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看着瞪他的女人,吐出一個菸圈,黑眸睨向朝他看來的周醫生。
修長的大掌自然而然的攬住寧初肩膀。
周醫生見寧初並沒有推開,他心中瞭然,笑着朝兩人點了下頭後,掐熄煙了離開。
露臺只剩寧初和容瑾言兩人後,寧初臉色倏地冷了下來。
她將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揮開。
氣氛,轉冷。
容瑾言黑眸變沉,他站到先前周醫生站過的地方,單手撐在欄杆上,薄脣微抿,神色略顯冷峻,“剛剛跟他聊什麼?”
寧初往欄杆邊上挪了挪,看着籠罩在夜幕下的景色,眼神寒涼,“今天我爸去找你了是嗎?”
容瑾言側頭朝寧初看來。
她的眼神,三分嘲弄,三分冰涼,三分惱怒,還有一分不明情緒。
容瑾言夾着煙的長指,微微一滯。
半響,他沒有否認,低低嗯了一聲。
“他找你說了些什麼?”她和他黑眸深眸對視着,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容瑾言薄脣微抿,和她眼睛對視了幾秒纔回道,“以後你不想理他就不要理,這件事我會處理。”
寧初臉上的冷諷更重,“怎麼處理?給他錢是不是?”
容瑾言劍眉蹙了一下。
“他問你要了多少?”
他沉默。
“說話啊?”
寧初看着他線條分明的側臉,胸腔裡憋着的一股怒氣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出來,“你給了他多少錢?在你們心中,我值多少錢?”
她冷諷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他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嗎?我回夏川市沒有跟你提起過他,我心裡有多恨他你真一點也不瞭解嗎?”
“我努力做事業,就是不想被人看不起,他今天跑到你公司大鬧,你妥協了,那麼他下次還是會去找你。他那種人就是個無底洞,你以爲你給的錢,真能一次性將我買斷嗎?”
寧初心裡是真的委屈了。
她從小沒人父親疼愛,不管多優秀都沒辦法引起他注意,也得不到一句噓寒問暖,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
寧東海那樣想就算了,容瑾言也是那樣覺得的嗎?
在眼淚快要跌落眼眶時,寧初轉身離開。
“寧初。”容瑾言低聲叫她。
寧初不理。
她加快步伐往外走,男人扣住她手腕,重新將她欄杆邊上。
他將指尖只抽了幾口的煙捻熄,大掌撐到寧初身側,嗓音低啞,“我沒有將你當成物件。”
淚水落在脣邊有些苦澀,寧初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的看着他,“好,那我再問你一次,你給他錢沒有?”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寧初瞳眸縮了縮,下頜緊繃,小.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怒意,“沒有將我當成物件,你給他錢做什麼?你說啊!”
“在我十七歲被他無情送出國後,我就當作沒這個父親了,我以爲我的態度夠明顯了,你給他錢,不是爲了他好,而是在糟踐我!”
“你給了他多少?在你們男人心中,我究竟值多少?還是你覺得,你給了錢,我以後就會死心踏地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