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精緻的眉,瞬間擰成了一團。
男人衣冠楚楚,身上穿着考究的手工黑襯,雙手撐在她兩側,力度有點重。
臥室裡沒有開燈,絨線窗簾沒有拉上,淡淡的月光從外面投進來,落在男人刀雕斧鑿般冷酷寒冽的臉上,隱隱有瑩透的水珠從他額頭滑下——
落到刀削般的臉龐,再到性.感緊繃的下頜。
他確實很賣力。
溫瓷腦子裡有些渾渾噩噩的,喉嚨裡不自覺的溢出蘓骨的碎吟。
見她醒了,他低頭親她。
她條件反射的歪了下腦袋。
他薄刃般冰冷又無情的脣,堪堪落到了她脣角。
看到她長睫下冷情又好似含.着淡淡嘲諷的美眸,他寒冽的眸一沉。
“唔……”
令人難以承受的深.度,讓她古典精緻的五官都緊皺成了一團。
“墨琰,你他媽吃錯藥了是不是?”
他讓她不舒服,她也不讓他好過。
指甲最近留得有點長了,她使勁往他後背,手臂上扣去。
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倨傲又潑辣。
男人一開始任她發泄千金小姐的脾氣,身上被撓出無數紅痕也不吭一聲。
但她沒完沒了。
甚至擡起腳亂踢,讓他無法進行動作。
男人隱匿在黑暗中的臉,沉冷,凜冽,周身宛若縈繞着一團黑色霧氣。
終於,在女人差點將他弄斷的情況下,他扯掉領帶,將她不聽話的雙手綁起來。
然後,將她翻了個身。
以屈辱的姿勢,背對着他半趴在牀.上。
他力氣大得跟牛一樣,溫瓷被他用這種姿勢禁錮,根本掙脫不開。
“墨琰,我上輩子挖你家祖墳了是吧?昨晚送你懷裡你不要,今晚好不容易睡着,你又跑來折騰我?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他趴在她纖細的脊背上,指腹撫着她如同上等絲綢般嫩滑的肌膚,俯首附在她耳邊,低冷又邪惡的笑,“不是有個詞,叫慾死慾仙?”
“誰他媽……”
“再罵一句試試?”他猛地,沉入。
……
結束後。
溫瓷渾身有種要散架的要疲.軟感。
趴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出力的男人,倒是神清氣爽。
溫瓷朝他那裡瞥了一眼。
還是精力旺盛的。
她將臉埋進被褥裡,不想看到他,也不想搭理他。
他清理好自己後,看着連個臉都不願意露的女人,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越來越懶了嗯?躺着不動讓我伺侯你?”
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拿了紙巾,“擡下腿。”
溫瓷耳朵有些發燙,她拍開他的手,“不用,你先出去。”
他充耳未聞,直接掰開。
“墨琰,我說話你當耳邊風是吧?我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另隻手,掐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他幽幽眯眸,“爽了就翻臉?”
溫瓷恨不得踹死這個男人,明明是他自己爽了。
她只有屈辱。
“滾!”她瞪着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他那隻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慢慢挪動,“滾哪裡?”眼神幽冷又邪惡,像地獄來的惡魔,“滾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