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就更那人預料的一樣,整間屋子裡都是哀嚎聲,發出聲音的都是那七個人,他們別說是碰到宇文昊澈的臉了,就連一點衣服的角都沒有碰到。
而可可就一直站在那裡看着這血腥的血腥的場景,眼皮都不多眨一下,更別說露出害怕的表情。
他看着腕錶,一聲稚嫩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昊澈,半個小時了!”
宇文昊澈聽到這話,立刻收手,可是有個人仍舊不願意這樣的放棄,沒道理他們被揍了這麼久,這個人連口大氣都不多喘一下。
雖然宇文昊澈是背對着那人,但是他的聽到身後的響聲,他便是一個利落的迴旋,那人便是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禹可澤,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他雖然毫髮無傷,但是他的手可真的是打疼了,再硬的拳頭也禁不起半個小時的折騰,這小鬼絕對是在惡整他。
“昊澈,我會告訴叔叔,你收拾掉他們的,”可可也不害怕,反正昊澈對他可是百般無奈的,這也是他明明輩分上該喊他一聲叔叔,可是,他就是不想喊。
昊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是除爹地以外最特別的男人。
“這好像不是件值得去炫耀的事情吧,”他們這一大一小,誰要告訴他,是這小鬼收拾了這七個人,他纔不信咧。
“好啦,我們該回去了,而且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可可一臉認真的說着。
“那他們呢?”宇文昊澈看向身後,“這這麼放過他們嗎?”
可可對着宇文昊澈抽了抽嘴角,“他們都趴成那樣了,還不夠麼,還是,要不要我再上去踹兩腳,”可可說完,還真的準備走過去的,卻被宇文昊澈攔住。
“禹可澤,你跟我說清楚,敢情你真的把我當靶子了,”宇文昊澈環着胸,眯着眼問着。
可可咧了嘴,露出無邪的笑,“昊澈怎麼能麼說呢,他們纔是靶子,你是練靶子的人,”這個時候可可便是充分利用自己小孩子的臉孔,那笑容,說是笑裡藏刀一點都不錯了。
看着可可這樣無邪天真的笑,宇文昊澈算是認栽了。
誰叫他家嫂子那麼會生,給他這麼一張無邪的臉,不過也都怨他在生病之前做了那麼一件錯事,所以現在完全就被他掐着玩,就當是吃補償吧。
“我現在讓你這麼多,你以後恢復記憶了還來向我尋仇,我一定打死你這小沒良心的,”宇文昊澈低聲的泛着嘀咕,可可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但是卻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昊澈,你說什麼?”可可偏了偏頭,疑惑的問着。
“沒什麼,走了回去了,我的老骨頭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的嗎,那我回去跟你踩踩,一準好的快,”可可迅速的接上話,“叔叔說我每次我幫他踩背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今天看你這麼賣力,我決定把叔叔的特權分點你。”
宇文昊澈一聽這話,臉上一刻精神奕奕了,完全沒有疲態,“算了,我突然覺得很舒服,一點倦意都沒有了,”要命啊,他哥說舒服,但是因爲做的人是他兒子,那小子有沒經過專業訓練的,被他那麼一踩他真的要進醫院躺着了,估計能忍得住這痛的,大概就只有他哥一人了。
“真的嗎?”可可狐疑的看着,發現宇文昊澈臉上真的一點倦意都沒有了,他終於咧嘴一笑,“那行,昊澈你把別人達成那樣,不如我們送他們去醫院吧,隨便,請警察叔叔到醫院裡面喝咖啡。”
好傢伙,宇文昊澈頓時語塞了,這丫,絕對是哥腹黑的主兒,絕對有超越他哥的潛質。
好人壞人,他一人全攬了。
這時,站在一旁口中足以塞下一枚雞蛋的小頭目終於緩過神來,他趕緊收回詫異的臉孔,低咳一聲,潤了潤喉,開口,“兩位,如果你們放心的話,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了,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到完美。”
“行,那就交給你們了,”宇文昊澈轉向那人,開口說着。
宇文昊澈也覺得這樣行,反正對方也看到他們一部分的實力了,肯定不會那這話來搪塞他們了。
臨走前,宇文昊澈又問了一遍,“可可,你確定這樣解決,會不會懲罰太輕了。”他有些擔心哥會對他們這樣的處理有些不滿意。
可可看向他們眼中有些難過,“如果將它們打殘打死,就可以換回妹妹的話,別說叔叔了,可可都會那麼做的,可是,妹妹沒了就是沒了,已經沒有辦法了,而且昊澈沒準他們的家也有爸爸媽媽,他們如果出事了,那麼無辜的親人還不是會被牽連進來,昊澈,叔叔也會同意我這樣的處理的。”
可可除了一些惡作劇的想法,但是裡子裡還是在爲別人想着,這也是宇文昊澈打從心裡不願意責怪他的原因想法,因爲在可可的心裡,還有有一顆體量別人的心。
“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就這麼跟上頭交差了,對了,這也還給你們,這是他們從那位小姐身上搶來的所有物件,你們檢查一下,如果有什麼缺失的話,我們會補償的,至於這件事情給你們帶來的損失我們也會負責。”那人邊說,邊將楚語楠的東西交到了可可手上。
“叔叔,謝謝你找回媽咪的東西,不過媽咪失去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那些壞叔叔也得到了懲罰,該這樣結束了,對不對,昊澈。”
宇文昊澈從可可的臉上別開眼,對着他伸出手,“走了,我們去找你媽咪了,看到你就算沒了妹妹,她至少也不會那麼難過,”畢竟可可也算是失而復得的。
與其沉澱在失去的不快中,還不如珍惜現在可以擁有的。
“嗯。”
聽到宇文昊澈的回答,可可歡喜的牽上宇文昊澈的手,而站在他們身後的小頭目看着可可的小身影。
‘銀狼’未來的接班人如果真的是這孩子的話,一定會創就另一個神話了。
剛一想完,他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黑衣人,他對着那小頭目開口,“boss,我們要照剛剛他們說的那樣處理嗎,還是依照幫規。。。”
一聽到這兩個字還未昏過去的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儘管已經斷了好幾根肋骨了,他還是忍着劇痛爬到那人腳邊,“求求您。。。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人看着腳邊的人,臉上已經看不出相貌了,但是想到因爲這幾個嘍囉,讓他見到了那麼有意思的人,他也不那麼來氣了。
“算了,逐出幫,然後按剛剛那孩子說的辦,這件事到此爲止。”
出了房間之後那人扯掉自己頭上的金色短髮,露出來本來的黑髮,走進了自己的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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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可可站在醫院的大門前,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將視線轉到昊澈身上。
“怎麼了?”
“昊澈,其實你知道的對不對,叔叔和我的關係,很密切對不對?”之前他都覺得很詫異,他覺得自己和昊擎叔叔很像,可是,又不敢想多,可是這次媽咪出事,他看昊擎叔叔的臉,就跟言情劇裡男一看女一的表情,所以他現在便越發懷疑了。
聽到可可這話,宇文昊澈頭都大了,這叫什麼,之前以爲他的一句話可可知道自己身世,現在他又要幹這事,他哥知道了一定會扒了他皮,而且想到那個時候可可的樣子,他現在已經掉進悔缸了。
“不是,我哥就是你叔叔,但是他喜歡你媽咪,僅此而已。”所以現在他就是打死也不能說實話了。
可可看着宇文昊澈的眼中的正經八百,無力的嘆了口氣,最後回過頭,恢復以往的萌像,“走吧,我要去見媽咪。”
昊澈真不適合說話,他越是正經的想肯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說的話就越假,哎哎哎,這麼說來,昊擎叔叔就真的是他爹地了。
可可不由的抓了抓腦袋,可憐他的小腦袋瓜,怎麼要想這麼多事,都怪他們都不跟他說實話。
去了楚語楠的病房,可可冷昊擎坐在病*邊,緊緊的握着楚語楠的手,眼睛卻閉着,好像是睡着了,連可可進來的聲音都沒有發現,而後一步進來的宇文昊澈看着楚語楠無名指上竟帶着戒指,這讓他不由的一詫。
這戒指不是?
難道他們和好了嗎?
其實在可可即那裡的時候,冷昊擎就已經驚醒了,但是想到門外守着的白若水,想必進來的人應該就是外出的昊澈和可可了,所以他也沒有睜開眼。
“昊澈,我想去看看媽咪?”這兩個月來,他一直看着照片裡面的媽咪,今天終於讓他見到了,原本還不甚緊張的他,頓時也緊張起來,叔叔說這些年他都是跟在媽咪身邊長大了,只是因爲生病才暫時呆在美國的,可是,他好忐忑,萬一兩個月不見,媽咪不喜歡他了,因爲他竟連媽咪都忘記了。
可可走到*沿,看着躺在*上的楚語楠,母子連心的天性,讓他在看到楚語楠蒼白的臉時,頓時眼眶紅了,“媽咪,可可回來了,可惜你沒有把自己照顧好,媽咪不乖。。。”可可一邊說,眼中的水珠像斷掉的珠子,不斷的落下。
聽到可可的聲音,冷昊擎原本閉上的眼瞼緩緩張開,依可可的聲音判斷,他知道可可站在他的對面的*邊,“可可。。。”
冷昊擎的聲音讓可可身子一頓,他紅着眼望着冷昊擎,“叔叔,我吵醒你了嗎?”可可邊說,便用手背擦掉眼淚,可是他的擦淚的動作雖能掩蓋掉淚痕,可是他沙啞的聲音,一聽便是哭過了。
遠遠的看着這一家三口,經歷的那麼多,也失去了那麼多,才這樣的聚在一起,他無聲的嘆息之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冷昊擎搖了搖頭,“我只是閉着眼,準備看可可會不會在見到媽咪之後,會不會跟其他小孩一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冷昊擎是典型的雙重性格,對於在乎的,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然而不在乎的,那便是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很顯然,現在他生命裡這兩類人都出現了。
“我纔沒有,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我纔會不哭!”感覺自己被冷昊擎取笑了,可可立刻否認着。
“好啊,那你走過來,讓我摸摸,”冷昊擎臉上一抹狡黠的笑,顯然可可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冷昊擎的激將法了。
顯然這腹黑的一對,還是能力懸殊。
可可屁顛屁顛的走到冷昊擎面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摸摸,可可纔沒有哭。”可可的聲音裡那還有什麼難過什麼的,畢竟是小孩子,情緒還是容易被牽動的。
大概他的那些小招數只能耍些小聰明,冷昊擎,他沒有那能力駕馭的。
“嗯嗯,沒哭,好了,我們也吵了媽咪這麼久了,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在決定將楚語楠留在身邊之後,冷昊擎開始考慮,怎麼跟可可解釋爹地這個人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謹慎一點,不能再讓這話被別人說出口,他是爹地這件事,一定要由他來說。
冷昊擎的話一出,可可的臉上立刻皺成了一團,“可是我還想多陪媽咪一會兒。”
“那個人雖跟可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對可可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你必須見,”冷昊擎給了禹墨軒這樣的定位,也算是天好了,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他的母親竟是那樣的冷血,他這也是連帶情緒吧。
“哦,”可可拖着長長的聲音,看向楚語楠,最後他掏出口袋裡的手鍊,“這是剛剛別人還給我們的,說是媽咪的東西。”可可將東西交到冷昊擎手上。
碰到那串手鍊的時候,冷昊擎嘴角不由的一笑,站起身,走到*的另一邊,執起楚語楠的右手,將一再失而復得手鍊帶到楚語楠的手腕上,現在連它都再回來,他和楠楠,是不是也能重來。
戴好之後,冷昊擎牽起可可的手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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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的宇文昊澈立刻將視線抓到了白若水身上,開口問着,“我哥這段時間讓你做了什麼嗎?”
白若水微怔之後,然後將之前事情全部說了清楚,宇文昊澈聽着白若水的話,低頭想了會兒,看來哥是懷疑在禹墨軒了。
不過他到覺得這件事情很禹墨軒沒關係,相反,那個禹夫人已經是認定了的。
“二少,請您處罰我吧!”
忽的,白若水低下頭,聲音堅定。
宇文昊澈將她拉近自己懷裡,然後一個轉身抵在牆壁上,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脣,他們倆的脣都是冷薄的,可是在宇文昊澈霸道的奪去中,白若水只能節節敗退。
他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可是他卻沒有小心翼翼,不斷的啃着她的脣齒。
白若水完全沒有想到宇文昊澈竟會吻上自己,她想也未向的奮力掙扎着,覺得這吻懲罰絕對跟感情搭不上邊,可是在他霸道的索取中,她竟不小心淪陷了。
感覺到身下的白若水呼吸漸漸的變了,宇文昊澈猛然的放開,他的胸口雖起伏,聲音卻冷冽的說着,“我來美國沒多久,第一次的出任務的時候,就遇到了你,我帶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出這件事的時候,我完全沒想過,你會出現這麼大的疏忽,白若水,我相信你瞭解我,就像我瞭解你一般,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明說了,你也好自爲之吧,至於你覺得怎麼處罰你,你自己拿主意。”
話音結束之後,宇文昊澈緩緩的放開了手,臉上恢復以往漫不經心和吊兒郎當,就好像剛剛的那些從未發生過一般。
而白若水一直冷靜聰慧的臉上立刻被抽白了。
久久,她在咬破自己的脣之後,濃郁血腥味在她的口散開,她緩緩的恢復往常,在宇文昊澈面前,她竟透明成這般,她一直便將自己不該有的感情藏在了最心底,哪怕出任務的時候,她都是以任務爲先,完全不敢有半點越界。
可是,儘管她藏的那麼小心翼翼,她還是被看穿了。
最後,在知道自己的心腹,對上司有了不該有的感情之後,她這顆棋子也該從棋局中退出。
“二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馬上回美國領罪的。”說完,白若水利落的甩着自己的長髮,離開。
很多年前,他從死人堆裡將她帶出來的時候,就不該對他有了念想,即便有了念想,也該在答應和他走的時候,斷的徹底,那樣她才能成爲他最得力的心腹,那樣纔對得起他給她去了這個白若水的名字。
淺白,若水。。。
他在她的心裡,就該這樣,淡若如水的主僕的關係,一旦失去,便可以抹了去,留下淺淺的白色,還可以有更多人的替代着他的位置。
宇文昊澈看着她被高高紮起的長髮隨着她的步子飄逸擺動,原本玩世不恭的眼中露出一閃而逝的深沉,深沉消逝之後,他恢復尋常的迴轉推開了門,剛準備走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