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的工作很忙,所以今晚她加班到八點才自公司回來,回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
她進門的之後,擡眸見到了連慕年的身影,正坐在客廳裡打開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聽到門外有聲音,他第一時間偏頭過來,濃眉輕蹙,不悅的起身,“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曲淺溪抿脣不語,見王嫂還在,蹙眉,“王嫂,你怎麼還不回去?”
王嫂笑了下,說,“少爺叫我留下來等你回來後把飯菜熱一下,等您用餐後再走。”
曲淺溪聞言,輕飄飄的瞥了眼不知何時已經偏過頭不看她的連慕年。
她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他終於關心了她一下,心裡會喜悅,但現在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曲淺溪移步到飯桌坐下,對進去廚房準備碗筷的王嫂說,“王嫂,現在很晚了,你回去再做飯也不方便,留下來一起吃吧。你家距離這裡遠,以後,你做好飯後不用等我回來,你先回去,免得家裡的人擔心了,等一下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工作一天也累了。”王嫂意識下看了眼連慕年,見連慕年不發一言的到飯桌坐下,兢兢戰戰的說,“我沒關係的,少奶奶您現在肚子漸漸的大了起來,行動不便,我留下來也好有個照應。”
曲淺溪看也不看坐在她對面的連慕年,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我可以照顧自己,王嫂你放心,坐下來一起吃吧。”
“我……回家再弄也不遲。”王嫂在來這裡之前,老爺子就已經叫人跟她說了這裡的規矩,而且,她看連慕年臉色慢慢的變得不甚好看,她不禁有些害怕。
王嫂才拒絕完,連慕年優雅的用着餐,頭也不擡,忽然淡淡的說,“坐下吧,吃完後我送你回去。”
說着,看着曲淺溪,補充道,“你懷孕了,奔波多了不好,容易累。”
曲淺溪沒有說話,場面似乎有些冷,王嫂救場的點點頭,應了聲,曲淺溪見她似乎有些畏懼連慕年,不敢自己夾菜,就給王嫂夾了一些,柔聲說,“多吃點。”
王嫂看到連慕年的目光似乎沉了下來,她惶恐,但也不好拒絕曲淺溪,只好埋頭苦吃。
連慕年看着曲淺溪對王嫂言笑晏晏,自她回來後卻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他還發現,即使她往他的方向看過來,她眼眸的聚焦點都不在他的身上。
那淡漠的模樣,就像把他當做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也相似把他當透明一樣,看也不看他一眼。
薄脣緊緊的抿起,看着對面抿着小嘴用餐的女人,自顧自的找話題,“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你們公司對孕婦沒有相關的優化政策?”
曲淺溪擡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無情緒的說,“我是孕婦,不是殘廢,我行動不便,但不代表我腦殘了!”
“公司的事不順還是什麼人讓你受氣了?”連慕年眸子漸漸的積聚起怒火,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甩下碗筷,轉身離開,但他知道她是孕婦,脾氣大了點兒是正常的,所以他並沒有生氣,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心裡總覺得她的態度只是針對自己。
曲淺溪動作一頓,緩緩的放下碗筷,諷刺的勾起脣角,“你覺得在公司裡,誰能給我氣受?”
她知道許美伊針對她除了連慕年之外,還因爲她們之間的那些恩怨,許美伊會這麼對她,她也難以分清是因爲連慕年多一點,還是因兩個人的恩怨多一點,所以,她跟許美伊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在他的面前說過許美伊什麼不是,但現在,她忍不了了,說了這麼一句情緒化的話。
連慕年抿出,也放下筷子,“你什麼意思?“
曲淺溪哼了一聲,不語,拿起筷子,進餐,連慕年抿出,起身奪過她的筷子,“說清楚。”
曲淺溪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緩緩的後退了一下,才說,“我相信你明白是什麼意思,連慕年,我告訴你,我對她的忍耐能力是有限的,如果她再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我,我一定不會再忍着,到時候,你說你會站在誰的身邊?”
連慕年抿脣,重重的擱下手中的筷子,“你胡說些什麼,小侑性子溫和,爲人體貼,你要搬弄是非也找一點別的好的藉口。”
曲淺溪胸腔疼痛,感覺呼吸困難。
緩緩的,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心裡的痛覺了,才說,“我說過,許美伊的性子是怎麼樣子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至於您說我搬弄是非,你覺得我爲什麼會這麼做?”
連慕年抿脣,薄脣越抿越緊,漸漸的,他緊抿的薄脣緩緩的鬆開,語氣沒有這麼強硬了,“淺淺,你現在懷孕了,心情容易鬱郁,不要想太多。”
連慕年想到,或許她是因爲懷孕,心情容易浮躁,所以纔會看很多東西不順眼,他知道她跟許美伊是有點個人恩怨,再加上他,每天看到許美伊,她會心情不好也是正常事,他不應該因爲這個而動情緒。
所以,他繼續忍。
曲淺溪冷笑了下,頓時徹底的沒有了胃口,放下筷子站起來,“連慕年,你給我閉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清楚的人,就只有你而已!”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連慕年皺眉的看着她的背影,“淺淺,明天的產檢我陪你一起去。”
曲淺溪沒有停頓也沒有說話,頭也不回的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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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連慕年回到公司,王天鳴就進來回報公司的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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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頓了下,打斷王天鳴,“夫人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聽說有了些新發現,明天就能給您答案了,但要說大的發現還是少的,希望記下來能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發現。”
連慕年皺眉,點點頭,“加大力度查。”
“我知道。”說完,王天鳴頓了下,忽然說道,“聽那邊回來的報告說,夫人跟您爺爺之間似乎訂了什麼協議,而且,好像跟許氏廣告公司又一定的關聯。”
連慕年眸子一臉,身上的散發着凜然的氣息,“爺爺跟她定協議跟小侑家的公司能有什麼關係?”
“這個,還在調查之中,具體是怎麼樣的,還得看情況。”
連慕年深深的蹙起濃眉,揮手讓王天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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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連慕年打了個電話給曲淺溪,說他在她公司的樓下等她,他打電話之前因爲昨晚的事情,還擔心她耍脾氣不會接,沒想到她竟然接了,淡淡的給他幾個字就掛了電話,不久之後,她就下來了。
連慕年見她下來,打開車門,心情不知爲何,很好,打趣的說,“我以爲你不會接電話。”
曲淺溪繫好安全帶,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去產檢,你陪同,應該的,我爲什麼要要拒絕?”
連慕年發動引擎,笑了下,她的答案他還挺喜歡聽的。
兩人的孩子,聽着,很動聽。
車子駛出了曲淺溪所在公司的大樓,兩人離去後,許美伊正好看到車子絕塵而去的模樣。
她咬牙抿脣,她剛纔聽到有人說曲淺溪今天去產檢,她那時候就想着連慕年會不會跟她一起去,所以就跟着她下來看了下,果不然,她想得是對的。
她瞭解連慕年的性子,如果他對一樣東西是反感,或者是不喜歡的,即使是任何人強硬的要求他做,他也不會輕易的答應,但她剛纔看到曲淺溪淡然的模樣,忽然覺得,連慕年纔是主動的那個。
剛纔,她在遠處,清晰的看到了他脣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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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醫生做完檢查,問曲淺溪,“孩子現在六個多月了,總共胎動了多少次?”
曲淺溪摸摸自己的肚子,笑了下,說了個數字,也說了一些自己觀察發現到的情況。
連慕年站在一邊,看着曲淺溪臉上那抹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屬於母親的特有的光芒,呼吸一緊,一時間,心跳倏地加速,緩緩的靠近她,蹲下,嘗試着的摸着她的肚子,但他不敢太大力,摸了換一下就放開了。
曲淺溪愣了下,看着眼前忽然蹲下來的男人,心底涌起一股情緒,鼻頭酸酸的。
醫生看着,笑了下,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孩子很健康,以後記得定期過來檢查,不過孩子的營養還是有點跟不上,以後準媽媽還是該多吃一點。”
曲淺溪笑了下,順從的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曲淺溪的話纔剛落,連慕年倏地驚訝又驚喜的笑了,擡頭激動的說,“孩子動了,他……好像踢了我一下。”
曲淺溪頓了下,其他的什麼情緒都沒有了,笑着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了。”
連慕年心底洶涌如潮水,他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用詞語來恰當的形容自己的情緒,這種期待的,難以辯解的心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只知道心裡很激動,他握緊了曲淺溪的小手,緊張的開口,“孩子……什麼時候的預產期?我們要不要早點做準備?”
曲淺溪笑了下,心裡也很高興,小手一下下的虎摸着凸起的肚子,說一個日期。
看着連慕年開心的小心翼翼的虎摸着肚子的模樣,她的笑容緩緩的變得酸澀,緩緩的別開了眼眸,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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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曲淺溪到茶水間去喝水,泡好飲料後,轉身,卻見許美伊正雙手抱胸的看着她,曲淺溪繞開她轉身離開。
許美伊扭頭看她,諷刺的撇撇嘴角,“看你那天生氣的模樣,我還以爲你會做出什麼大事情來呢,我正等着,沒想到你只是一個病貓,敢怒不敢言,那天聽你說得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我還真以爲你會給我一些顏色我瞧瞧呢,原來,都只是口頭上的功夫而已,實際上什麼行動都沒有,不過也是,以你現在的身份,你有什麼?你能把我怎麼樣?”
曲淺溪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她,輕笑了下,“有些不屬實的流言,我管它不是氣死自己?只要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有沒有爸爸就行了,就算沒有,也是有些不要臉的狐狸精太不要臉了,奪走了孩子的爸爸。”
許美伊聞言,抿起小嘴,冷冷的看着她,“曲淺溪,你是搞不清狀況還是怎麼樣?我跟年纔是男女朋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纔是真正的小三!就算你們結婚了,你還是小三,是你自己不要臉後來居上!”
“我已經算好了,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想再忍了。”曲淺溪冷笑了下,語氣諷刺,不悅的說,“我心情還好,本來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的,但是,我現在不爽了,既然是你自己找事,那我也沒有設麼好說的,只有成全你了,如果我不做點什麼,你似乎不太滿意呢。”
許美伊鄙視的看着她,不以爲然的笑了,“好啊,你能做什麼?我期待着。”
曲淺溪不語,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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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有人叫她進去了老闆的辦公室一趟。
許美伊不明所以,但也沒有什麼感覺,笑着進去了。
辦公室裡,許美伊倏地站起來,驚愕的指着自己,可笑的說,“你要把我辭退?”
老闆淡淡的點帶牛頭,“這個月的工資我已經叫財務部結了,等一下就會送到你的辦公室,你回去收拾一下。”
許美伊覺得難堪,也覺得老闆不識時務,冷笑,“爲什麼?”
老闆頓了下,也直言,“最近,公司的氣氛有些不和.諧,以前,我的公司自開業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許美伊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勾脣諷刺的笑,“是曲淺溪叫你怎麼做的?呵……她還真有一套啊,我還以爲她到底能把我怎麼樣呢,原來是搭上了大老闆。”
老闆抿着脣,不悅的看着許美伊,“這件事,的確跟淺淺有些關係,我瞭解淺淺,如果不是你的做法超出了她所能忍耐的範圍,她不會這麼做,你該檢討一下你自己。”
“你以爲你是誰?瓶什麼對我指指點點?!”許美伊冷哼一聲,“就這家破公司,你以爲我稀罕待下去?如果不是因爲曲淺溪在這裡,我根本不屑進來!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年是我的男朋友,你這麼做,你就等着後果吧。”
老闆抿脣,眉頭更加蹙起,無可救藥的看着她,“但他也是淺淺的老公!”
許美伊咬牙,她二十多年來,誰敢這麼對她說話?而且老闆的話讓她受不了,她瞪着他,“年本來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她不要臉的搶走了而已,年本來就是我的!”
說完,許美伊憤怒的將老闆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攥緊拳頭轉身離去,指望曲淺溪的辦公室走去。
呯一聲,踢開曲淺溪辦公室的門,在曲淺溪觸不及防的時候,倏地衝上去,啪的一聲,狠狠的甩了曲淺溪一巴掌。
曲淺溪的小臉紅腫了一塊,身子也微微的後退了一小步,猜想開口,但許美伊就像是瘋了似的,抽着她的頭髮,“曲淺溪,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纔是年名正言順的女朋友,那個該死的老闆憑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許美伊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了,自小周圍的人都忍讓着她,慣着她,甚至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
男的都追在她身後跑,女的都習慣的恭維她,她什麼時候受過今天的侮辱了?!
她高高在上慣了,根本接受不了竟然有人這樣看待她!
“你……放開我!”曲淺溪腳步虛了下,微微的後退了一小步,剛開口,小臉就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許美伊冷哼一聲,纔想說話,倏地目光落在曲淺溪的肚子上,她眸子一眯,一恨,咬牙,膝蓋倏地狠狠的用力的擡起,纔想有行動,倏地被人往後一拽。
她觸不及防,連連後退,額頭撞上了茶几的角上,她悶哼一聲,覺得頭暈不已,想站起來,卻覺得腳步虛無,站不穩,頭重腳輕的。
許美伊剛纔的膝蓋其實已經觸碰到了曲淺溪凸起的肚子上,曲淺溪有所擦覺,向後躲了一下,而且,小蘭也來得及時,將許美伊拉開了,她纔沒事。
剛纔許美伊膝蓋一起,她反應靈敏,躲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她仍然心有餘悸,呆呆的看着一臉焦急的小蘭,眼眶倏地就紅了。
如果孩子真的被許美伊怎麼着了,她……
她真的不敢去想這個可能——
她會瘋掉的!
“曲姐,曲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小蘭在路上見到許美伊怒氣衝衝的往曲淺溪的辦公司走來,倏地心一突,頓時多了一抹不好的預感,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就趕過來了,沒想到她趕過來就看到許美伊發狠的動作,頓時嚇得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許美伊看着完全沒有事的曲淺溪,咬牙切齒的,她捂住留着血的額頭,冷笑,“曲淺溪,你以後最好給我小心點,今天,您能保住這個小野種,是你幸運,日後,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現在是冬天,曲淺溪卻出了一身的冷汗,簌簌發抖的被小蘭扶着做到椅子上,看着許美伊似乎想走,她美目一瞪,倏地放開手中的盛滿熱水的杯子,起身向她走去。
小蘭知道曲淺溪是真的生氣了,她既感覺到曲淺溪對差點失去孩子的害怕,又感覺到她看到許美伊時,怒火中饒,不可原諒的眼神,看她站起來,她忙拉住她,“曲姐,你想幹什麼?別亂動,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小蘭,放開我!”曲淺溪咬牙。
她不出聲,許美伊真的把她當病貓了,好欺負了是吧。
其實,她平常愛在她的眼前裝腔作勢她也忍了,但是,她竟然敢將注意打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她絕對不可以原諒!
許美伊冷笑,“曲淺溪,你想怎麼樣就放馬過來,看看我們之間到底誰誰輸不起!”
曲淺溪憤怒的咬牙,小蘭拉着她,在她耳邊輕輕的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曲姐,別動氣,她現在想激起你的憤怒,你過去,孩子很危險的,就算她要害你的孩子,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她一定會使詐。”
曲淺溪咬牙,緊繃着的身子緩緩的鬆懈下來,眼眸也平靜下來,“許美伊,你要真是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啊?我等着!”血,越來越多,頭,越來越暈,許美伊有些撐不住了,她說完,轉身離開。
曲淺溪見許美伊離開,咬着牙,抽了抽鼻子,淡淡的說,“小蘭,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謝謝你。”
小蘭感覺到曲淺溪的身子還在顫抖,她重新倒了一杯熱水塞進她的手裡,輕聲道,“曲姐,不用跟我客氣,你要好好的照顧孩子,以後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我能幫到的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小蘭是應屆畢業生,她感覺到自己非常的幸運能被曲淺溪選做她的助理。
曲淺溪其實不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平時看着可能還會有點冷清,她剛通過面試的時候還有些忐忑,覺得她可能會難相處,但接下來的幾個月,她才發現,她的第一印象錯的離譜。
曲淺溪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而且她不會像別的設計師那樣,保留的不肯教手下的人,她相反,在她上班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她就給她的記事本,裡面記錄了的那些廣告方案,她教了她很多東西,前些天,甚至讓她一個實習助理參與設計,她覺得非常感激。
後來,一次同學聚會,她才知道,原來,一般的設計師怕她們設計助理搶他們的飯碗,一般都不給他們碰關於這方面的東西,更不用說學習了。
所以,她別很多同學要幸運得多,也快一步成長。
所以,她一直都很感激曲淺溪,除了這個以外,她待她很好,她越來越喜歡她,她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真的值得一個非常要好的男人來疼惜她,愛護她的女人。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蘭。”曲淺溪淡淡的笑了下,目光卻異常的憂心,緊緊的攥住杯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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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伊除了帶了自己的包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外,什麼都沒有帶就離開了公司。
剛離開公司的大門,她就撥了一個電話,“年,我現在在公司門口,你過來一趟好不好?”
連慕年淡淡的皺眉,“小侑,我現在還在公司,有什麼事下班後再說好嗎?”
“哦,我知道了。”許美伊反常的沒有像一向一樣撒嬌,而是抿着小嘴,乾脆的掛了電話,繼而打了個電話給付修揚。
連慕年看着被掛了的電話,覺得有些奇怪。
他了解許美伊,她平時就愛纏着他,一打電話來就纏個沒完沒了,也喜歡跟他撒嬌,但今天,她只說了這幾句話,就掛了電話,的確有點不像她了。
但她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他接到了付修揚的電話,他抿起薄脣,倏地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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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修揚接到許美伊的電話,放下手頭上的公事立即就過來了,見許美伊拿着一張手帕擦拭着額頭上的血,而白如雪的手帕上,被血跡染透了,觸目心驚。
他一驚,上前抱住了她,“小侑,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很疼嗎?”
“修……”許美伊淚眼朦朧的吸吸鼻子,咬着脣委屈的看着他。
她動了下身子,似乎扯到了傷口,嘶的咧嘴痛呼了下,眼裡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淚眼朦朧的模樣我見猶憐,付修揚看得心疼極了,忙將她抱起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忍一下。”
許美伊沒有說話,被他抱着,死死的抿起了小嘴,冷冷的看着雅言廣告有限公司的大樓。
付修揚將她送去了醫院,醫生給她包紮好後,他扶着她躺好,皺眉問,“小侑,這是怎麼回事?年呢,他去哪裡了?他不知道你已經受傷了嗎?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還沒到?”
許美伊低着頭,裝出不敢看付修揚的模樣,“年……他忙,我不想打擾他。”
“小侑,你別騙我了,年他能有什麼事?我也不是一樣有事嗎?還不是趕過來了?”付修揚憤憤的說完,眸子一眯,“還是他要陪在那個賤女人的身邊?有了那孩子就忘了你了?。”
許美伊柔柔的笑了下,安撫的拍着他的手,“修,你別說了,曲小姐現在已經懷孕了,有了年的孩子,他陪在曲小姐身邊是應該的。”
付修揚輕哼一聲,“我打個電話給他!”
說着,她拿開許美伊的小手,出去走廊打電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又回來了,安撫的對許美伊說,“年他等一下就過來了。”
“修,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許美伊抽抽鼻子笑了下。
“小侑,他是不也是經常這樣對你?”付修揚似乎看着許美伊,覺得不是滋味。
許美伊眼神黯然了下,過了好久,她才哽咽的說,“修,我覺得年可能不愛我了,他現在在意那個曲小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比我多得多,雖然曲小姐有了他的孩子,但也不應該這麼對我啊,修,我真的很害怕,我覺得年他總會有一天不要我的。”
“年,他太過分了,他真的這麼對你?”付修揚咬牙,“如果他敢爲了逼得女人離開你,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
許美伊不着痕跡的愣了下,舉得這個詞不太適合,始亂終棄還勉強說得上。
她怔然,不解的問,“修,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付修揚握住許美伊的小手,誠懇的看着她,“小侑,其實……年一直都知道你就是十多年前救了他的那個人,他找了你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纔找到你,我相信,他會珍惜你的,你放心,年他沒有愛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畢竟怎麼說也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不得不花點時間陪在她的身邊而已,如果他不這麼做,爺爺那邊也交代不上去不是嗎?”
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看許美伊這麼愛連慕年,雖然覺得連慕年跟她在一起最初是因爲感激,但是他們在一起後,他真的對她很好,所以,他才放心了些。
現在,他看許美伊好像非常的害怕失去連慕年,不由得將這件事說出來安撫她。
他說出來後,見許美伊呆住了,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時間,也有些慌了,頓時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忙補充道,“小侑,你聽我說,即使年是因爲以前你救過他他纔跟你在一起,但那時候你們都已經相愛了不是嗎?有什麼好計較的?而且他還千辛萬苦的找了你好久,年他是真的愛你的,你不要多想,再加上你十多年前救了他,這兩份情加起來,年他無論因爲什麼,都一定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年會離開你這件事。”
除了要安撫她,付修揚在心底也承認,剛纔他這麼做是有私心的,他也想讓她知道,連慕年沒有她想象的這麼愛她,是夾帶有其他的不是愛情的因素在其中的。
付修揚說得越多,許美伊聽得就越心冷。
曲淺溪說過的那些話,連慕年看到那些他和曲淺溪在一起的照片時,說起的那些話,一一的在她的腦海裡浮現。
久久不散。
忽然間,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
爲什麼連慕年剛開始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會是這麼的高興,冷峻的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笑容,興奮的抱着她。
那時候她不明所以,她只是覺得高興,也沒有想其他,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身心皆冷,真的很冷。
如果連慕年當初就認錯了人,那她的存在又是什麼?!
現在,連慕年已經名正言順的跟曲淺溪在一起了,那她的存在又是什麼?
想到自己一直都處於曲淺溪之下,想到連慕年愛的人一直都是曲淺溪,她真的承受不了!
頭,疼得似乎要爆炸了,許美伊真真切切的紅了眼眶,狠狠的咬住下脣,直到有濃烈的血絲沁進口腔,才喚醒了她的意識。
她咬牙,眼神陰冷狠辣。
感覺到付修揚看過來的目光,她倏地斂下眸子,小臉上那些複雜憤恨的情緒倏地消失不見。
好久,她才裝作不能接受的緩緩的掙開眼睛,看着付修揚,難過的看着他,“修,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付修揚以爲她無法接受連慕年是跟報恩有關,心裡有疙瘩,於是安撫的說道,“小侑,其實你也看得出來,年他是愛你的,如果他僅僅的因爲報恩的話,他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他儘可以給你足夠的錢就可以了,但他卻跟你在一起了,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而且,再過幾個月,年就會跟那個女人離婚了,到時候,跟年在一起的人也只有你,你放心。”
許美伊沒有說話,眼神卻漸漸的堅定了,咬牙直直的看着某一處,忽然,異常堅定的說,“修,你說得沒錯,無論曲淺溪是誰,管她有沒有孩子,年愛的人是我,不久之後他們會離婚,最終跟年在一起的人只有我,我絕對不會離開年的,因爲我愛他,我比任何人都愛他,所以,年也不會離開我的。”
付修揚覺得許美伊的話有些不對勁,但那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給許美伊定了一個形象,所以覺得自己剛纔覺得她的話有些陰冷只是錯覺而已。
“對,你不用擔心,最後,跟年在一起的人只有你。”他附和的點頭說道。
他才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連慕年焦急的俊臉出現在病房裡,見到許美伊額頭上的繃帶,繃着肌肉擔心的問,“小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了?醫生怎麼說?”
“年……”許美伊看着連慕年聲音低低淺淺的呼喚着,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的別開臉,沒有回答。
連慕年忽然間出現,她心裡既激動又開心,但是想起剛纔付修揚說的事情,她眼神倏地就暗下來了。
連慕年皺眉,語氣重了些,“小侑,說話!”
許美伊因爲知道了連慕年跟曲淺溪的事情,心情異常的敏感,連慕年語氣倏地重了很多,她嚇了一跳,身子忍不住縮了下。
付修揚看着,心疼極了,扭頭哼了一聲,冷笑的看着連慕年,“你還好意思來質問小侑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妻子做了什麼好事?!”
連慕年沒有一皺,第一感覺是覺得不可能,他覺得曲淺溪不像是會做這麼做的人,但是想到曲淺溪那天說起的那些話,又覺得也有可能。
想到跟曲淺溪有關,他一急,“淺淺?跟淺淺有關?是怎麼回事?小侑,說清楚。”
許美伊扭頭不語,連慕年皺眉,付修揚看着,見許美伊說不出口,於是將許美伊告訴他的意思表達了一遍。
“還不是你的妻子乾的好事,因爲仗着自己在公司的地位高,跟老闆的關係好,就叫老闆把小侑給辭退了,小侑去問原因,你老婆不喜見到小侑,就而惡言相對,小侑忍不住還嘴了,她卻開始動手,小侑看她是孕婦,肚子裡懷的又是你的孩子,所以沒有還手,就被她推到,額頭撞到了茶几角上了。”
說完,付修揚看着連慕年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冷笑了下,忍不住加了一句,十足十的諷刺的口吻,“這就是你的好妻子做的好事,不過也是,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懷了你的孩子,金貴些,嬌慣些,*着些是應該的……”
“修,夠了!”連慕年冷聲的打算他滿帶諷刺的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付修揚也冷漠的睇着他,諷刺的說,“我說錯了?你難道沒有因爲曲淺溪那個女人懷孕了而沾沾自喜?沒有因爲那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而將她擺在小侑的前面?”
“那是我的孩子,我關心一下有錯麼?我應該鐵石心腸的什麼都不管?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將這個孩子扼殺在肚子裡?”連慕年冷睨了他一眼,不覺得自己關心曲淺溪有什麼錯。
“是沒什麼錯,但是你肯定你關心的只有孩子嗎?還是忍不住連帶的連孩子的媽媽也一同的關心了?”
連慕年垂眸,抿脣不語,冷睨着他。
付修揚從來都沒有見過連慕年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一時間,不由得愣了下,也知道自己剛纔是做得過分了些,畢竟連慕年怎麼做,他這個作爲外兄弟的,也說得太過了些。
付修揚不說話了,連慕年才緩緩的扭頭看向許美伊,卻發現許美伊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愣了下,笑,“怎麼這麼看着我?”
許美伊不語,還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眸一眨不眨的。
連慕年語氣溫柔,握住她的小手,大手緩緩的覆上她的額頭,“很疼嗎?”
許美伊頓了下,搖搖頭,眼眸卻還是沒有離開他俊美的臉龐上,似乎她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一般。
連慕年眉頭漸漸的皺起,擔心的看着她,“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他說着,要起身,但許美伊卻忽然間自*上起來,在連慕年還滅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抱住了他,緊緊的,死死的,抱住不放。
連慕年感覺到她鬱郁的情緒,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抱她,“小侑?怎麼回事?”
許美伊沒有說話,過了好久,她才緩緩的開口,“年,我好想你,你都不過來看我。”
“我這不是來了嗎?”連慕年笑着說,看見她額頭上的紗布,頓了下,問,“小侑,真的是淺淺將你推到的嗎?”
許美伊的身子不着痕跡的頓了下,委屈嬌柔的看着他,“年,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在說謊嗎?我爲什麼要說謊?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小侑,別激動。”連慕年皺眉,穩住她的情緒,淡淡的拍拍她的背脊,眸子深邃,“我知道了。”
許美伊聞言,在兩個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緩緩的勾起了詭異的弧度,淺淺淡淡的在連慕年的耳邊輕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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