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得不說,聽着他露骨的話,她的身體竟不自覺的隨着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竄過一絲電流。
冷昊擎甚少對楚語楠說出那般露骨的話,卻沒想到收到的效果確實出奇的好。
他的脣邊不知道揚起了得意的笑容,原本還在鬱悶自己身子不行,有的事情只能想,卻不能做。
可是儘管心裡已經有了這方面的認知,冷昊擎身體的某個部位因爲她小女人般的嬌態而起的反應。
被冷昊擎的手臂緊緊的貼在身上的楚語楠,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揚起,而他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抵着她的腿跟。
明顯的動作和他大刺刺的刺探,讓楚語楠頓時清醒過來。
她的手打上他腰間,毫不客氣的狠狠一掐。
這一下,可不帶任何的矯情,讓毫無防備的冷昊擎覺得一陣生疼。
吃痛的他稍稍放開了點楚語楠,眼中帶着*溺的責備看向楚語楠,“謀殺*啊!”下手這麼狠。
“我要是真的想謀殺你,倒是可以順着你的心意,到時候你躺在醫院,舊病復發,那可是半點我的責任都沒有,怪只怪你沒有管好自己的東西!”
現在的楚語楠可是半點沒有怕冷昊擎的意思。
有的時候關心則亂,她越是想關心他,就要淡定的面對。
她的男人,她怎麼會不清楚!
估計拿十頭牛拖着他,他也不願意去閻王的,所以說起話來,她也沒有什麼好避諱了。
冷昊擎聽到楚語楠的一番話,十足呆愣了許久,最後,他不自覺的別開眼,嘟噥着,“我會這樣,還不是因爲某人。。。”
她不知道,辜負着美好的晨光,不能將她壓在身下,讓他好好飽餐一頓,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不體恤他就算了,還這樣的‘弄疼’他,着實讓他傷心不已。
冷昊擎的聲音不大,卻全數的落入楚語楠的耳裡,她的臉上又一次的像打了雞血般,氣惱的她不由分說的就給了冷昊擎一記生疼。
“叫你還說!”
有了第一下,便不怕第二下,這一次冷昊擎就顯得淡定多了。
他放開環抱着楚語楠的手臂,然後搭在她使勁用力的小手上。
在楚語楠還沒來得及掙脫的時候,他便將她的手連同另一手,同時的放在他的後腰。
許是明白冷昊擎的打算,楚語楠怯怯的上前了一步,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無言的將他緊緊的抱着,側着臉,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而他那聲嘆息,她也一絲不落的全數的收進了耳裡。
冷昊擎放開她的手,又重新的將她抱緊在懷裡。
他的力道,小心翼翼,親身呵護。
“放心,剛剛跟你說的話,那是我以後的打算,現在,就算我再想要你,我也會剋制,楠楠,你要相信我,這條命我深知早已不是我的,我也沒有摧殘它的資格,它是爲你而活,今後也一定要陪你終老。”
“你啊。。。”楚語楠輕輕的錘了下他的背後,隨着他說話時顫動的心口,她臉上的表情也慢慢了恢復了正常,“我說你,說好聽的時候,就不能多拐幾個彎麼,你的命,誰稀罕。。。”
可是儘管他說的不好聽,儘管他說的那麼露骨,可是她卻還是被他給影響到了。
楚語楠明顯軟下來的態度讓冷昊擎終於放下心來,脣邊的笑意漸濃,“楠楠,我對你說過嗎?”
“什麼?”
“謝謝你。。。還有,我愛你,”這兩句話,雖然簡短,卻是他輾轉三十多年,覺得最最最真心的話。
冷昊擎的聲音低沉,夾雜了田間靜謐的清晨,竟是那邊的和諧,讓楚語楠的臉不由的動了動,似乎這樣可以又貼近他一分。
這男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聽話,剛剛纔說他說話不會繞彎彎,現在他倒好,越發的直白起來。
讓她的心境竟也跟着不淡定起來。
閉上眼,楚語楠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貼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均勻有力的呼吸。。。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也軟了下去,冷昊擎手臂越發的溫柔起來,目光不自覺的看向田間深處。
本來只是一記簡單的挑眼,冷昊擎並未想的那麼多,可是這不經意的看到遠處泛出了一絲亮光。
起初冷昊擎是並不在意的,可是,這是時候他的口袋裡的手機竟恰巧響了起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擁抱。
冷昊擎的掏出電話,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看了下週圍,而接電話的動作也遲疑了小會兒。
“怎麼了?”楚語楠察覺到冷昊擎的異樣,她首先是看着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是昊澈的,應該是他們找我們了,我來接。。。”
剛準備拿過冷昊擎的手裡的手機,楚語楠卻被退了一步的冷昊擎給打斷,冷昊擎和往常一樣,露出輕鬆的表情。
“我想應該是可可在鬧他了,我來接,免得待會可可又找你撒嬌,那我們倆獨處的機會就沒了,”冷昊擎答得那麼的利落,讓楚語楠完全沒有懷疑的機會,更察覺不出他的異樣。
甚至看着冷昊擎那個故意遠離她的動作,也看作了是和可可吃醋的表現,所以根本不去在意。
見冷昊擎似乎不打算讓她聽到他們的談話,楚語楠也不去打擾,徑直的坐在了田埂上。
油菜花開花的季節多少還是有些寒意的,而楚語楠就這樣大刺刺的坐在了地上,不由的被冰了一下,但是很快那份寒意褪去,她伸出手拉出一簇金黃色的菜花,放在掌心,問着它淡淡的香氣。
恬靜的她完全沒有料想到,危險正在這片金燦燦的花海里涌動着。
冷昊擎不着痕跡的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的楚語楠,沉着聲音問着,“有什麼事?”
“哥,趕緊帶着嫂子離開那裡,這個村子裡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還未弄清狀況的冷昊擎聽到宇文昊澈的話,心中立刻打了個凸,目光不由的看着不遠處的楚語楠,然而一切卻像是被編排好的一般,在看到楚語楠的那刻,她的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筆直的栽向油菜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