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袖子擦着頭上的汗水,而擡起手時,卻是看到一雙已經被磨破的雙手,。
飛機上,她沉沉的睡着,只是總是睡的不塌實,他像是在做惡夢一樣,老是被會被給驚醒……
她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裡面,因爲夏若小姐說她的身上的有味,所以,她就是像一隻沒有人要的小貓一樣,被人趕進了偏僻的角落時,一個人孤單,一個人害怕……
培迪走了過來,半蹲在她的面前,他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來一些藥,小心的拿起白小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修……”白小淺輕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睫,眉心痛苦的皺了起來……
培迪回頭看了一眼坐的很遠的奧斯卡和夏若,夏若正靠在他的懷中睡着,而他的只是輕撫着夏若的頭髮,甚至都是沒有向這裡看一眼。
“可憐的女人,忘記他好不好,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他低下頭,翻開了白小淺的手心,只是她手心裡的傷,卻是讓向來都是冷情的他都難受了。
他小心的替白小淺處理着傷口,可能是因爲疼了,她不由的掙扎了一下,可是,卻是沒有醒過來,她太累,也是太苦了……
培迪站了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白小淺額頭上的傷。
可能是要毀容了……先生,你的心真的很狠,這樣的砸下去,到底疼的是誰啊?
白小淺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着前面的男人的背影,因爲太遠的原因,所以,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她低下自己的頭,看着手中的那些被包好的傷……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喲脣。
她連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哭出來。她縮起自己的身體,本就瘦弱的身體似乎都是比以前小一圈……
飛機不斷的在飛着,她擡頭看向外面,還是來時的雲,很美,可是卻不是來時的他們了。她小心的握着自己的雙手,長長的眼睫低下,而外面的雲彩在她的眼中不斷的變化着,最後卻都是成爲了一種空洞了……
她就這樣的看着,不眨眼睛的看着,直到她的雙眼緩緩的閉上,安靜中透着太多的疲憊,如果沒有她的極爲細微的呼吸聲,可能現在在別人看來,她可能已經死了。
而她終於是可以休息一下這幅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了。
飛機停到了意大利的國際機場,她的身體被人輕輕的搖了一下,而她卻是更加的縮緊了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怕,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臉上始終都是透着一種極淡的疲憊感與蒼桑。
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女人,卻是有了幾十歲老人的眼神了……她經歷了太多,也是苦了太久了……
“我們到了……小淺,”培迪輕輕搖着白小淺。可是她太累了,所以一直都是沒有醒過來。
“交給我吧。”夏若抽出了被拉在奧斯卡手心時的手。優雅的走了過來……
培迪站在她的面前,本能的將白小淺擋住,對“不起,夏若小姐,她只是一個女傭的,不用您動的,交給培迪就可以了。”培迪恭敬的說着,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有着一種不容別人反對的堅持。
“奧斯卡,”夏若拉了一下奧斯卡的衣服,對培迪的這種表情很不滿意,怎麼,夏若難道還不如一個女傭嗎,或許其它的女傭她可以就這樣放過,可是,很抱歉,這個女人不行,絕對的不行……
誰讓她搶了她那麼多的時間,所以,她是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放過她的。
“你想怎麼做都行?”奧斯卡只是握了一下夏若的手,對她是絕對的寵愛與放縱,就算是她要天生的星星,他可能都會想辦法摘給她,更不要說一個女人,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培迪僵硬着自己的身子,最後也只能是跟着離開,他擔心的看了一眼還在睡着的女人,看向奧斯卡的背景越發的複雜了一些,先生,你知道嗎,你如果再這樣的縱容她下去,遲早有一天,白小淺會被她給折磨死的。
飛機裡面只有她們兩個人了……夏若站在了一邊,低頭看着眼睛緊緊的閉着的女人,恩,很好,睡的還真的是夠香啊,比她睡的時間都要多,她還真的是一個好傭人……
她猛然的擡起了自己的腳,穿着高跟鞋的腳就這樣重重的踩在白小淺的身上……白小淺一下子被她踩在了地上……
“疼……”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額頭上滲出了明顯的汗水。
她扶着一邊的椅子站了起來……雙手還緊緊捂着自己的肚子。
“記住,白小淺,你最好下次不要讓我等你,你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傭人,還要把自己當成主人,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記的,只要有我的在,你就只能當一輩子的傭人。”夏若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紅脣輕輕的擡着,臉上也是一抹冷笑,她不疼,反正被踢中的人又不是她,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要不被別人欺負,要不你欺負別人,哪有什麼公平可以說。
培迪不時的看向裡面,被風吹亂的頭髮不時的飛着,而遠處的雲無似乎是壓的很低,可能不久後,就會有一場雨了,而意大利的這個季節,是真的格外喜歡下雨。
“先先,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你忘記了嗎,她救過你的命……”培迪走到了奧斯卡的面前,真的不希望夏若再去折磨白小淺了,她會把白小淺給弄死的,絕對會的。
“你應該知道,我只能選夏若,我不想讓她產生什麼誤會。”奧斯卡的眼睛看向前方,那一雙帶着淺金色的雙瞳,此時卻是幽深的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夏若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十分的優雅的走了過來,然後拉住了奧斯卡的手,將自己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們走吧,我想回去了。”她擡起頭,對着奧斯卡甜甜的笑着,在喜歡的人面前,她一直是很溫柔的女人,不過,在討厭人的面前,她卻是可以吃人的……
“恩,”奧斯卡撫着她的微卷發,然後纔是坐進了司機已經開過來的車子裡。
培迪回頭,看到的是捂着自己的肚子的白小淺,她的臉色很難看,她還好嗎?
“你沒事吧?”他連忙的走了過去,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