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昊擎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宇文昊澈不由的開口問着,“怎麼了?”
“沒什麼,”隨着他的回答,冷昊擎放下恢復以往,“我去找可可,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嗯,你去吧,”忽然想到什麼,宇文昊澈問着,“你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法國嗎?”
“不了,剛剛你們在會議上的東西,我還要再商酌一下,所以送可可回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完,冷昊擎便在專人的帶領下,離開了。
宇文昊澈看着冷昊擎的背影,想着之前若水跟他說的話,他不由的開口呢喃,“難道真的要打暈哥,將他送上飛機嗎?”
他有些不敢,但若水說不帶冷昊擎過去,後悔的人一定是他。
好吧,實在不行,他不是還有可可麼?
話好說回來,那孩子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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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本來說是她親自去美國接可可的,可是想到自己的身孕,楚語楠也只好作罷了,所以在知道可可回國這天,楚語楠早早就起*了。
因爲宇文昊澈說,可可現在喜歡的東西,跟以前完全不同,所以她也命人將可可以前的房間改在了她房間的隔壁,裡面的裝修都是新的,意思也是想可可可以在這裡有個新的開始。
七個月之後,她還會給他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站在可可的房間,親撫着自己的肚子,楚語楠若有所思。
不知道昊擎最近過的好不好,不知道他們父子這短暫的兩個月,相處的融不融洽。
忽的,她的手機響了一聲震動。她快速的掏了出來。
是白若水發來的,說是航班延誤因爲天氣延誤,估計會晚兩個小時,還讓她如果有時間就出來散散步,巴黎的秋天也挺美的。
楚語楠看着手機的上面的時間,覺得還挺早的,而且難得白若水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楚語楠想也未想的,便回覆着,那你就別來接我了,我自己出門,一會去找你。
其實巴黎的街道挺美的,但是這段時間她全部都被悶在辦公室裡了,根本沒時間去看,她和寶寶真的都憋壞了,正好若水這一提醒了,她可以走一趟了。
收拾好行囊,楚語楠便出發了。
大意的她沒有發現,她一出門,幾雙邪惡的眼便盯上了她。
走在街道上,因爲出門沒多久,楚語楠便進入了鬧市區,所以她並有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到了人稍稍少點的街道時,楚語楠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感覺身後似乎有些人已經跟她幾條街道了。
她冷靜下來之後,緩緩的掏出包包裡的鏡子,佯裝照着鏡子,這一看她的眉頭都要打結了。
這些人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頭髮還染成五顏六色的,一看便是那種街頭*,只是她很詫異他們爲什麼會盯上她。
正當這個時候,她包裡的手機的再次的響起了,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她考慮了片刻之後,她接通了電話。
“楚小姐,你出門了嗎?”
這聲音,楚語楠頓時覺得自己的處境越發危險起來了,她對着若水開口,“我現在在。。。你不是跟我越好給可可選禮物嗎,快點過來,不來我就。。。”
她的話未說完,她的手上的電話,就被人狠狠的打掉。
出手的人竟是從小巷裡面竄出來的人,她還沒來得急喊,她的嘴便被捂住,拖進了暗巷裡。
不能呼吸的感覺,讓楚語楠逼出淚,她真的想不明白,她就那麼跟綁架有緣嗎,她難道就是天生犯事的命!
楚語楠被拖進暗巷之後,一把鋒利的刀子頂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的四周圍着六七個*。
“交出你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拿着刀子的男人,對着楚語楠開口。
楚語楠順了氣之後,開口問着,“你們只是想劫財嗎?”
光天光日之下,冒着吃牢飯的危險,就爲了打劫她,究竟是她的命太過值錢,讓他們不惜這麼破釜沉舟,還有他們的命太輕賤,錢比什麼都重要。
爲首的男人,將刀子加重的力道,“叫你給就給,羅嗦什麼!”
楚語楠還是有些後怕的,“我身上現金根本都多少。。。”
“老大,你看這妞手上的鏈子好看,送我女人,她一定喜歡。。。”
聽到這話,楚語楠臉上立刻刷白,“等等,這不值錢,我可以取現金給你的,這個不能給你!”
聽到楚語楠說這話,拿着刀子的男人立刻抓起楚語楠的手腕,對着身後的小弟說着,“拿去。”
“不,這個不能。。。”楚語楠不顧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用力的針扎着,這一掙扎,她脖子上掛着的項鍊被另一個眼尖的人發現。
“哇,這女人還真是一身的寶,老大,沒想到你這次接了這麼讚的任務,她脖子上的那個。。。”
那人的話,再次讓楚語楠失措了,她將手按在脖子上面,往後退了一步,警戒的問着,“到底你誰派你們來的,他出了多少錢,我出兩倍!”
楚語楠的話令拿刀的男人一陣慌愣,他將手探向楚語楠的頸項,然後扯下她脖子上的戒指,看着上面從未見過的大鑽戒,眼睛都直了,他將刀從楚語楠身上拿開,然後狠狠的踹向楚語楠的小腹,“這麼值錢的東西不拿出來,欠踹!”
男人的一腳很重,一般的人都難承受,更何況楚語楠還懷着身孕,所以那一腳的痛楚讓楚語楠的整個臉都皺成一團了,雙手死命的搭在下腹上,臉色整個的被抽白了。
可是儘管疼得她完全都不能站立了,當時想到被搶去的戒子,她還是舉步維艱的走到男人的面前,一個字的對着男人開口,“把戒指還給我,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
說完這句話時楚語楠整個身體都不住的抽動着,腹部的痛楚也越發清晰起來,那種的痛就好象在撕她的肉,忽的她感覺一股熱流正在從她的身體裡緩緩流出。
“神經的女人,撒手,小心的我的刀子,我倒是想看看命重要,還是這枚戒指重要,”男人爲了逼走楚語楠揮動着手上的刀子,想將她逼走,卻沒想到楚語楠就像看不到他的刀子一樣,所以在楚語楠過來的時候,他的刀子根本就避閃不及,進入了楚語楠的身體裡。
頓時男人慌了,呆住了。。。
“血。。。”所有的人在看到血的時,頓時慌成一團,立刻變成了驚鳥,趕緊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將楚語楠拉開,她的手死命的抓着他,低喃着,“戒指。。。”
“這女人瘋了,這女人瘋了!”男人失措的將刀子扔在地上,“戒子還給你,你就祈禱這枚戒指能救你的命!”
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楚語楠,發出了一聲悶哼。
她吃力的將戒指緊緊的握在手裡,對她來說這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她已經沒了戴在無名指的可能,所以她死也要將它留在身邊。
“嗯。。。”
將戒指握在手中的真實感,楚語楠也不再擔憂了,所以那一剎之後,身體的痛楚排山倒海而來,一點點的奪走了她的意識。
天空,在這一瞬間忽然下起雨來,這雨來的突然也猛烈,打在楚語楠身上,暈開了從她身體裡流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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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個夢裡,冷昊擎夢到的都是楚語楠一臉幸福的樣子,這次卻跟以往完全不同,他彷彿看到了她全身是血的倒在雨裡,而他的胸口也真真實實的感覺到痛。
這種痛跟五年前失去她的時候還要痛,令他窒息。。。
“楠楠。。。”
“楠楠。。。”
可可看着冷昊擎額頭上的汗漬,臉上堆着憂愁,他擡起頭問着宇文昊澈,“叔叔怎麼還沒想過來,你難道他暈機?”之前他在書上看到過,暈機和暈車差不多,但是那個時候他覺得那是女生纔會有的,怎麼叔叔一個達男子漢還暈。
“可可,你說等會我跟你叔叔說,他是因爲暈機才昏了一路,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叔叔一定不會信的,我會直接告訴叔叔,是你在他的飯菜里加的料,”可可一本正經的說着。
“禹可澤,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來看你!”
“昊澈,你那麼急做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後半句就是,這都是在我的威脅利誘之下,你沒有辦法被才屈服的!”可可猛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小叔叔越發不好玩了。
忽的,原本好好的站在冷昊擎身邊的可可,突然蹲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
“禹可澤,你怎麼了?”
“疼。。。”
“哪裡疼?”宇文昊澈在他身上摸索着。
“不知道,”可可的額頭很快的滲出一絲冷汗,如果說他是小孩子在惡作劇,這也太過了。
頓時,宇文昊澈趕緊將冷昊擎搖醒,“哥,快醒醒,可可出事了!”
夢到楚語楠渾身是血,有聽到耳邊有人說可可出事,冷昊擎立刻睜開眼,“怎麼回事!”
昏了十幾個小時,突然坐起來,冷昊擎的頓時一陣頭暈,只能閉着眼,揉着眉心適應着。
在他緩神的這段時間,他宇文昊澈的電話,響起了,他接通電話,聽着電話那端若水的話,陷入了沉默中。
掛上電話之後,他對着冷昊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