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召集幾位高管一起回公司商討公事的,只是想起昨天的事兒還沒解決,一想到因爲契約的事情告吹,她會出去廝混而晚歸。
腦海裡盡是一些他難以接受的事兒。
心,根本無法靜下來。
所以,他決定留下來,等她醒來,跟她說晚上早點回來,兩人再次商討契約的事兒。
他知道這事,他完全可以給一個電話或者是給她一條信息就能搞定,但他不放心。
他要萬無一失。
所以,他讓助理王天明和幾位高管先回公司,然後談論一下事情,再跟他視頻,報告情況。
途中,適當的時候,她起來了。
見到她時,興許心情有點亂,昨晚兩人鬧得並不愉快,他一個晚上就換了態度,心裡莫名就有些彆扭,彷彿遇見了她不在乎的態度,也想到了她會因此而說他幾句,所以開口時,就變了樣兒了。
但即使是變了樣兒,她也至於嗎?
他不悅的抿脣不語,見她依舊一副我錯了的低着頭,他心底的怒意才減退了三分。
語氣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的,放柔和了幾分,卻還是帶着五分強硬,“怎麼?自知理虧,所以不說話了?”
曲淺溪沒回答,反問,“連慕年,你說我沒有做到符合你心裡的那個妻子的標準,我說如果我真的按照你的標準做到了,我就會成爲你心裡想要的那個妻子的人選了嗎?你會跟平常的夫妻一樣,跟我一起到白頭嗎?”
她心裡冷笑。
其實,他說得再好聽,都是枉然。
如果他真的有心思跟她一輩子過下去,將她當做他的妻子,他又怎麼會從不主動了解她、從不曾給她機會接近他?
如果他真的有心思跟她一直過下去,她會盡力的去做好,去配合他,只要他給機會,她相信即使現在他對她沒感情,只要他的心是溫熱的,兩個人都心存包容,兩人磕磕碰碰、吵吵鬧鬧的,日子就過下去了。
連慕年一怔,沒有回答,不知怎麼的,心裡的慌亂悶得他心裡難受。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因爲,他認定了假以時日,他們是一定會離婚的。
因爲,對於妻子,他早已心有人選,從不曾動搖過。
現在她說起,他心裡的答案依舊是如此的肯定,絕不會爲誰而改變。
所以,他會走的瀟灑、他有想過可能她會挽留,他卻敢肯定自己斷然不會心軟。
曲淺溪看着他,笑了,“不會,對不對?”
連慕年繼續沉默,卻擡頭看她。
她語氣平靜得不可思議,“你知道嗎?即使沒有看你,我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他目光依舊落在她的身上,微眯的眸子似乎對她的話,有了答案。
“不是,你猜錯了,不是因爲許美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許美伊的存在呢。”
只需一眼,她便明白他心裡的想法,雖然她不算全面的瞭解他,但只要她瞭解到的,一定都是異常的深入。
“爲什麼?”他表現得很明顯?因爲他身邊不間斷的女人還是他對她前半年來無盡的冷落和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