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展玄奇怪凌彥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更奇怪他爲什麼會奮不顧身的跑進來,而且還想的這麼周到,連門被鎖上都已經猜到了,據他所知,他跟曲淺溪應該不熟纔對。
去年的時候他跟曲淺溪兩人都到淩氏集團談生意,他們三人有在一起聚過,但當時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會是有如此之深的交情。
尤其是當他看到他不動聲色下的俊臉上緊緊抽動的下巴,可見他到底有多緊張。
凌彥楠看了下週圍,問,“有叫過人了嗎?”
程展玄聞言,回到正題上來,“叫過了,但是沒有迴應。”
程展玄話音剛落,連慕年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他以爲會順利的,怎知還好開一扇門,心裡頓時更加焦急了。
他放開嗓子喊,“淺淺——淺淺,你能聽到嗎?”
他的話落下,都沒有人迴應,他一時間急得焦頭爛額,看着被被鎖上的門,他倏地靜下來俊眸冷冷的眯起,他估計了下剩下的幾塊牆壁的承受能力,拿起旁邊的大錘,敲在牆壁磚頭上。
他的動作一起一落,程展玄倏地攔住他,怒吼道,“年,你瘋了!淺淺還在裡面,你這樣子很危險的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她死?!”
連慕年抿着薄脣,沒有說話,冷看了程展玄一眼,“我還沒有你說得這麼黑心!如果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的話,你以爲我想嗎?裡面的人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你以爲我想讓他們有什麼事嗎?”
程展玄不相信他的的話,抓住他不讓他動,他覺得很危險,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連慕年甩不開程展玄,頓時有些惱怒了,這時候凌彥楠在周圍看了一眼,淡淡的說,“程展玄,放開他,那裡對牆壁的支撐點最少,分到的力道最少,沒事的。”
程展玄抿脣,“你是做工程的?”
凌彥楠淡淡一笑,漠然道,“大學主修課程。”
程展玄這才勉強的放開連慕年,連慕年得回自由,頓了下,手握拳頭想再度用力,把牆壁敲破,別人不知道,他每敲擊一下,心就劇烈的抖動幾下,心跳都快要躍出胸口了。
這時候許美伊進來了,見狀驚愕的尖叫起來,向前拉住他,“年,你想幹什麼?這裡還有這麼多人,你難道要爲了她一個人,讓我們都送命嗎?!快停下來啊!”
程展玄皺眉,回頭看向許美伊,跟凌彥楠一起拉住許美伊不讓她走向前。
他非常的不喜歡許美伊那句“爲了淺淺而讓他們所有人送命”的話他冷聲道,“如果怕死,就出去,沒有人要你進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許美伊看着連慕年像是聽不到她的話一般,竟然真的一錘下去,房子頓時抖動了幾下,有些破碎的土壤石磚自樓頂掉下來,她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起來,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拉住連慕年了,現在不僅他有危險,而她也有危險。
連慕年錘了幾下,石磚終於破開了一個洞,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再度用力一擊,牆壁破了容得下一個人進去的洞口,他忙丟下錘子,鑽進去,許美伊看着他奮不顧身的進去救曲淺溪頓時情緒有點失控了,“年,你不要進去,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她連聲音都聽不到,可能早出事了,你不要冒險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連慕年沒有聽到她的話般,一言不發的進去了,倒是程展玄和凌彥楠,他們本來不想進去的,不是他們怕出事,而是洞口本來就小,他們怕進去後只會添亂,但想到許美伊說的這麼一個可能,他們也跟着進去了,也帶上了被連慕年扔在一邊的錘子。
許美伊看着他們都進去了,胸膛劇烈的起伏真,心裡閃過了千萬種情緒,咬牙切齒的瞪着被鎖上的大門,她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原地,但是卡組訥河頭頂上不斷的掉下來的細碎的石頭玻璃,她冷冷的勾脣淺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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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得果然沒有錯,他們找遍了一樓,發現曲淺溪根本就不在,但是他們卻知道了一件事情。
即使這件事情,他們三人都早就可能就想到了。
曲淺溪不是不想出來,而是門被人在外頭反鎖了,她根本出不來。
看到這,三人頓時心驚,有誰,竟然想至曲淺溪於死地?!
他們心裡各有盤算,但是他們都沒有說話,房子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他們在外面叫了很多聲曲淺溪都沒有聽到,但是他們進來之後,曲淺溪就回應了他們,但是聲音有些微弱,像是隔着一層厚厚的東西傳進來一樣。
二樓很大,房子是六十年代建造的,曲淺溪被困在了最角落的一間房子裡,大門傾斜,擋住了出路,曲淺溪搬不動也走不出來,只恩能呆在裡面,而裡面的一邊牆壁已經塌了。
連慕年見到曲淺溪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心,一下子就歸位了。
但是看着她臉上的一條條的血痕,心又被揪得緊緊的,有點像撕裂的感覺,出聲時竟發現自己有些顫抖,“淺淺,你……你還好吧?沒事吧?孩子還好嗎?“
“沒事,都沒事。“曲淺溪聽到叫聲的時候就回應了,但是外邊的人根本就沒有迴應,知道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的心激動不已,她……還以爲自己真的會跟孩子一起,被掩埋在這裡了。
她看到連慕年的時候,心就像停止一般,淚水都壓抑不住了。
連慕年看着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淺淺,往後挪一點,我們讓我們把門推開。“
連慕年的話剛落,程展玄和凌彥楠就過來了,跟連慕年一起,把門推開了。
門被推開了,曲淺溪還沒來得及反應,連慕年就倏地彎腰抱着她,轉身往外走,而程展玄和凌彥楠緊隨其後。
四人到達洞口時,程展玄快一步比連慕年鑽出洞口,伸出雙手,“年,淺淺給我吧。“
連慕年不放心曲淺溪一個人鑽,抱着她也出不去,也就答應了。
當四人走出洞口時,一個微弱的喘息聲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
許美伊的腳上不知何時插了幾片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鮮血滴落在地,看起來觸目驚心。
連慕年本想接過程展玄懷裡的曲淺溪,看到許美伊,頓時跑到她身邊,“小侑,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叫你先出去嗎?”
許美伊哭着小臉,抽泣着鼻子說道,“我、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也想進屋,但是沒想到我剛動一下,上面會有這麼多玻璃掉下來的……”
連慕年看着她受傷的腿,在看了眼被程展玄抱在懷裡的曲淺溪,但是曲淺溪的眼眸卻沒有看他,而是將小臉埋在程展玄的胸口,她像是沒有看到連慕年跟許美伊一樣,淡淡的說,“玄,帶我去醫院一趟吧。”
程展玄淡淡的點點頭,看了連慕年一眼,不發一言的抱着曲淺溪離開。
連慕年看着他們離開,心,越來越沉,許美伊看着他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非常的難受,鼻頭越來越酸了,涌出眼睛的眼淚就越來越多,“年,我的腳好痛,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好,我們去醫院。”連慕年點點頭,抱着她去醫院。
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程展玄已經抱着曲淺溪上了他的車子,而凌彥楠也上了他的車子,跟曲淺溪一起坐在車子的後座。
連慕年看着他們的車子離去,抱住許美伊的十指倏地收緊,臉色發黑,尤其是聽到周圍的居民紛紛的說,“哦,原來那個抱着孕婦的男人才是孩子的爸爸啊,我就說嘛,你看人家,一點猶豫都沒有,一顆心都系在了孩子跟孕婦的身上了,真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啊。”
“是啊,那姑娘真幸福,有一個可以爲自己跟孩子奮不顧身的丈夫。”
連慕年抿脣,倏地就站住了腳步,一動不動的,眼神陰沉得可怕。
許美伊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很不舒服,“年,怎麼不走了,我的腳好痛,我們快點去醫院吧,我受不了了。”
連慕年聞言,才緩緩的動了下腳步,不看許美伊一眼,不發一言的移動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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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伊跟曲淺溪都在醫療室接受檢查,而門曲淺溪的門外,站着三個男人。
許程展玄看着連慕年姍姍來遲的身影,薄脣越抿越緊,最後冷笑了下,“許昕侑就比淺淺跟你的孩子還重要?”
連慕年沒有回答,但是眼眸卻尖銳鋒利得像鷹眸,他冷冷的看着程展玄,“玄,你怎麼會知道淺淺會出現在這裡的?”他們這麼熟了?程展玄都知道的事兒他卻不知道,這一點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我知道很奇怪嗎?”程展玄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質問我?你怎麼不問一問你自己,你對淺淺的關心有多少?你自己不關心並不代表別人都不關心!”
他昨天就過來了c市出差,明天早上就走了,但是心裡忽然間就有些懷念曲淺溪帶他去過的地方,所以就過來一趟這邊了,但是他沒想到剛來到這裡,就看到房屋被拆的情境,而聽着周圍的人的話語,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就什麼都沒有想的跑進來了,他根本沒有看到連慕年。
連慕年沉着臉,冷冷的看着他,俊臉緩緩的逼近程展玄,“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我相信你也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對吧?”
程展玄沒有後退,任由他靠近,他冷哼一聲,“但是我反悔了,你——不值得淺淺愛!如果許昕侑真的這麼重要的話,那你就放棄淺淺啊!你這麼樣子算什麼?難道真的在淺淺把孩子生下來後,你就跟她離婚,然後殘忍的把她的孩子一把奪走嗎?”
連慕年抿脣,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程展玄,程展玄輕哼一聲,背脊抵在牆壁上,諷刺的勾脣。
連慕年頓了片刻,才說,“無論我跟淺淺怎麼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今天你能來救淺淺,我很感激,但是……你如果還想要我這個朋友的話,你離她遠一點!這一次,是最後的警告!”
程展玄聞言,笑聲更響亮,他嗤笑的看着他,“年,你這是第幾次警告我了?你警告過修嗎?別告訴我你到了現在還看不懂你自己的心!不過……如果你看懂了,你以爲你現在在做什麼?一腳踏兩船的滋味好嗎?”
連慕年沒有說話,眼眸漸漸的下沉,垂下眼瞼。
凌彥楠看着他們兩人從激動開始變得無聲,他一言不發的靠在醫院走廊冰冷的牆壁上。
連慕年只是問程展玄的問題一時間倒是沒有怎麼注意到凌彥楠,倒是程展玄注意到了,他皺起眉頭,“凌總裁,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凌彥楠頓了下,沒有說話。
程展玄的話提醒了連慕年,他剛纔想到的但是卻被他一時遺忘的,聞言,他俊眸射向凌彥楠。
凌彥楠聳聳肩,笑了下,“是啊,我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誰知道呢。”
連慕年抿脣,過來片刻才問,“你……認識淺淺?”
問認識已經夠含蓄了,其實他想問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的,但是想到有一個程展玄讓他心裡就已經夠不舒服了,再加上一個凌彥楠的話……
他還沒來得急整理思緒,醫生就推開門診室的門走出來了,跟他們說了一下曲淺溪的情況,聞言,三人均鬆了了一幾口氣,都進去看望曲淺溪。
連慕年抿着薄脣,其實他不想讓他們進去的,他……還有話想要跟曲淺溪說,但是,想到他們怎麼說也在剛纔救處曲淺溪的行動中付出了努力,如果他不讓他們進去,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曲淺溪躺在病*上,看着三人進來,揚起笑容,但她眼眸的焦距,卻沒有觸及到連慕年。
她笑了下,“謝謝你們。”
說完,她看向凌彥楠,頓了下,眼眸充滿疑惑,“凌先生,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凌彥楠聳聳肩,抿脣淺笑了下,見曲淺溪沒有什麼大礙,淡淡的說,“你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曲淺溪想叫住他的,但是不知道自己叫住他能夠講什麼,只能對着他的背影再說了一句謝謝。
曲淺溪沒想過凌彥楠會回頭的,但是他卻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客氣,以後……我們會常見面的,你保重,有什麼事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看了眼連慕年,就走了。
留下滿眼疑問的曲淺溪和程展玄,程展玄是直接的問出來的,“淺淺,你跟這個淩氏集團的凌彥楠很熟嗎?上一次看你跟他談合作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你們有這麼深入的關係?”
曲淺溪被程展玄*又好奇的語氣逗笑了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我也只是見過他幾次面而已,每次見面,說的話都不超過三句,就像現在一樣。”
連慕年看着他們談話,抿着薄脣,過來片刻,他看了下時間,走過來淺聲問,“淺淺,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曲淺溪看着他的俊臉,臉上的笑容變得淡了些,但是她還是點點頭。
連慕年見狀,勾脣淺笑,劃出完美的弧度,他道*邊坐下,撥開曲淺溪額前髒亂的髮絲,扭頭對程展玄說,“玄,你去買一些食物回來吧,我跟淺淺有些事要說。”
程展玄抿脣不語,但看了曲淺溪疲憊的小臉,轉身出去了,但是當他走到門外時,一醫生走了過來,“請問是連先生嗎?xxxx房間的許小姐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她想見您,麻煩您過去看她一下好嗎?”
連慕年抿脣,大手緊了些,看着曲淺溪淡然的別過臉,心頓時變得沉悶。
他沒有看向醫生,而是扭頭對曲淺溪說,“淺淺,我過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
曲淺溪扭過頭,一言不發。
連慕年看她這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但是他還是站起來,跟着醫生出去了。
程展玄看着連慕年離開,嘴角勾出一個弧度,但看到曲淺溪緊緊的抿着小嘴的側臉,線條僵硬,笑意凝結在脣邊,他往回走,坐在*邊,柔聲問,“淺淺,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嗯?”
“玄,你先回去吧,我還不是很餓,等到晚上做完第二項檢查應該就行了,今天的事,謝謝你。”
程展玄不語,他看着曲淺溪病蔫蔫的小臉,毫無生氣,也毫無銳氣,心裡對連慕年就更加添多了一抹不悅,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丟下一句話,“我去給你買個飯吧,很快的。”
曲淺溪扭頭看着他出門,扭過頭不語,想起連慕年現在或許在許美伊身邊溫柔細語,嘴角又是一陣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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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你走了呢。”許美伊見到連慕年的時候,病蔫蔫的一張小臉倏地亮了起來。
連慕年淡笑了下,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美伊垂下眼瞼,有些委屈的說,“醫生說暫時不能走路,要過一段時間纔可以。”
連慕年俊臉有些沉下來,“剛纔爲什麼要進來?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許美伊縮了縮脖子,“我,我也跟你說了很危險,你偏要進來,可是我擔心你,我就忍不住的進來了……年,你別生氣,好不好?”
連慕年看着她委屈的小臉,心一頓,內疚漸漸的加深,“小侑——”
許美伊搖搖頭,搶白道:“我知道你擔心曲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他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看到他有危險你不可能置身其外的,我都懂,年,你不用多說了。”
連慕年沒有在說話,看了許美伊會兒,他站起身,淡淡的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人給你買點餐點來。”
許美伊拉住他,“年,你生氣了?爲什麼?因爲我跟了進去?我也不想拖累你的,但是我很擔心你,真的,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害怕你會出事,但是那時候無論我怎麼叫你,怎麼拉你,你都不理我!我真的好難過啊。”
連慕年不說話。
當時,他的心裡只是想着要進去把曲淺溪就出來,心裡腦海裡都只有這個念頭,其他的什麼東西全部都看不見。
所以……
他淡淡的撥開許美伊的小手,說,“小侑,對不起。”話畢,轉身走了出去。
這次,許美伊沒有拉住她,她都忘記了有什麼反應了。
她……怎麼感覺,連慕年的話,有雙重的意思?
不、不、一定是她聽錯了,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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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再次進入曲淺溪的病房時,曲淺溪正背對着他。
他走向前,到*邊坐下。
曲淺溪感覺到*邊的重量,知道連慕年回來了,但是她沒有轉過身來。
“淺淺……轉過頭來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曲淺溪不語,也沒有轉身。
連慕年看着,輕嘆一聲,大手抱住她的身子,將她的正臉面對着她。
曲淺溪看着他距離她不到十公分的俊臉。垂下眼瞼,不看他。
“淺淺,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
曲淺溪臉色動了下,冷笑道,“你說呢?你又爲什麼出現在哪裡?”
連慕年不語,不喜她用這幅臉色看他,但是,他對她又無可奈何,更加說不出粗重的話來說她,他的聲音還是很溫柔,“別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的是你!”曲淺溪甩開他的大手,“連慕年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但是你爲什麼要騙我!”
聞言,連慕年臉色微變,也有些不悅了,咬牙道,“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
曲淺溪冷笑,“你這次過來c市,爲的是拆我的房子,而你……拆了我的房子就是爲了幫許美伊建造新房,你們的新房!我們都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了?這些先不說吧,你前幾天答應過我什麼?你答應過我不會離婚,要跟我一起看着我們的孩子長大的,而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連慕年聞言,眯起眼眸,“這是你的房子?”
曲淺溪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阻止?”
連慕年眯眸,腦海裡千百種情緒閃過,“爲了房子,你就把自己聯通孩子的生命都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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