡,我根本就沒有與人私通,談不上偷情,更不是守不住寂寞。”她怕他再近一步自己就會說不出話來,就會猶豫,就會退縮,她有多緊張只有自己心裡知道,小手緊緊的攥緊着,手心裡慢慢的都滲出了一絲絲的滑膩膩的汗水。
她的聲音如輕柔的流水,緩緩的流進了所有人的耳膜裡,不急不徐卻的在無可奈何之中還是透着一絲小小的驕傲。
“你回房間去。”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如同貼着地面劃過般,沒有情緒的起伏,他身上散開的味道卻變得有些特別,如同在寒氣四溢之中流動着熾人的火焰。
“不……”她必須要說清楚, 不然韓夕怎麼辦?
“不應該因爲我的身份而牽連別人,韓夕只是我的好朋友,僅此而已,請您放了他。”在這個時候,她不會退縮,或許當初因爲自己的執念想要嫁給霍敬堯,所以後來的辛苦與隱忍她都可以獨自承受,但是這絕對不包括連累了自己的親人與朋友。
“你的意思是說,你到現在依舊是個處女?你不是說笑吧,你們都結婚一年多了……”林嘉婉瞪大了眼珠子,如同看着怪物般的上上下下的看着蘇淺,再看了看站在蘇淺旁邊的霍敬堯,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曖昧而又不懷好意的笑。
“上去……”他就算站得再近,也總有淡淡的疏離感,原本就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的蘇淺,再一次聽到他命令般的口吻,轉頭看着霍敬堯,如水般清透的眸子微微瞪大着,像是隻被嚇着了的小獸般。
頭頂巨大的水晶燈垂直的落下熠熠生輝,斑斕璀璨的光折射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散開着神秘的光暈,高挺的鼻翼如同冰山般的堅實,薄脣緊抿顯示着他的不悅,卻又性感至極,他如同從遠古而來的神祗,有着最高貴優雅迷人的樣子,就是這樣的他讓自己目炫神迷,無法自拔,可是沉淪了自己的心,卻不能沉淪了人性。
她愛着他,與她必須說出實情來挽救韓夕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事情,如果說出了這樣的事實他必定不會高興,但是她義不容辭。
“我的話你聽不懂?”他的眸光從她的臉上慢慢的滑落,落在了她攥緊的手上,岑冷的眼神裡帶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他是充滿耐性的,同時又是最危險的。
“霍敬堯,你倒是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霍耀祖氣得臉色都變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什麼非得要讓蘇淺進門,老頭子固執的說話就是霍家的下一代只能從蘇淺的肚子裡出來,這一年多來他沒少盼着能的好消息,可是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你上樓,或者是他死,你想選擇麼?”他俯下頭,涼薄的脣輕輕的說着,這是他第一次貼得這麼近跟她說話,深暗的眼睛如同黑色的深潭般,越是掙扎卻只能越加的沉淪,她不敢再看轉向上樓。
他的話,她聽得懂。
快速的上了樓,卻幾乎在樓梯的轉角與言真撞上了。
她在偷聽?她在窺視?
“真是好玩,我知道敬堯不喜歡你,只是不知道他不喜歡你到這種境地,竟然一年多了也不碰你一下?”言真的口氣充滿了勝利,只是眼神裡不免還有些哀怨。
“你一定要這樣嗎?”蘇淺的聲音小小的,低垂的眼眸很好的掩飾住了她心裡的痛楚與苦澀。
“我不能這樣麼?你用不着一天裝成聖人的樣子,你骨子裡就是個壞透了的女人……”一說到這裡,言真的聲音有些哽咽而又壓抑:“你嫁的是什麼人?那是我深愛的男人,他本來應該是你的姐夫的,如果照我們的血緣來說的話。”
蘇淺與言真有着同一個母親,白晴當年是名動一時的傾城美人,嫁給了言真的父親言振邦,在生下言真之後遇上了蘇淺的父親蘇宗漢,一時之間意亂情迷的有了蘇淺,言振邦不捨得離婚原諒了白晴,就把蘇淺送回了蘇家,蘇宗漢開始鬱鬱寡歡,死於飲酒過量,蘇淺從小就是跟着她的姑媽蘇余余長大的,所以她們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過交集,雖然都知道彼此。
她們的身上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又同喜歡上了相同的男人,只是蘇淺得了名份,言真卻成爲了霍敬堯的情人。
這麼多年來,她極力的想要躲開言真,躲開那一切她不想要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卻在這樣的霍家這樣的相遇,這是一場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失敗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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