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全部收拾好後,凌彥楠才離開家裡,過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時,夜還未深,但那時候連慕然已經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安穩,沒有發現他已經回來陪她了。
手機鈴聲劃破病房的寧靜時,凌彥楠皺眉,找到了連慕然的手機,本想伸手就摁掉,卻在見到來電顯示時,動作頓了下,此時,連慕然本來熟睡的眼眸微微的皺起,因爲鈴聲的吵鬧,好像有醒來的跡象。
他頓了頓,進去洗手間接了電話。
“小然……”
凌彥楠打斷了電話那邊的話,“是我,她再睡覺。”
曲淺溪是愣了,被人打斷的話不由得一頓,畢竟這還是他們分手後第一次通話,雖然,她的本意並不是要打電話給他,“彥楠?你怎麼在那邊?”
凌彥楠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真實的想法,“我從英國那邊過來了,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曲淺溪輕笑了下,說:“沒什麼,就問問她扭傷的腳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我過兩天也過去香港那邊,就想跟她聊一聊。”
“扭傷腳?她是這麼跟你說的?”凌彥楠薄脣一抿,輕輕的推開洗手間的門,藉着外面的燈光,看着chuang上的突起,心情凝重。
“年是這麼告訴我的,好像傷得還不輕,所以小然只有將行程推遲了兩天,要是傷勢不嚴重的話,依照小然的性子,這麼重要的行程,她是不會說推遲就推遲的。”曲淺溪說完,頓時倒一愣,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難道其中出現了什麼差錯麼?“
想到這,她忍不住又問:“怎麼?難道不是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她很好,我會照顧她的。”說完,他一頓,又淡淡的問:“她的行程安排得這麼密集,這麼急,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還是……跟金家的合作案有關係?”
“年不讓我知道太多,但是我也知道金家是來着不善,現在連家跟金家的局面已經鬧得越來越僵了。”
凌彥楠眯眸,“你的意思是金家從一開是就是衝着衝擊連氏或者是喊着打壓的念頭跟連氏合作的?”
“算是吧,但是到目前爲止,他們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就是了。”
凌彥楠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薄脣倒是越抿越緊了。金家的事連慕然肯定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她卻耐於他們凌家跟金家的友好關係,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要她對一個既覬覦自己丈夫又覬覦他們家公司的女人以笑迎人,確實讓她爲難。
凌彥楠不說話,曲淺溪也不打擾他思考,凌彥楠良久之後,才說:“你的來電我會跟她說,讓她給你回電的,還有什麼事嗎?”
曲淺溪勾脣無聲的淺笑了下,她能感覺到凌彥楠似乎改變了不少,至少,他會主動的提他要照顧連慕然了,想到這,她就放心了很多,她本來還想問一問他,現在對於連慕然是什麼感覺的,但是既然他不開口,而且她也不適合跟他說太多,也就只能作罷,等他或者是連慕然想要說的時候,總有一天,他們或許都會找她聊一聊的。
想到這,她也就不多說了:“恩,遲一些我再打電話過去吧,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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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第二天醒來,還沒睜開眼睛時,是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的,因爲有一股很溫暖的氣息充盈着她的心口,但是醒來時卻發現廣闊的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眼眸不由起了一股失落,十指捏着被單,不言不語。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門被推開,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走進來,手上提着一些早點,進入了病房,見到她已經坐起來,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醒來了?”
連慕然點頭,側眸看他。
他身上穿戴整齊,臉上還是那股沉穩冷靜的模樣,但是他的髮絲有些凌亂,感覺風塵撲撲。
連慕然抿着小嘴想,他這是從家裡趕過來的?但是爲什麼她昨晚卻感覺,他一直在身邊?難道是她的錯覺?
凌彥楠昨晚也睡得比較早,跟曲淺溪通完電話後,就上chuang抱着她睡覺了,所以醒來得也比較早,在她醒來前就已經醒了,洗漱後,就給她下樓買早飯了,但是見到醒來的她,卻看似沒有什麼好心情,尤其是她微微的擰起的眉頭,配合着她臉上血痕已經淡了的傷疤,不開心尤爲明顯。
他皺眉,“怎麼了?”一大早的,誰又惹她不高興了?
連慕然看了下時間,感覺時間已經不充裕,便搖搖頭,摒棄心裡的那些情緒,“沒什麼,對了,小安跟阿姨呢?他們兩個怎麼不一起過來?要是他們一起過來了我們就不用回去一趟,直接的跟他們一起去機場就可以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小安跟阿姨我已經叫司機送去機場,我們就在這裡出發就行了。”說話時,凌彥楠已經進去了洗手間,給她打了一盆水來,讓她刷牙。
連慕然洗漱完畢後,吃着凌彥楠給她盛出來涼着的早飯時,他說:“我先去辦理一下出院的手續。”
“恩。”連慕然點頭。
在凌彥楠出去不久後,門再度被人推開,連慕然擡眸,說:“出院手續辦完了?這麼快——”
聲音戛然而之,她小嘴抿了抿,放下手中的湯勺,眯眸,“是你?金先生?”如果來人是金曉倩或者是他的身邊還有金曉倩的話,還說得過去,他一個人過來這裡幹什麼?想找她談公事?現在合適嗎?
金先生輕笑了下,“我看連小姐傷得不輕,這麼急着出院,會不會太過爲難了?”
連慕然臉色淡淡,“金先生,您這樣不敲門就進來,好像有失禮貌呢。”
金先生還沒說話,門再度的被人粗魯的推開了,傳來了金曉倩熟悉中帶着埋怨的聲音,“爸爸,你過來這邊這麼不跟我說一聲。”
金先生勾脣淺笑,看着金曉倩在他給她請來的保姆的攙扶下,走進來,帶着*膩的說:“你的腳不放便走動,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金曉倩聞言,知道他是爲了她好,心裡纔好過了點,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因爲她父親過來這邊,沒有跟她打招呼,但是想到他們兩家的公司有合作,來談談公事,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一點,她纔沒有深入的想下去。
見到空蕩蕩的病房裡,除了他們三人,就只有連慕然一個人,金曉倩勾脣冷笑了下,說:“連慕然,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連個照顧你的人彥楠都沒有給你請嗎?”
連慕然無奈的笑了笑,示意他們請來的保姆給端椅子給他們坐下後,淡淡笑道:“金小姐真有福氣,自己的父親照顧,又有保姆照顧,不像我,傷得這麼嚴重,只有我老公一個人照顧我”。
被連慕然反將一軍,金曉倩的面子掛不住了,“你……連慕然,你別太得意了,就算彥楠會照顧你,也不過是因爲你身上的傷的起因是因爲他,所以他纔會這麼盡力的照顧你而已,哼,看看你現在一身傷,醜死了,彥楠看着恐怕連看你一眼的*都沒有,你這麼高興幹什麼?這有什麼值得你炫耀的?”
連慕然淺笑道:“金小姐也可以爲了他弄一身傷出來啊,我想,他應該也會因爲照顧你,或者是有求必應的。”
金曉倩咬着小嘴,同樣的,她受傷了,凌彥楠從來沒有過去看過她,她心裡已經夠受傷了,連慕然這麼說,不過是在含沙射影,讓她知道,就算她受傷了,凌彥楠也不會日夜不眠的照顧她,因爲凌彥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想到這,她能不氣嗎?
“你……你這個醜八怪,果然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你的心機怎麼這麼重?”
連慕然皺眉,冷笑道:“金小姐的意思是是我故意引你去爬山的?是我讓我保鏢們故意扔掉聯繫電話,好讓你能任性的給我老公打電話?我做這麼多就是爲了讓自己故意受傷?凌彥楠本來就是我的丈夫,我用得着像別的想要gou引我丈夫的女人那樣,非得讓自己受傷才能讓他照顧我嗎?金小姐,別將你自己的想法強加的複製到我的身上來,因爲行不通,我們的立場和身份都不一樣!”
連慕然這番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懂,自然的,也包括金曉倩,所以她很生氣,“你……你說我gou引彥楠?我纔沒有,我只是喜歡他,愛他而已,我怎麼錯了?”在她的心裡,她的愛是純潔的,美好的,愛一個人怎麼錯了?連慕然只是在妒忌她罷了!”
連慕然冷笑,“要是凌彥楠是你的丈夫,我故意接近他,就是因爲我愛他,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不要臉!”金曉倩大聲的說。
連慕然勾脣冷笑,“那金小姐這是認同自己是不要臉了?”
金曉倩也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強詞奪理的說:“你……你別跟我同一而論,我們哪裡能一樣?”
連慕然覺得自己好像太空閒了,怎麼會跟他們廢話這麼多,“金小姐,金先生,你們大清早的過來,就是爲了跟我吵架的?你們好興致,但是我卻沒有這個興趣跟你們說太多,你們已經嚴重影響到我休息了,現在,請你們離開。”
聽着他們兩個說話,金先生從頭到尾都沒有插過嘴,勾着脣就這麼的看着他們說話,聽到連慕然已經完全沒有耐心跟金曉倩說話後,他才淡淡的說:“連小姐今天是要去香港嗎?”
連慕然一頓,看了他一眼,“金先生不是已經將我的行程摸索得很清楚了嗎?”
“我今天要送小倩回去c市,否則,我也想去香港一趟呢。”金先生笑,迴避着連慕然說的話,似真若假又帶着遺憾的說:“那我唯有祝連小姐一路順風了。”
金曉倩聽到這句話,就擔心了,“你要去香港?那彥楠會不會跟你一起去?”
“我自然是要一起去的,你問這個幹什麼?”凌彥楠冷冷的回答完,鎖上門進入病房,不悅的看向來人。
他只不過是去辦理出院手續而已,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多了這麼多閒雜人等?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連慕然面前的早點上,上面他精心挑選的幾樣食物,她幾乎沒有動過,想必金曉倩父女也來一段時間了,看連慕然的臉色,她好像並沒有受人欺負,看到這,他的臉色纔好了些。
“彥楠……”金曉倩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凌彥楠因爲連慕然而將她疏遠這件事,“我——”
這會兒,開口阻止金曉倩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金先生,他臉色微沉的說:“小倩,他們是去那邊工作的,你過去只會阻撓他們的腳步,再說了,這次你已經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不能不懂事知道嗎?乖,還是跟爸爸一起回去c市,把腳上的傷養好了,你愛去哪裡,爸爸都不回阻止你。”
“爸爸!”金曉倩皺眉,沒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她的父親說的,她臉色頓時一青一白的。
金先生無視金曉倩的話,淡淡的對連慕然跟凌彥楠說:“抱歉,彥楠,連小姐,小倩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連慕然不語,卻眯起了眼眸,對金先生所爲感到狐疑。
門外,金曉倩不悅的看着金先生說:“爸爸,你爲什麼要讓我回去c市?我不要回去,我想跟着彥楠去香港,連慕然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單獨相處這麼久的!”
金先生皺眉,不贊同的說:“小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而且也不思考一下就亂來。”
“爸爸!連你也這麼說我!我哦這麼心急,還不是因爲彥楠他……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那個連慕然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他對我也夠好啊,爲什麼先是喜歡上那個姓曲的女人,後來竟然還喜歡上連慕然,爲什麼就不能喜歡上我?我真的不甘心!”
“你最近越來越魯莽了,之前到國外學的東西都忘記了嗎?”金先生皺眉道:“就算凌彥楠能跟着連慕然過去那邊,他能待多久?公司那邊的事還等着他處理,不久之後,他定然會回來c市,而且還是一個人,沒有連慕然,也沒有其他的人,到時候你也在c市,而連慕然還要在香港呆一段時間,隨後還要去別的地方,這麼說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來,都是隻有你跟他而已。”
“你是說真的?”聽他說的有道理,金曉倩驚喜的張眸,笑了。
“我騙你幹什麼?”他無奈的拍拍她的小臉,說:“如果你真的想將凌彥楠搶過來,那就儘快的養好自己的腿,好好的利用這段時間,你纔有可能逆轉過來,讓連慕然好看!”
“可是……”金曉倩眼眸黯然的抿着小嘴說:“彥楠他好像,不喜歡我了。”
“有些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到時候想辦法就是了,而且……喜歡是什麼東西?凌彥楠是聰明人,身不由己時,他自然會作出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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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楠坐下,將早點推到她的面前,說:“我們該走了,快將早餐吃了吧。”
連慕然點頭,吃了一些就吃不下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該走了,但是……
“你有沒有將我的行李帶過來?”難道要她穿着病服去坐飛機?她本以爲他會將保姆跟小安結果來的,這樣的話,行李也就搬過來了,而且,也有人能跟給她換一下衣服,現在只有他在……
想到這,連慕然小臉一紅,想說話,凌彥楠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搶先勾脣說:“我給你帶了換洗的衣物過來,不過都是寬鬆休閒裝。”
她打着石膏的腳讓她無法一個人換褲子,想到要讓他給她換褲子,她小臉都紅透了,忙說:“算了,其實穿着病服也沒有什麼——”
凌彥楠手上正拿着給她換洗的衣服,聽到她說的話,頓時也明白她想到什麼,心情忽然很好,挑起眉宇,踱步到她的跟前,坐在chuang邊,俊臉緩緩的靠近她,熾熱的呼吸,動聽得讓人沉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鳴,甚至輕挑的咬住她的耳垂,細細的品嚐,帶着戲謔,他勾脣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我沒見過的?換一下衣服而已,難道……你還害羞?”
兩人從一開始,主動的人都是她,所以在那方面的事情上,她還會害羞,倒是新奇。
連慕然被他逗得不爭氣的渾身發癢,但還是嘴硬的沉着小臉說:“那是另外一回事,換衣服怎麼能相提並論?凌彥楠,我們還趕時間呢,別不正經了行嗎?”
凌彥楠笑了笑,她雖然臉上一本正經,但是那泛紅的耳跟卻告訴他她確實是害羞了這個不爭的事實,凌彥楠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深了,說:“好啊,我們做正事……”
說着,再連慕然還沒反應過來時,大步的上前將門鎖上,將房間裡的屏風拉上,杜絕任何人不規矩的偷瞄,他的動作乾脆利落,也很快,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才用了不過是秒鐘而已,所以到他再坐下來,大手已經置於她的胸前,一顆顆的將她胸前的鈕釦脫落時,連慕然還沒回過神來。
連慕然真的被他的舉動驚訝到了,他的手掌就在她的胸前動來動去,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第一顆鈕釦他解開時很快,到第二第三顆,卻不斷的磨蹭,久久都沒有解開,連慕然小臉紅透了,低頭果然的見到他肆意的揚起的嘴角,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她一窘,咬牙道:“凌彥楠,你……我都說我自己來了!我受傷的是腿,又不是手,我自己可以——”
凌彥楠勾脣,語氣曖mei,十指置於脣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別急,就好了。”說着時,他的大手離開了她的胸前,病服已經脫下來了,她的上身只穿着一件*,身上已經泛起了雞皮疙瘩。
連慕然的身材一直都發育得很好,再生了小安之後,有凌母和凌月菲兩人的不斷的給她補營養,她的身材就更加好了,尤其是豐滿的上圍……
在他們婚前,凌彥楠跟她雖然只有一次的魚水之歡,但是卻也有些印象,當時的她,尚未有現在的豐滿,而且,生了小孩子的她,更加具備了一股女人的韻味,更加吸引着男人的眼球。
凌彥楠喉嚨禁不住的上下滑動,腹部已經聚集了一定的熱量。
雖然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有傷痕,但是卻絲毫都沒有損壞到她的美麗。
連慕然被凌彥楠這*裸的目光看着,心跳如雷,想叫他別看,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巴,而且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身體似的,她見到他手上的衣服,頓時傾身一把的奪過,但凌彥楠比她更快一步,笑容也更加深了些,笑道:“說好的我給你換衣服的,怎麼可以讓爲夫食言呢?”
連慕然被他看得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凌彥楠,你玩夠了沒?”
凌彥楠笑着挑眉道:“我很認真的啊,怎麼可以說是玩呢?”說着,他擡起她的手臂,給她穿一件長袖的衣衫,連慕然是真的很不自然,她感覺這種事情比他們兩人做ai還要讓人難爲情,“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連這個都這麼愛玩。
“好了。”凌彥楠很快的就給她換好了上衣,因爲他不敢再玩了,再鬧下去,玩火*的只是他自己而已,現在時間倉促,要做點什麼,根本來不及。
在連慕然的羞怯中,凌彥楠幫她換好了衣服,隨後的,就抱着她下樓去坐車了,直到去了機場,一路上,連慕然都沒有再開口跟他說話,凌彥楠挑眉,“你這是生氣了?就是因爲我給你換了衣服?要是你真的不高興的話,那下一次,你也幫我換回來?”
連慕然抿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說這句話,無非就是耍*罷了!
凌彥楠笑,想不到,她的脾氣,比他所認知的還要更大一些,“好好,我不說了,我們下車吧。”
連慕然不語,任由凌彥楠抱着她下車,他們一下車,就招來了衆多的人的圍觀,凌彥楠長相可以說得上是萬里挑一的,所以就算忽略連慕然不算,就他一個人就足以吸引足夠多的視線,而連慕然這次吸引着別人的視線的不是因爲她的美貌或者是身上與生具來的氣質,而是由於她臉上讓人看了不忍的皺眉的多翻猜想的傷痕,還有她腿上明顯的石膏,所以,要避開別人的衆人的視線,並不容易,即使他們走的是秘密通道。
感覺到了有攝像機的聲音,連慕然皺眉,第一時間就垂下了小臉,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皺起了眉頭。
連慕然的舉動,讓凌彥楠勾了勾嘴角,但是連慕然在他勾起嘴角時,卻說:“身後有記者,小心一點。”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記者,但是幸虧她沒有拒絕凌彥楠跟她一起去香港,要是她拒絕了,一個人這幅模樣離開京城,不知到會被人寫成怎麼樣,但願臉上的傷他們並沒又拍到纔好。
凌彥楠隨即的蹙眉,快步的抱着她上了飛機,而裡面,保姆跟小安早就坐好了。
小安是最粘連慕然的,見到連慕然時,就伸手要連慕然抱,即使連慕然臉上的傷痕很明顯,卻也阻止不了他親近自己的母親。
凌彥楠皺眉,伸手抱住他,讓他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不許亂動,說:“小安,讓你媽媽好好休息一下,別吵你媽媽。”
保姆無奈的笑道:“少爺,您說這些小少爺哪裡能聽得懂?”
凌彥楠淡淡的勾勾脣,輕哼一聲道:“都十個月了,就算不會講,也應該能聽懂一些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連慕然睨了眼對兒子一臉不滿的凌彥楠說:“媽說你十個月的時候,想拉屎都也還是隻會用哭來表達呢。”
凌彥楠俊臉頓時滿頭黑線,側過臉來看她,連慕然權當沒有看到,低頭去看自己的雜誌去了。
保姆在一邊偷笑,心想少奶奶是越來越大膽,越來越不擔心心少爺生她的氣了,什麼都敢說了,雖然以前少奶奶也不會專挑好聽的講,但是這麼直白的讓少爺難堪,還是第一回,而且看少爺的神色,他也沒有多生氣,她看着就放心多了。
果然,年輕人的感情還是得培養的,這不,才幾天的時間,他們的感情看似就好了不少了。
凌彥楠雖然不滿她這麼說他,卻又不能說她不是,更加不能罵她,但也不想自己抿脣內傷,挑眉的說:“回去後我也問一問岳母,看看你小時候能有多聰明!”
連慕然一愣,勾脣笑了下,睨了他一眼,說:“我只是隨便的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還是,你小的時候就這麼笨?”
鬥嘴的話,只要他想,凌彥楠從來就沒有輸過,“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能編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是因爲岳母小時候說過你,對吧?”
連慕然小臉微紅,別過小臉沒有說話。因爲他確實猜對了。
凌彥楠見她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但是見連慕然不再理會他,他的心頓時一沉,有些後悔自己跟她較勁了,她好不容易跟他說句話,現在好了,又開始生悶氣了,接下來的旅程,會變得很漫長。
……………………………………………………
他們到了香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安頓好了後,也是晚飯時間了。
連慕然已經推遲了兩天過來,所以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沒來的急休息,就聯繫了人,告知他們明天要開會。
而保姆就進去廚房去煮飯了,凌彥楠則空閒一些,抱着小安在客廳裡看電視,只是在看到電視上的新聞時,臉色沉了下來,冷笑一聲。
“根據知*透漏,連氏集團的千金連慕然受傷住院,無論是身上還是臉上,都傷痕累累,據說是跟其*在外的丈夫,有婚外情的小三大打出手導致的……”
一年多之前,他跟連慕然,還有曲淺溪的事情,他們連家跟凌家都已經警告過多方的媒體,絕對不允許他們亂寫亂拍,想不到才一年多時間,他們又來亂寫。
凌彥楠冷冷的笑了下,掏出電話來,正準備打電話,但是電話這邊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凌彥楠一看,是自己的母親,看了眼已經播完了關於他們兩人的是事情的新聞,凌彥楠抿脣,即使還沒接電話,他都能知道凌母打電話過來是爲了什麼。
凌彥楠才接起電話,電話的那邊就噼裡啪啦的開始炮供了,“彥楠,小然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真的像電視上說的那樣,是你在外包.養了別的女人,小然知道後,對方還敢打小然?!真是無法無天了,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小然還有小安?”
凌彥楠揉揉額頭,說:“媽,這件事是他們亂寫的,你別亂想,我還有事,等一下再跟你說。”
“什麼叫他們亂寫?就算是亂寫,也有緣由啊?難道小然臉上的傷和腿上的石膏都是假的?你難道說小然身上的傷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掛這個電話!”
凌彥楠知道,凌母其實說得沒錯,連慕然身上的傷痕是真的,也跟他有關,所以這一點他無法否認,心裡也忽然的有些沉重,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忽然的就被人奪去了,是連慕然,她拿過他的手機,對凌母說:“媽,我是小然,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這件事還要查清楚才能跟您說,嗯嗯,我先掛了。”
連慕然才掛了電話,凌彥楠就抿脣的問:“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連慕然嗯了一聲,說:“剛纔我媽打了電話過來,他們也知道了這件事,什麼都不說,就讓我回家。”
“所以,你要回去?”
“不可能,我還要留下來。”連慕然冷冷的勾脣淺笑,丟下一句:“既然有人敢報道,就說明他們不怕我們連家和凌家,既然他們要玩,我現在又怎麼可以退縮?”後,就艱難的轉身上了樓。
凌彥楠頓時也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抱着她上樓說:“你想怎麼做?”
他們剛從京城那邊回來,恰巧的也知道他們的行蹤的人不多,而且跟連慕然敵對的人也不多,所以細數下來,也就不難猜想那個爆料的人是誰了,而且,他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凌家跟連家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好,即使他們是親家的關係。
連慕然勾脣,沒有回答的就推門進去了書房。
凌彥楠也不怒,知道她又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有事情要忙。
他頓了頓,纔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也拿電腦下來,忙碌了起來。
保姆做完晚飯後,從廚房出來,見到凌彥楠正在客廳裡忙碌着,而不見連慕然的身影,小安則在凌彥楠的身邊躺着,安安靜靜的,一點都不吵鬧。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她叫:“少爺,我們可以吃飯了。”
凌彥楠淡淡的點頭,頭也不擡的說:“嗯,少奶奶就再樓上的書房,你去叫她下來吃飯吧。”
說完,掃了眼往樓上走的保姆後,沒有再說什麼,這時,他的電話也來了,聽到那邊的信息,他眼眸一沉,沒有說話便掛了電話。
很快的,保姆就下樓來了,但是,只有她一個人,身後或者是跟前都沒有連慕然的身影,凌彥楠皺眉,說:“少奶奶人呢?怎麼不下來?”
“少奶奶說她很快就會下來的,叫我們先吃。”保姆說的有些忐忑,因爲她感覺連慕然說的話只是再忽悠她而已,她忙得連擡頭看她的精力都沒有。
凌彥楠抿脣,蓋上電腦,轉身上樓,敲了書房的門,“連慕然,下樓吃飯了。”
從書房裡傳出連慕然的聲音,“我還不餓,你們先吃吧,我做完這一點事情後,我就會下樓的。”
凌彥楠頓了下,問:“你是在怪我?所以不肯下來吃飯?”他要上山去找金曉倩,纔會讓她受傷,讓人利用這一點炒作,而他沒想到的是金先生竟然如此的忘恩負義,明知道她上山是爲了他跟金曉倩,卻還是用這一點來打壓淩氏,想到這,他冷着臉,眯起了眼眸。
但聽到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再說:“連慕然,小安也餓了,你知道小安的身體不好,要是餓着了,生病了該怎麼辦?”他是抓住她的軟肋說的。
果然,他的話纔剛說完,連慕然就開門了,皺眉的說:“我只是說等一下,而不是不下去?你想太多了,就算沒有我身上的傷,金家想要讓我們連家少一些企業支持,也會找各種各樣的麻煩。”
金家跟維特先生合作,想要推到他們連家,很多人都收到了這些信息就在連家跟金家喝維特先生之間做較量。
再很多人的心裡,連家即使再厲害,在金家喝維特先生兩人的合作下,也略顯單薄,但是連家還有一個凌家的女婿,要是凌家能無條件的幫助連家,勝負自然就明顯了。
但是現在新聞說凌家跟連家的關係並不好,那麼幫不幫連家倒是其次,要是凌家跟連家一起,都想要對付連家,那連家即使再有實力,也難以支撐。
這,就是這條新聞的出發點。不過,凌彥楠他對這件事知道得還不夠清楚,所以沒有想得這麼深入。
凌彥楠皺眉,無論連慕然說得多麼不在乎,但是還是不能抹去這件事對她工作上的影響,她纔上去不久而已,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了幾分,他皺眉,“你怎麼——”
連慕然卻未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不是要吃飯嗎?我們下去吧。”
凌彥楠皺眉,強制性的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在牆上。
連慕然皺眉,“怎麼了?”
“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撐着。”
連慕然一頓,擡眸看他,隨後淡淡的說:“先下去吃飯吧,我們都餓了。”
凌彥楠看她臉色蒼白,再飛機上也沒有怎麼吃東西,早上吃個早飯也被人打斷,她會餓也是正常的事情,想到這,就漸漸的鬆開她,抱着她下樓來吃飯。連慕然被他抱着,沒有說話,也沒有掙開。
飯後,連慕然吩咐保姆給小安洗澡後,她又要上去書房去忙了。
撇開兩個人信不信任,凌彥楠抱着她到書房門口放下她,其實也很想跟着她進去的,但是有些公司的機密,他還是不聽爲好,只好留了下來,讓她一個人獨自的上樓去工作,而他則留在客廳裡跟唐秘書視頻對話。
關掉電腦,他揉揉眉心,看了眼手錶,他連續工作了五六個小時,夜也深了,但是書房的那邊,他時不時都會留意一下,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說明她還在裡面工作。
他嘆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后,上樓去沐浴,出來後還是沒見到有人,他皺眉,終於忍不住的去敲響了書房的門,“時間不早了,回來睡覺吧。”
連慕然沒有出來開門,淡淡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你先睡吧,等一下我會回去的。”
“連慕然!”現在一點多,還等?她還想什麼時候睡覺?
連慕然不再說話,凌彥楠抿脣,這個女人,真的夠倔強的!但是現在連家公司事情正處於緊張的時刻,所以,她忙碌一些,也無可厚非,他只有妥協。
只是,他一個人回去chuang上,根本就睡不着,只好躺在chuang上看書。
直到凌晨三點多,連慕然才從書房裡出來,見到還沒睡覺的他,不由得一愣,“你怎麼還沒睡?”
凌彥楠沒有說話,擡頭看了她一眼,進去浴室給她放水,淡淡的說:“去洗澡吧,洗好了早點睡。”
連慕然點頭,因爲太累了,剛躺下來就睡着了,凌彥楠本來想跟她說一些話的,但是卻找不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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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連慕然很早的就到了公司去開會,連慕然醒來時,凌彥楠也醒了,一路上抱着她進去公司。
既然是有心人,自然只會挑不好的說,不會說好的了,但是隻會找媒體的不止有金家,他們又不是請不起媒體,所以,午間新聞很快的就播出了這一段,雖然凌彥楠跟連慕然兩位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凌彥楠抱着連慕然去上班的神態,和上一次報道時凌彥楠也是抱着連慕然,就能知道兩人恩愛有加,而連慕然身上的傷是因爲小三而引起,則是無稽之談。
八卦新聞衆說紛紜,讓人看不清事實,信與不信,就得看各位合作商怎麼看了。
雖然如此,連慕然身上帶傷的出現在公司,還是讓很多人吃了一驚,但是看她臉上的傷怎麼看都不像是打架而受的傷,而且凌彥楠也在,也就知道跟昨天的新聞不符了。
開完會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連慕然坐在辦公椅子上讓人推回來時,凌彥楠也坐在她的辦公室裡,凌彥楠見她回來,替換了連慕然下屬的工作,抱起她到沙發上坐着,用毛巾給她擦擦手後,遞給她一雙筷子,“吃飯吧。”
連慕然點頭,習慣性的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後,才端起飯碗吃飯。
凌彥楠皺眉,不喜她邊看電視邊吃飯,給她夾了一塊肉後,說:“快吃飯,吃完後再看。”
連慕然也皺眉,她不知道凌彥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愛管她了,“你吃你的,別管我。”
她才說完,就多了一塊肉抵在嘴邊,她一頓,回頭看他,凌彥楠勾脣笑,眼眸狡黠的看着她說:“如果你真的想看電視的話,我不介意餵你。”說完,他很快的就進入了角色,說:“來,張口。”
肉都已經在嘴邊了,連慕然要是不張口,怎麼說都說不過去,但是眼看着他又來了,她臉色終於的一窘,隨即關掉電視機,“好了,你可以自己吃自己了嗎?”
凌彥楠笑,沒有再說話,卻時不時的給她夾菜。
有了他剛纔的舉動,他再夾菜連慕然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她沒有說話,低下頭用餐時似乎在想什麼,凌彥楠抿脣,卻沒有說什麼。
用餐後,凌彥楠收拾殘渣時,說:“今天要加班或者是外出嗎?”
連慕然搖頭,“不用。”
凌彥楠點頭,表示聽到了,他繼續說:“那我等一下離開一陣子,下午五點左右會回來接你回家。”
這時,連慕然已經打開了電視,聞言頓了頓,回頭看他,“你要去哪裡?”
“有點事情要做。”他簡單的一筆帶過,將整理好的殘渣扔進垃圾桶裡,連慕然沒有看電視,看着他的舉動,眼眸一頓,說:“凌彥楠,你記得嗎?你說過我不是你喜歡的女人的類型,對嗎?”
凌彥楠正要準備去隔壁的洗手間洗手,聞言一頓,“你怎麼知道的?爲什麼這麼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情纔對。
“你跟誰說過?你覺得有誰會跟我說這些?”連慕然淡淡的反問,說完後,她也不等他回答,便說:“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我不夠溫柔,冷冰冰,也從來都不做家務,不做飯,就連剛纔,連收拾桌椅的事情都要你來做,其實,說起來,你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理由。”
無論是那個男人,無論他是優秀還是不優秀,貧窮或者是富有,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賢惠一些吧,就像剛纔,換了是別人,有妻子在,哪裡還需要丈夫去收拾餐後殘渣?而且這頓飯還是他叫來的,她只負責吃而已。
“收拾這東西算是多大的事兒?下一次你來收拾不久行了?而且你都忙了一天了你需要多休息。”凌彥楠勾脣笑了笑,說:“我也記得我說過,我們凌駕的媳婦兒不一定得是溫柔賢惠的,你也可以不用會做家務,而且這種事我們兩人都不回經常做,有其他的人做就行了,你確實不用會。”
說完,他過去,親了一口她吃完飯後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嘴角邊的油漬的脣,笑問道:“怎麼?爲什麼忽然會說起這些來了?是不是忽然覺得,我也挺好的?”
連慕然沒有說話,只是勾起了嘴角。
他好與不好,在外人看來,其實是不一樣的。
但是在她看來,即使他曾經傷過她的心,或者說一直都在傷她的心,但是她還是覺得他很好,要是他不好的話,她爲什麼當初年少時,平白無故的就喜歡上他了呢?
但是,要說他有多好,怎麼好了,她卻說不出來,只是知道,在她的心裡,他是足夠好的。
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他眯眸看她,“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覺得我不夠好?”
“不,你很好,好得忽然讓我覺得,我或許真的配不上你,而且我們之間好像差距挺大的。”在每一個人的心裡,自己愛的人都是很好的,尤其是再自己認爲,那個人不愛自己的時候,自然就會產生一股奇異的自卑感。
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讚美,凌彥楠也一樣,而這個人還是連慕然,那就更加意義非凡了,他笑,笑得有些張狂,想得不怎麼像他了,“哦?你連慕然都配不上我?那你說說,誰能配得上我?”
連慕然抿着小嘴,說:“我剛纔說過,你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就這一點,就足夠了。”相反的,在一個人的心裡,配不配只要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就成了自己喜歡的類型,就算兩人的外在條件相差多遠,都不回說配不配這個問題。
所以,哪裡有配不配,更沒有說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其實,這些都是藉口,所有的都不過是因爲不喜歡,不愛罷了。就像他們兩人,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還是性格,他們兩人不配嗎?
不,在外人看來很相配,但那又如何?凌彥楠這個當事人不喜歡,不愛,自然的就成了不配,也就成了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了。
凌彥楠挑眉,看她好像挺在意的,便戲謔的說:“我是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他其實想說,他是說過她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那是他以前不知道,原來不一定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的人自己纔會喜歡上,愛上。
而且,到了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類型的人是怎麼樣的,因爲那些,不過是他當時給自己的藉口罷了,哪裡存在什麼是不是自己喜歡類型的問題。
凌彥楠纔想說什麼,但是連慕然的心聽到了上半截後,就沒有心情聽其他的,而且她的心思被電視上的新聞所吸引了,掙開了他的懷抱,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電視。
電視上播的,無非就是他們兩人的事情。
直到新聞播完後,她才扭頭看他,“這件事,是你做的?”
凌彥楠淡淡的嗯了一聲,認真的說:“你剛纔還沒聽我說完呢。”
連慕然身子一僵,纔想說話,但是她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聽到對方的話後,就推了推他,示意他抱着她到辦公椅子上坐好,凌彥楠現在還有話想要對她說,但是她看起來又要忙起來了,他只好嘆口氣,滿足她的要求後,鼻尖在她的脖頸上磨蹭了下,得不到她的迴應,有些鬱悶,但隨後,看了下時間,也到了他跟人約定的時間,便在她另一耳邊說:“我先走了,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連慕然動作一頓,而且也停止了跟人對話,擡眸看了他一眼後,才點點頭。
凌彥楠離開不久後,連慕然就去開會了,這次快了點,從會議室出來,也不過四點多,但是她纔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告訴她,有人來找她,名字叫高臨瀧。
連慕然的記憶力不錯,自然的知道高臨瀧是誰,但是,這麼巧的,他也到了這邊?
雖然高臨瀧來歷不明,但是後來她的保鏢們也有告訴她,高臨瀧在她被簡裔雲找到之前,一直都在找她,所以,雖然知道他的出現有些奇怪,她也讓人讓他上來見他。
連慕然還沒來得及反應,高臨瀧就推開了她的辦公室的門,他笑嘻嘻的聲音就隨之而來,“驚不驚喜?開不開心在這裡見到我?”
連慕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也叫秘書給他泡一杯茶,但是高臨瀧卻沒有到沙發上坐下,而是走過去連慕然身邊,連慕然皺眉,想叫他別過來,但是他修長的大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小臉,隨即的,他又抿脣說:“多漂亮的一張小臉啊,就這麼劃花了,真可惜,會不會留疤啊?”
連慕然拍開他的大手,淡淡命令道:“要留下來就過去那邊坐下,否則,就給我出去!”
“誒呀,怎麼這麼兇?怎麼說我們都是一起經歷過患難和生死的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呢?”他依舊不聽,卻走遠了些,拖了張椅子過來,支着下巴,手肘支撐在她的辦公桌面上。
連慕然也是見過了他的無賴,不想氣着自己,也就算了,不跟他計較的問:“你怎麼會來香港?而且還知道我在這裡?”
“那是因爲我跟蹤你啊。”他眨眨眼,似真似假的說完後,見她明顯皺眉,死性不改委屈的說:“我最近窮得沒米開鍋了,我還等着你感謝我上一次跟你生死與共,等着你一頓飯呢,但是我r等夜等,你都沒找過我。”
連慕然抿脣,不語,淡淡的掃他一眼,拿起電話想打電話,高臨瀧機靈,按住她的手,“說:開玩笑的啦,
我是在你出事的後一天過來這裡的,今天看新聞才知道你也過來了,一個人身在他鄉,多一個熟悉的人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
連慕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說完了?”加上這一次,他們兩人見面的次數只有三次,他們其實也沒有多熟悉,值得他過來一趟?
“還沒。”他眨眼笑道:“什麼時候請我去吃飯?”
連慕然還沒有說話,他就從她的桌面上那一沓名片中抽出一張,拿出手機就摁她的號碼,笑道:“這個是我的號碼,你記一下,我叫高臨瀧,你可以叫我臨,所以,暱稱爲臨就可以了。”
連慕然看着手機裡的來電顯示,沒有說話,這時候秘書也端着托盤敲門進來,見到高臨瀧的舉動,愣了下,沒想到連慕然會讓一個男人如此的放肆的坐在她的辦公桌旁邊,難道她就不擔心被這個男人盜竊了公司的機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