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楠合上門,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臉上淡漠的表情讓覃允凌都有些詫異。
剛準備推門的時候,裡面便傳出了聲音,“喬可薇你做什麼!”
低吼聲過後,又是一聲聲響。
覃允凌心裡大概有了底,但是他卻沒有進去,而是看向已經走遠了的楚語楠,考慮了一會兒之後他追了過去。
當一個軟軟的脣貼到了自己脣瓣之後,他才知道喬可薇之前的說了禮物是什麼。
厭惡至極的感覺蔓延全身,冷昊擎想睜開,卻被她緊緊的纏住,就像那噁心令人反胃,卻怎麼甩都甩不掉的水蛭。
正當喬可薇放開冷昊擎的時候,她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她斜着眼看了過去。
所以在感覺到冷昊擎的反抗時,她死了心也不放開,她就是要她誤會,最好一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在門被合上的時候,她也抵擋不住冷昊擎的掙扎,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聽到冷昊擎的低吼聲,喬可薇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不知道是完全的沒臉沒皮,還是她已經破釜沉舟了,完全不在乎冷昊擎究竟有多麼討厭他。
“喬可薇,你可以再恬不知恥一點!”因爲這個女人的原因,他又體驗到一個新的心情,被強吻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被一個不喜歡的人強吻是怎麼可怕的事情,想到當年爲了找到喬可薇,他強迫楚語楠的事情,那個時候她該有多傷心。
可是他現在的難受的心情,跟她那時候又怎麼能比呢?
喬可薇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冷昊擎鐵青的臉,淡淡一笑,“告訴你吧,我要出國了嫁人了,這是最後一次讓你見到我這張臉,”一邊說着,一邊整理着自己裙襬,在離開的剎那,戛然回首,“我看楚語楠臉上的表情,想到以前的我,雖然看起來不知喜怒,其實,卻已經把所有的不開心藏進了心裡,看到她那樣,我頓時解恨不少。”
喬可薇說完之後,豪不眷戀的離開。
宇文昊澈從暗處走了出來,不自覺的看着因爲喬可薇最後的話而呆愣的冷昊擎。
突然間發現,口口聲聲說愛着哥的女人,也不過如此,連他的不對勁都沒有注意,看到他坐在病*上卻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
對付一個愛你的女人很容易,但是要對付一個只對你存在着佔有慾的女人很可怕,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
“哥,你怎麼了,在想剛剛喬可薇說的話嗎?”因爲藏在了暗處,所以宇文昊澈根本沒有看到楚語楠來過。
“沒有,”冷昊擎沒有承認,雖然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細微的聲音,但是他也不能求證什麼了,算了,就算真的如喬可薇說的那樣,又能如何,她真的來過,他也不會解釋什麼了.
本來以爲將喬可薇留在身邊,就近看着,卻沒想到自己埋了一個這麼大的禍根,引語楠回來的這個局裡,她便是最大的意外,讓所有的棋局完全不能控制。
一陣煩悶,冷昊擎開口對着宇文昊澈開口,“昊澈,你去向醫院開些止疼藥來。”
宇文昊澈不能認同冷昊擎用止疼藥暫時麻痹自己,他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在麻痹他的身,還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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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楚語楠身後,覃允凌和她來到了陽臺,看着她站在圍牆邊的背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之後,走了過去。
“你跟過來做什麼?”楚語楠沒有看覃允凌,開口問着。
“那麼你呢,不會去看可可,卻跑到天台來吹風,是想冷靜自己,還是別的什麼?”覃允凌看向楚語楠,眼中多了份瞭然。
“我覺得你不該去學法律,心理學比較適合你,”覃允凌的心很細,什麼事情想的很深,剛剛她明明已經將臉上的表情做到了完全的淡定,一點泄露出來的都沒有,她到現在都想不出自己到底露出了什麼,讓他也跟着自己而來了。
“其實現在回過頭想想,我覺得我是該去學心理學,但是我想看懂的人不是你,而是昊擎。”覃允凌看着遠處,淡淡的開口,“我實在想不通,一個人甘心爲了另一個人讓自己畫地爲牢,做什麼事情想到都是那個人,考慮事情的時候,也是將她放在第一位,我完全看不透。”
楚語楠聽出了覃允凌話裡的意有所指,可是她不想對號入座,她不知道被冷昊擎喜歡,愛上,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曾經,喬可薇,他很愛,可是最後她落得那般下場,她親眼看到他對她冷眼以對,剛剛又與她打的火熱,她真的不知道他的愛在哪裡,心在哪裡?
她更不明白,爲什麼在她以爲她已經讀懂了他的時候,他卻總會做出顛覆她所有想法的舉動。
“剛剛,那一幕,我雖一眼沒看,但是我相信昊擎,你眼中看到不一定是真的,感覺也不一定是真的,”覃允凌接着開口,“因爲我相信冷昊擎,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那個女人他也不會再去碰!”
楚語楠不禁一笑,看着覃允凌的眼中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似剛剛的冷淡,“感覺,你的心思還挺細膩的,怎麼我以前沒有發現,你的那句你相信冷昊擎,他聽着一定喜歡。”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楚語楠,還是你是在故意跳開我的話題,不敢面對我的答案,”覃允凌眼中一陣犀利,“楚語楠,我哥看不明白的東西,我可是看的很明白,之前我就說過了的,楚語楠永遠都是楚語楠。”
楚語楠聽着覃允凌的話,眼中頓時一冷,轉身,筆直的看向覃允凌,“覃允凌,你想說什麼,我聽就是了,你沒必要這樣激我。”
覃允凌看着楚語楠,不斷的想着這些年冷昊擎爲楚語楠做的那些荒唐事,他不知道將這些說出來,他們之間會改變什麼,但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楚語楠的話音落下,空氣中傳來一陣涼風,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覃允凌臉上的莫測的神色時,她似乎有些想退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