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你真的要走嗎?”朱蒂站了起來,扁起自己的嘴角,其實你可以多留一天的,先生不會趕你走的,真的……朱蒂總是想要說什麼,可是她的嘴太笨了,半天就只能說出這些安慰不了人的話。
“恩,”白小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看着朱蒂,“朱蒂,你不用爲我擔心的,其實在外面,我會過的很好的,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的,而且,相信我,我並不是孤單的……”她將一隻兔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她還有點點的在的,所以,她就算是從這裡走了,也會好好的生活的,就算是爲了點點,她也會的。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朱蒂不斷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再多抓幾交,可能她的頭髮就要被她給拔光了。
白小淺卻是轉過身,繼續的收拾着自己不多的東西,她真的應該走了,不爲了別人,也應該爲了自己。
朱蒂不斷的走來走去,幾次的想要開口,可是真的是沒理由留她下來……
白小淺收拾好自己的箱子,很少的東西,也很輕,明天,她會離開,而奧斯卡也就結婚了。
她坐下,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可是,她的臉上卻是有了一些笑,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過去,這一路的她,雖然受傷很多,委屈很多,可是,她也有了可以夠她回憶一生的記記了。
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一直都是。
她擡頭,一縷光線順着不大的窗戶落了進來,正好是在她的眼睛裡,微閃間,似乎是有些透明的水珠滾落……
而此時,瑞恩家卻是異常的熱鬧,所有人都是停下自己的手中的工作,開始忙着其它的事,因爲明天是這裡的主人,奧斯卡結婚的日子,所以這裡的一切,都是同過去不一樣了,而且是公爵結婚,當然,會有很多人來,他們當然要更加的注意一些才行
門口有了更多的警察在了,據說是爲了維持秩序的,明天這裡的人一定很多,當然安全是最重要的,而奧斯卡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白小淺站在門口看着,她已經不用去那裡工作了,那裡有了更多的人,當然,也是沒有人要願意讓她去,怕她刺激夏若吧。她走了進去,這裡又是隻有她一個人了,就連朱蒂也是去忙了,她走到了箱子邊,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個兔子……貼在了自己臉上。
“修,祝你幸福……我不恨你的,真的。你只是在愛着你最愛的人,這又有什麼錯呢?”
再一次擡頭,似乎外面的光微微有些暗了,今天的時間過的真快,而很快就到明天了……
朱蒂不斷的揉着自己的肩膀,她打開了門,在看到牀上睡着的白小淺時,慢慢的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她走過去,小心的替白小淺蓋着被子,然後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就怕她會生病,明天過了就好了……真的。
白小淺還是在睡着,可能今天對於她來說,是很久沒有的休息,所以,她累了,睡了,可能也是不想起來了。
她的箱子還好好放在那裡,裡面並沒有裝什麼,就只是裝了一些破掉的兔子玩具,可能還有她在這裡所有的回憶吧。
她以前的幸福,還有現在的痛苦,或者還有以前的回憶,全部的都在那裡了吧。
朱蒂躺回到了自己的牀上,拉起被子睡了起來,真的是累死她了……而明天應該會更加的累池的。
她閉上自己的眼睛,卻是不知道,此時的白小淺卻是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一雙朦朧的眼睛再一次閉上間,卻是有着一行淚水冰冷的滑過了她的臉……
她不哭,不哭……她連忙的擦乾了自己的淚水,可是卻是怎麼也擦不乾淨,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再見,再也不相見了。而她的心很難過,很沉重,也很……痛……
其實她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慢一些,只是,時間還是在一分一秒的過着,這一夜,她沒有睡,只是睜着雙眼看着外面,從東方發白,從發亮,到現在的真正的天亮,而外面已經有了很大的聲音……
她坐了起來,朱蒂還在睡着,但是她已經開始在穿衣服了,那一雙眼睛裡面有着一夜未睡的疲憊,她真的很累很累了……
我走了,朱蒂……還有,謝謝我對我的照顧……她提起自己的箱子,打開了門,然後走了出去,外面的人都在忙記碌碌,自然的沒有一個人會理會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她只是向前走着,……早晨的風帶着一些冷意,終於是有冬天的感覺了……
這些風吹在她的臉上,很疼,而她提着箱子的手指也是握緊再握緊了一些。
奧斯卡的雅禮是在瑞恩莊園裡的舉行的,奧斯卡把一切都是安排的很好,雖然簡單,但是,卻是比一般人還隆重很多,當然這些都是爲了夏若的身體着想,而賓客也沒有那麼多,從禮堂中央到四周,到處都是夏若喜歡的粉色玫瑰花,讓這裡近乎都是一個花的海洋了。夏若穿了一件白色的婚紗,臉上也是畫了很細至的妝容,她的耳朵,脖子上,手上帶了全套的珠寶,這當然都是真的。她不時的看着外面,不知道那裡好了沒用,這些禮節真是煩,她只想快一點和奧斯卡結婚……但是,現在卻只能是一個人坐在這裡,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而夏若的父親已經到了,他坐在一邊,身邊只是跟了幾個他信的過的手下,一身的黑衣看起來是真的不太好惹。
現在婚禮還沒有開始,可是,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指卻不由的握緊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高興了,還是因爲太興奮了。
禮堂裡面響起了結婚進行曲,培迪只是靠在一邊站着,他的眼睛盯着穿着一身燕尾服的奧斯卡,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終於是結束了,先生。他的臉上滑過了一抹淡淡的冷笑。還真的是很長的時間了……久的他都以爲是一輩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