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可怕的意外
“說一說,你明天想去哪裡?”他的手肘撐起強健的身體,看着她好像快要縮成了一團似的,星眸半睜半閉着,慵懶卻是在不經意間透出了萬種風情。
她在一天一天的褪變着,身上的那種青澀開始消夫,在童真與稚嫩裡開始泛出了女人最致命的魅力,那種不用任何語言,不需要任何撩撥的動作,就已經足以讓男人瘋狂的想要一再的佔有。
“找我姑姑,她在做新的菜式……”她知道姑姑心裡不舒服,她在不停的嘗各種不一樣的搭配其實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心裡填得滿滿的而已。
“你的時間倒是填得滿滿的?”男人的話語帶着若有似無的溫度與重量,碾壓過了她的思緒。
“我只是想多陪陪她。”蘇淺心裡的警鈴大作,他的話裡似乎染上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她的眼睛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清透,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似的,神秘而又令人嚮往,當這雙眸子看着他時泛着一圈圈的漣漪時,他就開始軟得好像骨頭都化掉了似的,只是美麗的女人多是有毒的,而她是劇毒。
他的手觸到了她的小手,柔軟而有些冰涼,她其實是在害怕,而且是緊張的,就算是表面上裝作再平靜,但是卻掩不住身體上的變化,手指的末稍好像不過血似的,冷得可憐。
“嗯,手這麼冷?”他似乎不太關心她要去哪兒,只是隨口問問似的, 或許是這幾天她的障眼法已經讓他放鬆了警惕。
他的手掌帶着一點薄繭將她柔嫩的手包裹進了掌心之中,沿着他排列整齊的腹肌往下探……
第二天,她依舊沉沉睡着,或許在睡覺沒有意識的時候,她纔會呈現最依賴的姿態,縮在他的懷裡汲取着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如同一隻貓般的,她怕冷到了極點,到了夜晚的時候他會故意關掉了暖氣,她只能緊緊的靠着他。
他站了起來,掀開被子,光裸的身體在沒有暖氣的空氣之中似乎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意,蘇淺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她甚至不敢翻動身體,只是在眼角的餘光裡偷偷看了他一眼,心裡還是萬分的慶幸,他沒有起太多的疑心,今天她又可以順利出門了。
等她隱隱聽到了汽車開出去的聲音時,她慢慢的坐了起來,現在她也不能一下子就出門去,因爲這樣容易引起懷疑,保鏢會向他彙報她的一些動靜,如果他前腳才走她後腳跟着就收拾妥當出了門,那肯定會露餡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才裝着懶洋洋的起來,簡單的喝了果汁吃了麪包,揹着她的揹包就出門了。
“今天到XX大廈,我要去做美容,嗯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們在停車場等我,我要走的時候再給你們打電話,那裡都是女生,你們不能進去的。”兩個保鏢遲疑了一下,立刻查了一下她說的美容院,再看了附近的交通,然後點了點頭送她過去。
“少夫人,有事的話就請立刻按一下這個。”遞給了她一枝像是口紅一樣的東西,底部有個小小的銀色按鈕,蘇淺接了過來,這個東西並非沒有用,或許有天也是會救她一命的。
從這個大廈進去之後,她從後門離開,終於開始了,心跳得非常的快,快得幾乎要蹦出她的胸腔了,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知道有危險,知道可能遇見所有的障礙,可是她依舊是一心向前。
有的路走出來便不可能再回頭。
她沒有看錯的,肖英若看着鏡頭裡的蘇淺,有的人真算是老天爺賞飯吃,蘇淺的臉在鏡頭裡呈現的是一種與衆不同的美,這種美麗是辯識度極高的而且不落俗流。
而且她的表現很有張力,今天拍的是韓夕新電影裡的主題曲,因爲這幾年大火的校園片,所以今天也是在學校裡拍攝,早早的便清了場,留下的都是羣衆演員,這些羣衆演員裡也是從學生中挑出來的。
蘇淺穿着素淨的校服,其實學校的校服哪裡設計得這樣好看,是一套水手服配着短短的裙子,當她的一雙腿展現在衆人的目光之中時,還是令所有的男生們眼睛發直。
修長,筆直,骨肉均婷,雪白細滑得見不到一絲的毛孔,這樣的腿可以稱爲完美,長長的頭髮高高的紮起了一個馬尾,用梳子打得比原來的蓬鬆了一點,臉上化了很淡的妝,桔粉色的腮紅透着一股無敵的青春,當桔色的口紅染上了她的脣時,剎那間驚豔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連多日不見的陽光都開始耀眼起來。
或許真的是從小就認識的緣故吧,兩個人默契非常,肖英若的心裡泛着一絲酸澀,或許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活的日常,以前他們就是這樣的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在圖書館裡看書,一起在小賣部裡喝着淡綠色用玻璃瓶裝着的蘋果味汽水。
或許這一切只是時光重演罷了,纔會那麼自然和協完美。
當鏡頭拍完了之後,韓夕的助理飛似的衝了出來,遞上了厚厚的大衣,還有保溫杯,裡面裝的是泡好的水果茶,補充維C的。
“先穿起來,淺淺,喝點熱的……”韓夕一把接過了助理遞上來衣服,披到了蘇淺的身上,這樣的天氣裸着腿穿短裙拍攝太冷了,他一面打開了保溫杯的蓋子一面嚐了一口水果茶的溫度,剛剛好的溫度,有一絲燙口卻很舒服:“剛剛好……”
蘇淺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的,因爲從小一起長大,幾歲的時候就在一個碗裡吃過飯,所以他喝過的水杯她並沒有多大的想法接過來就喝了,確實冷得她牙齒打戰,喝下去肚子明顯舒服多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看了看天色是該回去霍家,不然的話明天她就別想出來了,她在擔心的是過幾天他還是會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時候呢?老張有沒有弄到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義書呢?
蘇魚在廚房裡,看着這一切,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太老了,老得動不動就傷心難過,卻不知道爲什麼?因爲太孤單嗎?過往的這個時間裡,人來客往,車水馬龍,想來這兒吃飯的人總是要提早好些日子就跟她約好的了,其實這些以前都歸老張在管的,她只管做菜,和指揮別人做菜。
她一個人並做不來太多的菜式,有許多都是交給別的廚師去做的,她會幫忙看看火候,試一試味道,廚房裡有鐵鍋與大勺互相碰撞敲擊的聲音,而老張負責紅案,他的刀工尤爲出色,像做八寶葫蘆鴨他可以很快的把整隻鴨子的骨頭拆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卻不會弄破一點皮肉,看他玩着刀的純熟手法,也是一種享受,要找這樣的一個助手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廚師使慣了一把刀,如果換了一把便會覺得深身不舒服,無法適應,這也是她遲遲沒有重新開業的原因。
這幾天工人們敲敲改改的,照着她的設計改動了好些,傢俱,餐具,可以換的她都重新換過了,卻換不回這件事情發生以前的平靜的心。
她給自己做了一碗麪,松茸做的湯底,清透明亮的黃色,細細的麪條上鋪着一把嫩嫩的小菜心,連一絲葷腥都不見,這幾天她一點也不想吃有油星子的東西,而且胃口越來越差,或許是天氣太冷了吧,改天淺淺有空應該來吃個火鍋,辣的好像不錯。
一腦子的漿糊似的,才吃了兩口,便乾嘔了一聲覺得胃被揪了起來似的,翻涌着酸酸的胃液,嗆得她直想吐。
想吐?蘇魚臉色剎時蒼白一片,她想了想日子,臉色更是白得像紙一樣,最近生活有點亂,難道是生理期紊亂了,還是別的?算起來已經遲了幾天了。
不要,不要,心裡亂得找不到一絲的頭緒,她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那糾纏的肢體,還有那同泉涌般的汗液,她的哭泣與尖叫,她努力想要忘卻的那一夜卻在這個時候浮現在了她的腦子裡,一幕幕的如同慢鏡頭推進着,清晰得可怕。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幾乎是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腿已經軟得快要邁不動了,她記得在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藥局她必須確定一下。
“小姐,你要什麼?”藥店的營業員看着這個女人很奇怪,她在門口徘徊了好久才走了進來,走進來時卻又顯得很害怕緊張,不就是買個藥嗎?犯得着嗎?連頭都不敢擡起來見人?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