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曲淺溪端着飯菜出來時,大門被推開了。
男人筆直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
有了一個月的經驗,對他時早時晚的歸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雖然這一個月來,他們的關係還是薄如蟬翼,但她是高興的。
這一個月以來,她的心情也好多的,只是他好像還不滿意,覺得她態度還是一樣的冷硬。
常人的話,丈夫回來了肯定會問吃飯了嗎?要不要再吃點兒?工作順利嗎?等等……
曲淺溪何嘗不想如此?
但事實證明這些不適合在兩人的身上出現。
連慕年挑眉,原本打算回到家後,洗去一身疲倦,看會兒書的,現在他將手提包放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
看着眼前簡單的兩菜一湯,眉宇輕佻,“你自己煮的晚飯?”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丟下“嗯”這個字又扭過頭回去了。
連慕年看她隨意的在茶几上用餐而不是在正廳裡,看不慣,心裡也有不悅,但有了之前的經驗,他也不再多說,都隨她了。
回來前和楊紫嵐用過餐了,照理說不會覺得餓,但他此時卻覺得眼前簡單的飯菜很可口,很香,無論是晶瑩的米飯還是鍋裡肉香濃郁的肉。
連慕年用餐從來就沒有用飽來形容,覺得差不多了就停止進食了。
所以他瞄了曲淺溪一眼後到廚房端了一副碗筷出來,向鍋裡剩下不多的米飯進攻。
曲淺溪聽到聲音,回頭,小巧的眉頭輕蹙,似乎對他的土匪行爲極度不滿,“連慕年,你沒吃的話你可以叫外賣。”
只是語氣帶笑,說說而已,他能走過來跟她用餐,她怎會不高興?
她的高興已經表露在小臉上了,有眼睛的人都恩呢該看得出來,但他卻沒有看到,把她的話當真。
“吃過了,又餓了。”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本想往鍋裡的肉進攻,眉頭卻緊蹙,看着曲淺溪,一臉的嫌棄,“鍋裡的肉怎麼不盛出來放碟子裡?別告訴我你直接伸筷子進鍋裡夾?曲淺溪,你的吃法真粗魯,而且一點也不衛生。”
喜悅之色被打散,心一冷。
她放下碗,神色冷漠,“嫌棄就別吃,我沒記得我邀請過你了。”
兩個人這一個月雖然共處一屋檐下,但在家裡一起用餐的次數,一個巴掌五個手指都能數的出來,自然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跟她一起用餐。
而這些年她都已經習慣了,況且這裡有沒有旁人更不是參加宴會,哪來這麼多規矩?
最近着一個月公司接了幾個大case,完成得不錯,獎金非常可觀,月底發發薪水了,心情不錯。
別人發薪水,心情好是去逛街購物吃大餐,但她卻是興沖沖地到一個飯店賣一個老火靚湯,再到菜市場買菜,回家自食其力。
這是她非常高興的時候纔會做的事,平常的話她很忙,也不想動手。
這個習慣是從她大學時候開始的,那時候只有她跟外婆兩人,食材雖不名貴,她和外婆卻吃的滿足,現在外婆雖然不在了,她卻無比懷念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