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眼裡閃過慌亂和心虛,咬了下脣,“你自己動不動就強吻我的。”
容瑾言摸了摸被她打過的俊臉,眉梢微挑,“對我的氣消了沒?”
寧初,“……”敢情讓她打一巴掌,就是爲了讓她消氣?
他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臉,“沒消氣,這邊再來一下。”
寧初被嚇懵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確實如他所說,心底那些怒氣和委屈,也在剛剛那個耳光之後,消了大半。
抿了抿被他吻得紅.潤嬌豔的脣,她剛要說點什麼,他又再一次托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洶涌的吻了上來。
吻着吻着,他大掌就從她領口伸進去捏住了一邊的柔軟。
寧初吃痛,嬰嚀出聲。
雖然他說着不介意她那一巴掌,但他卻在用別的方式懲罰她——
寧初微微睜大眼眸,還來不及作出任何迴應和舉動,眼角餘光突然瞥到從房間出來的老人。
老人手裡似乎還提着一個——
呃,尿壺。
容瑾言的注意力此時都在寧初身上,所以,當老人將尿壺裡的東西灑到他身上時,他也有那麼幾秒的愣怔。
他有嚴重的潔癖。
平時身上一絲灰塵都沒有的人,可想而知,這會兒臉色有多難看。
寧初看着他面色黑黑沉沉,但又拿老人沒辦法的樣子,她突然就有點忍俊不禁,幸災樂禍。
老人指着他鼻子,“誰讓你欺負小初的,我從沒見過她這麼心好善良的姑娘……”
容瑾言,“……”
那叫欺負嗎?
那不叫欺負。
那是在疼愛。
……
顧萌萌識趣的沒有跟着容瑾言去老人家,她知道容瑾言去找他女朋友的,她纔不想當電燈泡。
她坐在離老人家不遠的溪水邊,手裡撿了幾顆石子,時不時扔一顆到水裡。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瘦絕美的身影,映入她眼斂。
他手上提着兩個水筒,一步步朝這邊走來,漂亮陰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孤冷又精緻。
顧萌萌握着石子的雙手,慢慢收緊。
石子的棱角咯得她掌心生疼,但她全部精力都在那個男子身上,好似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他走近後,打了兩桶水,眉眼清淡冷傲,沒有朝她這邊看一眼。
彷彿她就是個透明的,無關緊要的人。
顧萌萌雖然是個喜歡就一定要得到的性子,但她也不是厚顏無恥到連自尊心都不要了的人。
他已經拋下她兩次不告而別了。
再多的愛,也會被他的無情磨滅掉。
顧萌萌閉了閉眼,心底的怨恨,一點點不受控制的蔓延出來。
見他打完水要離開,她扔出一顆石子打他身上。
她會拳腳功夫,跆拳道也是黑帶,人身體上的每個穴位她都清楚。
她將第一顆石子打到他膝蓋窩,力道很重,要是一般人,絕對會疼得跪下來。
但他只是微微彎了下腿,穩住後,又重新站直,水桶還是完好無損的提在手中。
顧萌萌咬牙,又扔出去第二顆石子,打到他另一個膝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