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站在一邊,勾脣諷刺的看着。
兩人情深意切,女的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男的憐憫不已。
外人看來,必然是一出動人的偶像劇。
怎麼看,立在他們旁邊的她都像是局外人,礙人的觀光者。
可是誰知道,她是誰,她所扮演的身份又是什麼?
許昕侑似乎受打擊很大,哭着鼻子,推開連慕年走了。
只是走之前,她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和冷笑的小臉卻一直留在曲淺溪的心裡。
連慕年沒有去追許昕侑,扭頭對望着許昕侑遠去的背影而勾起淡笑的曲淺溪,冷聲道:“收起你那噁心的眼神!”
“噁心?”她似笑非笑,“你不說我倒是不知道我的眼神是噁心的,你倒說說看,我怎麼噁心了?難道我做錯了嗎?難道外面的女人**我老公我還要感激涕零外加親切笑容?”
“你難道沒有這麼做過嗎?”他諷刺的冷笑,暗指楊紫嵐那件事。
看着她刷白的小臉,俊臉越來越冷,俊眸沒有絲毫感情,“曲淺溪,別再讓我聽到你玷污她的詞語,至少,她比你純潔多了。”
她身軀抖了下,爲他身上散發的凜然氣場。
還有那毫無感情的煞氣,似乎,她真的動了那個女人一根頭髮,他將將她碎屍萬段!
心,無比的驚愕,無比蒼涼。
嘴角浮現冷笑。
這個,就是她選擇的丈夫,爲另一個女人對她拔劍相向。
而她,只不過說了一兩句話而已。
她也自認沒有做錯,她也資格這麼做!
半年來,她知道他是冷漠的,即使是家人,也不見得能讓他臉上出現絲毫溫情的東西。
而這一次,她也第一次見他如此的維護一個人。
他們……
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方到底何德何能獲得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本來屬於她這個妻子的注意力和屬於十三年前的她的溫柔愛意?
見她不語,他似笑非笑,“怎麼?自愧不如了?你以爲你——”
撲捉到她臉上透漏的一絲絲不明顯的脆弱,他神色一動。
眸色微深,到嘴的話,哽在喉嚨,消失在脣邊。
她擡眸,迎上他深眸,深深的看着他,眸色深深。
她眼底有太多的情緒。
冷漠、諷刺、失望、自嘲……
莫名,他心一縮,情緒微亂。
眸子一緊,“曲淺溪,你——”
話,戛然而止。
其實,他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只是覺得現在他該說什麼。
因爲,她眸子裡的東西太過沉重,他承受不起。
最重要的是,那抹似乎是屬於他的期待之光,熄滅了一半。
他……
她眨了下眼睛,眼神銳利無比,“純潔?”
似乎聽了世上最好笑的話,她諷刺的勾起嘴角,“你所瞭解的純潔是什麼?難怪現在這世道小三如此之多,原來在旁人看來一身狐狸騷味的小三才是你們男人心裡純潔的存在。”
她銳利的眼神,諷刺的笑容在連慕年看來就是無比的諷刺。
呵——
他怎麼會以爲脆弱這個詞會在她的身上出現?
他果然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