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可能不大光彩,但威脅人從中得益,他從不手軟,也是拿手好戲,“我能讓你找不到一家廣告公司要你,這個威脅,你覺得夠分量嗎?”
他抓住了她的軟肋,她咬牙切齒,“連慕年!你卑鄙!”
“卑鄙?”他笑了,“如果不夠的,我還能製造n多事故,坐上幾年牢,這些,應該夠了吧?”
“你……”
曲淺溪忽然明白,跟他玩手段,她似乎還差得遠。
她自認輸的不是聰明才智,而是狠辣卑鄙的手段。
“你覺得你夠聰明?”他也同樣笑得無比的得意,“你怎麼沒想過爲什麼我每次都點到即止,從不多說,即使多說,也是你意料之中的?”
她臉色一沉,眉頭輕蹙,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笑意更深,“你覺得,今天的談話中,你得到了什麼?”
她抿脣,暗自忖度他說這句話的企圖。
但她知道,她今天有可能會輸。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手背支着下巴,掀脣淺笑,“別的不說,我至少壓榨到了你讓我百分百滿意的服務和可口的美食,還有……將你踩在腳下,品嚐到了你傲然如女王的眼神變得憋屈的滋味!”
“你……連慕年,你怎麼不改名兒叫連卑鄙或者連計算?”她咬牙,心底一抽。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討厭她?竟然以將她纔在腳下爲樂!
“連卑鄙,連計算太難聽了,如果你真的想我改名的話,跟爸爸說,因爲名字是他起的。”奪人心魂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揚起,心情絲毫不被她的話影響。
他爸爸?南城的省長連安昂?
曲淺溪嘴角艱難的扯了下。
她曲淺溪在外面闖了十餘年,要說怕誰,還真的沒有,除了連安昂。
雖然家裡爺爺的將軍範兒霸氣十足,但她知道爺爺對她是特別的,她不怕。
只是那年過半百,卻依舊年輕如三四十歲的家公,那雙冷峻異常的眸子,她不敢直視。
太有穿透力。
似乎早已洞徹了她跟爺爺的約定。
她甚至想,即使是罪孽深重,屢教不改的犯人,只需一眼,便被他震撼得只有乖乖舉手投降的份兒。
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連慕年笑,愉悅不已。
不過片刻,她黯然的美目流轉了,翻書似的,嘴角忽然翹起來。
連慕年看着,眯起眼眸,不由得防備起來。
她雙手抱胸,食指摩擦着好看精緻的下巴,美目狡黠動人,“你不是很忙,很趕時間嗎?而你離開電腦屏幕已經二十分鐘了,我想,你的下屬已經急瘋了吧?”
連慕年不怒反笑,嘴角翹起的弧度無以倫比!
“你笑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你該進去準備早餐了,我想,你也快遲到了吧?我是老闆所以無所謂,但你也是老闆嗎?”她耽誤的,何止是他的時間?
他心情無比舒暢的轉身,忽然覺得公司的事其實沒什麼好煩惱的,他有的是方法解決。
曲淺溪懊惱的咬牙,她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到最後,輸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