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伸手在周妍的照片上輕輕摩挲着,眼神變的柔和起來,每次看到周妍那笑面如花的樣子,她總是會有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擁有的全世界一樣,這事餘勝男給不了他的。
即使一開始的沒有一個很好的開端,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張子涵很確定,他愛的人是周妍,只是餘勝男卻是他心裡的一個結,永遠也解不開的結,他們自小就認識,在最美好的年華相戀,可是最後,餘勝男卻是爲了就他而死。
張子涵把餘勝男的照片重新放回書裡,埋進了書櫃最深處,像是在埋葬一段曾經的愛情,也許今天真的只是看花眼了吧,張子涵這麼想着,低聲呢喃着:“也許我該去墓園看看,很久都沒有給勝男送過花”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王青氣勢洶洶地走進來,他將門關上,走到張子涵對面的沙發上坐着,冷聲道:“趙子剛做總裁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麼一回事,你不來開股東大會,其他的股東投票選擇,讓趙子剛做總裁。”
“就他?”王青輕嗤一聲,“張子涵,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對手,趙子剛那個膿包別告訴我你對他沒有辦法。”
張子涵攤攤手,無奈地說:“我的項目出現問題這你是知道的,他們揪着那件事情不放,又拿着趙子剛的業績來壓人,我就算不想退位也說不過去。”
“你爲什麼不通知我?”王青怒道,天州企業在王青看來,如果不是在張子涵手上,那也絕對只能是在他王青手上,什麼時候輪到趙子剛那個說話從來都沒有帶腦子的傢伙當家了。
“通知你有什麼好處,我到是覺得趙子剛做總裁可比你做總裁靠譜的多,起碼他不會總是想着把公司的股份賣給我們的死對頭。”若論交情,或許曾經因爲周妍的事情他們合作過,但張子涵從來都不會相信王青。
“你確定?”王青眉頭一挑,“你確定公司現在是在趙子剛手裡而不是在你那位舅舅手裡,你再不做點什麼,我看天州企業很快就會姓穆。”
他曾經是想過要毀了天州企業,這個毀滅的意思,是讓天州企業不復存在,而絕對不是讓天州企業爲別人所有,姓什麼都不可以,只能被毀滅,連渣滓都不剩的那種。
王青的話讓張子涵有些驚訝,他淡聲道:“天州企業被別人奪走你應該很高興吧,說不定還能把我爸氣的從棺材裡跳起來。”
“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既然張嘉會已經死了,那麼天州企業只能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王青淡淡地看了張子涵一眼,語氣裡雖然帶着點漫不經心,卻又有一種志在必得的感覺。
“你想去找趙子剛的麻煩?”張子涵微微皺眉,隨後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在一個千瘡百孔的天州企業上浪費時間,你好不如去多經營一下彭格列的產業,那纔是你的大本營,畢竟,你只是想要報復張嘉會而已,而他已經死了。”
“你想要放棄天州企業?”王青敏銳地從張子涵的話裡嗅到一絲不同,他詫異地說。
“撒,誰知道?”張子涵含糊不清地回答着王青的話,“我不想放手的東西,誰要是想從我手裡奪,那就要做好被我十倍的報復回去的準備。”
談話不歡而散,王青想不明白張子涵到底再打什麼主意,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要告訴蘇木,讓他派人去盯着趙子剛,打開電腦,一封陌生的郵件出現,他剛打開郵件,電腦上忽然彈出一副畫像,看到這畫像,王青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他的電腦上出現了一副巨大的圖案,上面顯示的只有一個人的照片,那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她站在陽臺上正在眺望遠方,熟悉的側影跟王青一直放在辦工桌上的人影一模一樣。
不是安小小是誰?
王青將照片拖拽上去,發現郵件最下面還有一段話,“王總,想要知道安小小在哪裡,今天晚上來羅馬假日酒吧,不見不散。”王青皺起了眉,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主動找上他,事情還是跟安小小有關係,真是奇怪。
考慮到上次安吉洛也用安小小的線索嚇唬過他,王青冷哼一聲,安衛國找不到安小小就在江市那邊亂搞,弄的現在人盡皆知,是個人都想用安小小來試探他,這一次要是還有假,不管對方是誰,他都要讓路易斯一槍崩了對方。
王青對在門外辦公的蘇木喊道:“去把路易斯找來,我有事情要他做。”
路易斯很快就來了,身邊還跟着上次當他替身的那個小弟,小弟一見王青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立刻條件反射地朝後一蹦,緊張地看着王青,“王總,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滾!”王青黑着臉將手裡的文件劈頭砸在小弟身上,他渾身上下哪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彎的,明明之前他還跟周美玲有過一腿的,這些人眼睛都有問題啊。
路易斯笑的雲淡清風,明明是很標準的笑,卻不知道爲何讓人有一種想要揍他幾拳的衝動,“首領,也許你該找個女朋友了,當初你跟周美玲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組織裡早就在傳你是彎的了。”
“我看是你跟他們灌輸的這個消息吧。”王青冷聲道:“去羅馬假日酒吧,看到可疑的人立刻監視起來,要是辦砸了我就真的把你扔到那種酒吧去。”
張子涵在公司裡沒呆多久就離開了,之前的事情他沒有好好跟周妍說清楚,怕是周妍到現在心裡還不痛快,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去把周妍哄哄,走出大樓,他看到公司對面新開了一個花店,於是去花店裡買了一束大紅色的玫瑰花。
很久沒有給妍妍送花了,反正最近這麼閒,張子涵乾脆給花店裡預付了錢,讓他們每天都去徐家給周妍送一束玫瑰花,抱着玫瑰花走到車上,他忽然感覺到一個十分灼熱的視線在觀察自己,擡頭朝前方望過去。
那視線卻在這個時候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