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緩緩睜開眼,看着淚流滿面痛苦萬分的寧初,她聲音蒼白而虛弱的道,“初初……”
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寧初連忙將臉貼到她臉上,見她還有溫度,她喜極而泣,“奶奶,你還活着,我還以爲,還以爲你不要初初了。”
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寧初,氣息虛弱的道,“我故意裝暈的,不然就要被那個禽獣不如的東西掐死了,我不怕死,我是怕死了我的初初自責,傷心……”
寧初點點頭,鼻頭酸得厲害,雙.脣顫抖道,“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沒有了奶奶,初初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傻丫頭,奶奶已經是半截脖子埋進黃土的人了,哪天說走就走了,只是奶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走,初初,別傷心了,你是奶奶的寶貝,奶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老太太的話,讓寧初心裡淌過一汩熱泉般的暖意。
老太太到底是年紀大了,又險些被寧澤軒掐死,沒多久,她便暈了過去。
寧初緊貼着老太太的臉,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聲響。
船艙門再次被打開,苟經理進來,將寧初拖了出去。
甲板上,容瑾言已經提兩個大袋子過來了。
他隻身一人來的。
一襲黑色大衣,迎風而立,雕刻般的俊臉冷峻嚴肅,氣勢冷寒逼人。
苟經理搜了他的身,沒有帶武器。
看到寧初被帶出來,發現她臉上有傷,他劍眉緊皺,深眸裡帶了一絲嗜血,“莊蕊,我警告過你,不準傷害她的!”
莊蕊拿槍對着寧初的太陽穴,涼涼的道,“她哥哥做的,我可沒傷她。”
容瑾言冷冷睨了眼寧澤軒,眼神如同利劍,“莊蕊,廢了他那裡,不然錢你別想拿到。”
莊蕊眉頭一挑,“不用廢他,他已經感染了艾.滋,得了不治之症。”
莊蕊一手扣住寧初脖子,將身子貼到寧初背後,防止容瑾言突襲,“容瑾言,我知道你的身手,即便沒有警察,你一個人也足夠對付我們三人了。”
“現在苟弘亮會給你一副手銬,你將自己的手,銬到欄杆上。我知道你是解手銬的高手,這副手銬就是爲你精心設計的,一時半會兒,你是解不開的。”
苟經理扔了一副手銬到容瑾言腳下。
“莊蕊,收手吧!”容瑾言面色沉冷,好似覆了一層寒霜。
莊蕊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大笑起來,眼神卻如毒針般直視着容瑾言,“你將我害得這麼慘,我憑什麼還要聽你的話?如果寧初‘殺害’瑩瑩的罪名成立,我說不定會收手,但現在她無罪釋放,我還成警方緝捕對象,你說我怎麼可能收手?”
容瑾言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眼神銳利鋒冷,如高山之雪,“我留下來,放寧初和她奶奶離開。”
莊蕊眸光復雜的看着容瑾言,自他過來,她的視線就沒怎麼從他身上挪開過。
他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外面套着一件齊膝雙排扣大衣,露出來的白色襯衣衣領挺括乾淨,垂在褲側的左腕戴着奢昂的腕錶,從頭到腳,都顯得十分精緻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