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誰陪誰
唐柔的事情一路上我都在想,可下車我還是打消了那麼做的念頭,都是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也還不至於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況且秦振那邊至今還沒有什麼消息,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有些事雖然急,卻也不急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回到了二哥的住處我休息的一個下午,本打算第二天再去考慮唐家的事情,不想卻接到了秦振打回來的電話,但他電話裡卻一個字都沒說,沉默許久掛掉了電話。
放下了電話我看了一眼時間,尋思了很久才走出去,結果真的在二哥的別墅外看到了一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被風吹着的人影。
小雙跟了秦振也有許多年了,一出門就看出了站在別墅門口的人是秦振,跟出來的腳步驟然停在了身後不遠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小雙邁步朝着別墅的門口走去,但倒了門口秦振卻沒有靠近我。
推開了門我走了出去,打量着走到了秦振的面前,我總說看不見秦振消瘦了,而這次卻看的比任何的時候都清楚,這人都已經瘦的瘦骨嶙峋了,我再要是看不到我這雙眼睛留着也都沒什麼用了。
看到我秦振緊緊的咬着後槽牙,嘴脣顫抖着發紫,卻咬緊了牙關一句話不說,風從秦振的身後而來,吹拂着秦振落葉一般蕭條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彷彿是失去了生的氣息。
“吃飯了麼?”看着秦振很久我纔開口問他,但他始終看着我不發一言,甚至不曾眨眼一下,整個人就像是木頭一般的站在我面前,身上的寒露極重,不難看出他是披星戴月而來,這一程想必他回來的辛苦也痛心疾首,可他心知道他得來見我,得給我一個交代,即便是這交代他不來我也不會跟他要。
“進去洗洗。”伸手我拉了秦振一把,可我一轉身秦振卻一下就栽倒栽了我的身後,身體順着我的肩膀朝着地面生硬的跌了下去。
耳邊傳來噗通的一聲,我回頭的時候秦振已經倒在了我的腳下,手順着我的手滑了下去。
低頭我看着已經栽倒在地的秦振,彎腰將他扶了起來,小雙跟着就出來了,彎腰將秦振扶到了他的背上,揹着秦振回了二哥的別墅裡,進門蔣老太爺和林昕都從樓上走了出來,見到了被小雙揹着進門的秦振,臉色不由的都是一變,但兩個人卻什麼都沒說,轉身又回去休息了。
看着樓上的門都關上了,我叫小雙把秦振弄到樓上另外的一間房間裡去,跟進門我直接去了浴室裡,放了水要小雙給秦振洗洗,轉身離開了浴室,下了樓把玉叔叫了起來,玉叔馬上打了二哥私人醫生的電話,叫醫生馬上過來一趟。
小雙給秦振洗了澡,醫生來的時候秦振已經躺在了樓上房間的牀上,身上蓋着一條被子,整個人看上去蒼白的毫無聲息,醫生進門便給秦振檢查,檢查過後說是操勞過度,調理一段時間就應該沒事了,但秦振有些營養不良,叮囑要注意一下飲食營養。
醫生走後小雙就去了門口,我看着躺在牀上一直昏迷不醒打着輸液的秦振,就這麼看了他一個晚上。
臨近早上的時候秦振總算是有了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但是卻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都燒的說起了胡話,嘴裡一直唸叨着蔣天送的名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意識不清醒,既不睜開眼睛也不安寧,我一直在旁邊叫秦振的名字,想把他先叫醒,但是不管我怎麼叫他他都像是被夢魔纏身了一樣,眉間深鎖着,牙齒咬的咯噔噔的直響。
小雙進門的時候我正拉着秦振要他醒過來,進門我看了小雙一眼,要他馬上把醫生叫過來,都要準備送秦振去醫院了,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可他睜開的那雙眼睛卻是渾濁不堪的,特別是當他一把緊緊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懷裡的時候,一時間腦海中竟頃刻間也跟着渾濁了。
秦振的身體很燙,燙的讓我很擔心,想要推開他卻又推不開,醫生過來的時候秦振還意識不清的抱着我,要是小雙強行拉開了秦振,不知道他會抱着我到什麼時候。
一經被拉開秦振就被小雙按在了牀上,秦振也突然沒了什麼力氣,靠在了牀上閉上了雙眼。
經過醫生檢查,說秦振以前受過什麼驚嚇,這一次又收了打擊,可能是精神狀況出了一點問題,但情況不嚴重,和他個人的身體狀況有很大的關係,只要調理好了以後就應該沒事了,至於現在高燒的事情,是在外面受了風寒,打了一些退燒的藥,很快就會沒事。
醫生給秦振打了一些鎮靜安神,退燒散熱的藥,很快秦振就安靜了,燒退了,人也睡了過去,相比昨晚此時的秦振睡的安穩很多,不會沒事就把牙咬的咯噔噔的響了。
看着秦振沒事了我才起身打算回去,不想起身竟一頭朝着一旁栽了過去,要不是小雙我就摔倒了地上。
小雙將我抱起送回了我的房間裡,醫生給我做了檢查,但是不敢確定是怎麼回事,只是說有可能是操勞過度,不然不能說暈倒就暈倒了。
對此蔣老太爺一百個的不放心,說什麼要我去醫院裡檢查看看,還說大人不管怎麼樣了,孩子總要上上心,聽到蔣老太爺的話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想着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什麼事情了,但蔣老太爺說什麼都不放心,林昕也勸我還是去醫院看看的好,還說這時候再怎麼的撐着也只能是現狀了,一時半會的天也塌不下來,什麼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話雖是聽了不少,可我卻就是沒有去醫院去檢查,不是爲其他,只是如今我躺下了實在是全身都無力的很,真的是起不來了。
麻煩別人我也不願意,如今的我要是被人抱着出這個門,那就真要熱鬧了。
“行了,都別說了,這兩天沒休息,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你們都出去我睡一會,晚上弄點好吃的給我,我沒事。”說完我閉上了眼睛,林昕和蔣老太爺在房間裡站了一會都去了外面,最後是小雙關門的聲音。
聽見關門的聲音我連睜開眼去看一眼關上房門的力氣都沒有了,閉着眼沒有多久就暈暈乎乎的睡着了,不想睡着了竟然做夢了。
夢裡依舊是那個開滿了鮮花的地方,雲霧繚繞間我走入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四處的打量間看到了不遠處坐在搖椅上的幾個人,我朝着那邊走了過去,不想身邊竟有個人拉住了我的手,讓我不經意的朝着身下看去,竟看到一個扎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
女孩長得十分的漂亮,大大的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樣,粉嫩嫩的小臉蛋像是白色的陶瓷一般,看上一眼就想着上去捏上一把,有點嬰兒肥的下巴肉肉的像是在那裡見過。
女孩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小胳膊和小手都肉肉的,手腕上還綁着一根哪裡見過的紅繩,紅繩在她的手腕上明明就有些長,也不知道是誰在紅繩上打了個好看的結。
一時間我有些訝異,望着女孩那張小摸樣的臉有些出神,也就是那出神的一瞬見,遠處那幾個正在喝茶聊天的人一陣歡聲笑語讓我擡頭看了過去,看到其中有奶奶,爺爺,二叔,三個人正有說有些的說着話,聊着不知道是什麼的話題那麼的高興,看他們聊得高興我就要過去,誰知道身邊的小女孩卻伸手又拉了我一下,讓我不得不朝着小女孩看過去,卻看到小女孩朝着我搖着頭,小模樣有那麼一點委屈與乞求,正當我要抱起小女孩和她說些什麼,感覺一個人從別處走了過來,不由得擡頭我朝着那個人看了過去,竟看到了蔣天送邁着從容的步子走來,不等我問他些什麼,他竟彎腰把地上的小女孩抱了起來,眼見着那個小女孩朝着他呵呵的笑着,笑起來的那個樣子猶如春暖花開了一般,笑的那麼的燦爛那麼的討好。
我一時間彷彿是被什麼事情打擊倒了不行,整個人都有些氣了,朝着蔣天送喊了一聲,蔣天送撩起眼眸驀然朝着我這邊投來了寵溺的目光,正要問他是怎麼回事,他竟伸手過來將我摟了過去,低下頭在我額前親了一口,等我擡頭看他他竟把孩子放進了我懷裡,說來也很奇怪,那孩子竟然和我很是親近,蔣天送剛剛把她放進了我的懷裡她就過來摟着我了,我有些吃驚不知道如何是好,還差一點把孩子扔到了地上,好在蔣天送他託了一把那孩子,而那孩子一過來就摟住了我的頸子,小臉蛋溫熱的貼到了我的臉上,呵呵的笑了起來。
正當此時我聽見二叔那邊說:“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就回去。”我正轉身朝着二叔那邊看去,便聽見了蔣天送他說,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看向蔣天送,蔣天送將我摟了過去,朝着二叔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我想過去聽聽但卻沒聽見,不想在等我朝着二叔他們看去的時候周遭卻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轉身恍然朝着蔣天送看過去,蔣天送卻也突然的不見了,剩下的竟只有我懷裡還在笑着的小女孩了。
“蔣天送,蔣天送……”我突然的有些心慌,朝着蔣天送剛剛站着的方向喊着,不想卻突然的驚醒了,而且還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忽地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房間裡空蕩蕩的,門口傳來了蔣老太爺詢問的聲音,我沉了一口氣才說沒事了。
“沒事我進去了。”蔣老太爺那話和蔣天送如出一撤的,一聽我就朝着門口看了過去,這老頭還是這麼的不管不顧,我一個孫媳婦的房間他也隨時隨地的進來,想起蔣天送在日本的哪段時間,他看我就跟看着他自己的妻子一樣,寸步不離的看着我,生怕我和秦振一塊私奔了似得,當年奶奶幸好沒有嫁給他,要是真選擇了他,奶奶那日子指不定成了什麼樣子。
正想着蔣老太爺推開門走了進來,我伸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蔣老太爺看看我也沒說什麼,拄着柺杖進了門,身後的老管家端了兩碗東西一同跟着進了門,那樣子讓我一下就想到了古代那些達官顯貴家裡的後院,想到墮胎用的那東西。
“餓了吧?我叫人給你弄了點吃的,你順便把安胎藥也喝了!”沒什麼是比這個更雷人的了,一時間我竟有點說不出話來了,看着老管家端到了眼前的那晚濃稠的液體,眼前更是一幕幕的宮廷女眷匍匐在地的場面,頓時有點頭疼了。
“懷孕的事都是我隨口說說的,不用喝這個東西。”說話我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臉色微微的一僵,轉過頭朝着蔣老太爺的那張臉看了過去,可見到的竟是蔣老太爺呵呵發笑的臉,絲毫的不見他生氣。
“你別糊弄我,糖我都給你帶來了,不喝我就叫老鍾給你灌進去。”蔣老太爺說着把一把糖給我扔到了牀上,我望去還都是軟糖,而且都是我愛吃的那種,不由的伸手過去拿了一塊,擡頭朝着蔣老太爺他問:“是藥三分毒,我要是沒懷孕您把我喝壞了,您孫子回來了饒不了您。”
“沒聽說一個安胎藥還能把人喝壞了的,你別糊弄我了,趁着熱乎快點喝了,一會涼了更難喝。”蔣老太爺是認定了我懷孕了,看看他那求孫心切的樣子,又看看手裡的糖,端起還冒着熱氣的那碗湯藥一口氣都喝了下去,碗放下忙着把糖放進了嘴裡。
“這纔對,正好,你把那個粥也吃了,別到時候孩子沒事生出來是個不長肉的。”蔣老太爺說着坐到了一旁,我看了看一旁老管家端過來的那碗粥,伸手接了過來,一口口的吃,一邊吃也得一邊聽蔣老太爺嘮嘮叨叨的叮囑我要注意的事情,無不是關於安胎的事情。
吃完了蔣老太爺他還沒有說完,我看了看他躺下閉上了眼睛,看我睡了蔣老太爺也安靜了,起身把老管家帶了出去。
入夜我起來穿上了衣服去看了秦振一眼,但我也只是在門口推開門看了看秦振,秦振已經沒事了,但是躺在牀上卻一天都沒有動過,小雙說秦振從醒過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那麼躺在牀上躺着,一直沒有吃飯也沒有喝什麼。
看了一眼我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想沒多久林昕就過來敲門了,開了門看是林昕就要她直接進來了,不想進門林昕就去了我的牀上,掀開了被子躺在了牀的一邊,轉身我朝着林昕看了過去,林昕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躺下把被子蓋上了,還不等我走過去便聽她說:“沒有你大哥在我睡不着,安眠藥吃的太多會把身子吃壞了,到時候他年紀大了我就不能照顧他了。”
聽林昕的那話我半響才轉身去了牀上,上了牀掀開了被子躺下了,不想我剛躺下林昕就跟我說:“我知道你大哥他沒有那麼短命,廟裡的老和尚說過,你大哥是多子多孫,福祿壽全的命。”
剛剛躺下的我朝着一邊的林昕看了過去,想起大哥一直都信佛,而且很虔誠,不由得皺了皺眉。
林昕那張小臉已經不那麼的蒼白了,但她還是老了幾歲,只是幾個月的時間竟像是長大了幾歲那麼多,那張臉竟消退了年輕的稚嫩,反倒是平添了些許的老成。
“林家的人都不是短命的人,你放心我大哥遲早會回來。”我說着轉過了臉林昕卻說:“至今找不到人,可能只有兩個,排除了海葬的可能,就只剩下兩個了。”
我皺了下眉朝着林昕再一次看去,林昕黑亮的眸子想了想說:“不是一早他們就逃了,這一次只是一個障眼法,他們在計劃着什麼,就是他們被什麼人一早先抓走了。”
我沉吟着沒有說什麼,林昕又說:“什麼也別做,等一等,等一等說不定就回來了。”林昕說着將被子蓋好,轉身朝着一面睡了過去,我看了林昕一眼,心裡竟是說不出的酸楚,林昕是想我勸慰她什麼,還是……
什麼都找不到了,秦振找了那麼久都毫無所獲,常人都會想到人死了,連屍首都化爲灰燼了,可林昕卻這樣安慰我,她該是在安慰她自己纔對。
給林昕蓋了蓋被子我閉上了眼睛,這一夜睡着了之後又是那個夢,而這個夢一連着做了幾天,而且每一次都會從夢中驚醒,忍不住叫蔣天送的名字。
林昕陪着我的這幾個晚上我一直都能夢見蔣天送,白天我要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晚上一躺下就會做夢,夢裡總是能夢見蔣天送總是能夢見蔣天送把一個小女孩交到了我的懷裡……
接連着四天之後我要林昕陪着我去了一趟醫院,檢查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經然懷孕了,而且已經四十幾天了,也就是說從蔣天送去二叔那的第一晚我就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靠在車子裡靜靜的不發一語,手放在小腹上,林昕總是在後視鏡裡看我,不難想象她的那種喜悅,甚至比她自己懷孕了還要高興。
“你打算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林昕朝着我問,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跟她說:“這孩子會是個女孩。”
“你怎麼知道?”這孩子的到來驅散了一些林昕連日來的鬱鬱寡歡,一時間爲了這個孩子高興了不少,說起話都帶着笑。
“蔣天送喜歡女孩。”我說着不經意的笑了笑,從來沒想過做夢這種事會靈驗,可這是不是就在告訴我什麼,蔣天送他已經出了意外,是他在託夢給我。
說着話我朝着一旁看去,車窗外望着那些車水馬龍,望着後面一直跟着的車子,以後這種日子怕是要陪着我一直這麼下去了。
“你大哥也說他喜歡女孩。”林昕說着臉色稍稍的有些不自然,轉過臉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張臉,不由的把手伸過去握着她的手,“早晚都會有,我只是在不該有的時候有了,其實現在反倒是個麻煩,累贅。”
我確實很想要給蔣天送生孩子,可是這孩子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只是她既然來了,這一次縱然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會在錯失了她。
車子給小雙開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和林昕推開車門下了車子,小雙陪着我和林昕去了海邊,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我要小雙停下了,小雙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跟上來,林昕陪着我走去了海邊上。
人都支開了,我和林昕纔對視了一眼,伸開手給了對方,在對方的手掌心裡各寫了一個字,放開了手我轉身走向了海邊上,海水捲起浪花朝着我的腳下打來,林昕快走了一步將我拉住了,要我退後一些,說我如今是重點保護的人,不能讓我着了涼,聽林昕說着我聽話的退後了一步停下了腳步沉了一口氣,許久才說:“你們在我的眼中都一樣的重要,不論她做過什麼,我都會原諒她,她不是個壞人,應該有她的苦衷。”
“我知道。”林昕的心思有時候比我的還要縝密,所以我不擔心林昕會做什麼魯莽的事情,但有些事情還是要事先的商量一下,免得以後真的出什麼紕漏。
回去的時候我有些乏了,靠在林昕的肩上睡着了,下車的時候林昕才把我叫醒,下了車我和林昕先後進了別墅裡,卻在別墅裡看到了已經下樓的蘇晴。
蘇晴坐在沙發上,不聲不響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陣風要來了,就要把蘇晴吹走了一樣。
“沒事了?”走過去我坐下了問蘇晴,林昕隨後坐在了別處,看了一眼蘇晴要玉叔弄點吃的過來,玉叔聽了馬上去了廚房叫人準備,沒多久就出來了,手裡端着三碗剛剛叫人做好的粥。
我和林昕都吃了一碗,蘇晴卻只是吃了幾口,之後蘇晴便問我:“找到了麼?”
“沒有。”我看着蘇晴說,蘇晴尋思着又問我:“你怎麼樣?”
“沒怎麼樣,醫生說就是受了點刺激,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事了。”說着我把碗給了玉叔,玉叔轉身去了廚房,坐下了我才和蘇晴說:“你的身體不適合到處的走動,回房好好休息,等好一點了再出來,到時候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呢,林家的生意這麼多,光是靠我忙不過來,沒有自己人不行,林昕畢竟還是個學生,不能放着學業不顧要她下來幫我的忙,眼下能指望上的只有你了。”
聽我說蘇晴點了點頭,起身回了樓上,看着蘇晴離開我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然自若,眸子跟着蘇晴看去的林昕,之後才轉過臉打開了電視看着。
電視裡如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有關唐家某個公司的報道,我也不怎麼想看,關掉了電視機我和林昕在樓下坐了一會,之後就回了樓上,我去看了秦振,林昕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但是那天之後蘇晴就總是會下樓打聽我一些事情,從開始的二哥他們如今如何了,到後來公司的事情,以及和我要求幫忙進入林家公司的事情。
“你現在的身體怕會影響你,要不你養好了一點再說?”我朝着蘇晴說,看的出來蘇晴最近的臉色好多了,但是她要進公司的事情我還是在猶豫。
“看你和林昕都這麼忙,每天都要很晚才睡,我閒着也是閒着,我也出滿月了,身體差不多都好了。”蘇晴說着秦振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幾天秦振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着手他們秦家的事情了,總體上說也很忙,幾乎是從早忙到晚,但我總覺得秦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嘴上雖然不說,但他每次出去了回來都會在房間裡忙上幾個小時,門一直都關着,誰也不知道秦振在做些什麼,也只有忙完了事情的時候我才能看見秦振,眼下又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一天裡也只有吃飯的時間秦振會下樓。
下樓秦振直接坐到了我身邊,連日來我身邊的地方就像是隨時都爲秦振準備的一樣,秦振只要是出現了就會當仁不讓的坐到我的身邊,開始蔣老太爺因爲這件事情沒少發牢騷,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兩天徹底的不搭理秦振了,秦振出來了蔣老太爺就跟沒看到一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看到秦振坐到了我的身邊蘇晴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又繼續的看着我說:“總這麼待着也不是辦法,有點事情做我也能分散一點注意力。”
聽蘇晴說秦振看了一眼蘇晴,犀利的眸子在蘇晴的身上掃了一眼,隨手把茶几上當天的報紙拿了過去,轉過頭去開始看報紙。
“我想想。”我說着放開了蘇晴拉着我的手,轉過臉看了一眼坐下了就沒動靜的秦振,這兩天他就一直的很安靜,但就是太安靜了才反常,連針對他的蔣老太爺都突然的不針對他了,未免有些反常的過頭了。
看了秦振一眼轉過去玉叔的飯已經做好了,起身秦振放下了手裡的報紙,徑直走去了餐桌的地方,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我身邊的位子上,蔣老太爺起身坐到了家主的位子上,一行人都坐下了我纔開始吃飯。
吃過飯蘇晴又和我提起了要去公司去上班的那件事情,聽到蘇晴說秦振起身去了一旁,難得沒有馬上去樓上自己的房間裡去,而是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交疊起雙腿坐在那裡看起了電視,那樣子儼然已成了一家之主了,對蘇晴的要求似乎是有些太多的不贊同。
林昕看了一眼我和蘇晴起身去了沙發上坐下了,就靠在秦振的身邊,秦振也沒什麼反應,大抵是對女人他眼裡都只有一個標準,無非是漂亮的玩物,如果是少了那一層關係,基本上就和男人沒什麼區別了。
“我說晴丫頭啊,你說你現在的這個身體,風吹一把就能吹走似得,你去得什麼公司,公司裡沒人看着你,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蔣老太爺說着放下了碗筷,一聽他說蘇晴便說:“我沒事了,您看我以前不也是這樣麼,什麼時候被風吹走過。”
“這倒是。”蔣老太爺附和了那麼一句,蘇晴馬上說:“看你們都忙,只有我一個人沒事做,一個人待着也沒意思,要是你實在是覺得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就先離開了,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反倒是給你們添麻煩。”
“蘇晴。”蘇晴說完我叫了她一聲,想了想說:“林昕接管了大哥的產業,現在在管理大哥的公司,三哥和四哥的我已經在着手學着管理了,你要是覺得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可做,我就把二哥的公司給你管理,二哥公司的副總是二哥以前得力的副手,以前二哥有事不再的時候公司裡大半的事情都是他管理,加上有董事會幫忙,你應該很快就能接管二哥的公司,至於產業還要等一段時間,我現在還有部分的統籌沒有做完,你是文科出身,我一直擔心你對公司管理這方面沒基礎會力不從心,但你要是覺得沒事可做,倒是可以試試,林家眼下也是用人的時候,你想幫忙我完全能理解,只是別太爲難自己了,林家雖然遇上了麻煩,但還不至於到餓死的地步,不缺你一個人這點力氣,你明白麼?”
“我知道,但我不想就這麼待着。”蘇晴知道我是答應了,感激的看着我,那雙眼都要把眼淚流下來了。
“好了,你既然決定了,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等明天要玉叔帶着你去二哥的公司看看,順便把副總介紹給你認識,你有什麼不懂可以直接找他問,他會教你怎麼做。”蘇晴進公司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蘇晴之後就回去了樓上,但我去了沙發那裡坐下就聽見秦振和我說:“你是在引火燒身。”
聽到秦振說我轉過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那張臉真不是一般的冷,但有些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以免打草驚蛇。
不過這段時間秦振恢復的到是很快,眼下他那張臉又恢復到了我初見時候的摸樣了,定定的看着秦振,秦振竟有些無所適從了,轉開臉不看我,起身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去了牀上坐下了就低頭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
緣分這東西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沈傢什麼,這輩子竟一起遇上了他們沈家三個人兄弟。
唐飛的一往情深,秦振的情根深種,蔣天送的至死不渝,換成是其他的女人想必會覺得很幸運,有這麼多的男人愛着,可輪到了我卻只覺得這一生殘忍的不堪回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出生的季節不好,還是我出生的那個時間不對,總是在看見了伸手去觸摸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如同夕陽的那一抹紅,只能給你遠遠的看着,卻不能給你抓到,到最後留下的只有初見的記憶,和歲月更改帶走的故事。
看了一會覺得累了就去牀上躺下了,扯上了被子我看向了身邊隱約躺下的那個人,平靜的轉過臉閉上了眼睛,用回憶安撫着此時的寂寞與空虛。
那段時間日子過的渾渾噩噩卻又很多的充實,每天天一亮我就起牀去外面,茶几上就會放着堆積如山的文件給我看,林昕乾脆把一些事情帶到了房間裡去做,門一開房間的牀上就是堆積如山的文件。
秦振更是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很少,別墅裡閒暇下來的人除了蔣老太爺就沒有其他的人了,蘇晴也正式開始了接管二哥的和公司,與我想象的相差很多,蘇晴接管二哥的公司不久就作出了成績,這讓那個了跟二哥很多年的副總都覺得蘇晴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
對此我一直沒有什麼表現,既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畢竟是二哥的東西,交給蘇晴也理所當然,她喜歡隨她好了。
但是那段時間我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連吃飯都是個問題,而且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三哥和四哥的生意大不如前了很多,四哥還好說,但三哥的生意逐步的開始被人用一種無形的網吞併着,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當幾個三哥公司的懂事把一個粗略的分佈圖給我看的時候,我還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人在以包圍的趨勢在侵吞三哥的產業。
畢竟是新手,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還一直以爲是正常的現象,所以都沒放在心上。
三哥的生意是林家最大的一支,對方能先從三哥下手就是說明,已經不把大哥和四哥的生意放在眼裡了,要是再失去了二哥的那部分,林家不久後將要面臨的就是破產。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蔣天送在銀行裡的那些錢拿出來做周專用,不然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可蔣天送的錢畢竟不是我們林家的錢,萬一林家真的保不住了,那些錢還要給蔣老太爺養老,我一個什麼都不懂得人,錢都拿出來就是在拿錢打水漂,用蔣老太爺的話說,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了。
猶豫再三我想試試水的深淺,卻還沒來得及去試就被秦振攔下了。
“去休息,我給你做。”正在客廳裡和三哥公司的幾個懂事商量,秦振便下樓了,走過來直接把我手裡的資料拿走了,順便看了一眼玉叔,就如同這是他的家裡一樣,交代玉叔:“叫廚房弄點蓮子粥給她,送到她房間裡去。”
我滯納了一瞬,站在原地沒有動,秦振卻看了不看我一眼的看向那些說話的問,開口便問:“缺多少錢?”
“要三個億。”那人說着看了一會秦振又說:“初步估算這是前期的投入,可能對方不會這麼快就鬆口,後期的還不能肯定。”
“叫人馬上估算。”秦振說着把那張分佈圖再次打開了,指着一個地方問:“這裡是誰的地方?”
“不是我們的,但也不是對方的,我們看過,一直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的冒出來了。”那人說着秦振眉頭皺了皺,隨即說:“錢的事我會解決,找人去查這個地方是什麼人的,有結果告訴我。”
秦振在我爲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聽說爲了幫我把秦氏的公司都抵押給了銀行,生死存亡之際也只有秦振能幫我了。
那段時間都很忙,但是我懷孕的事情還是給秦振知道了,因爲肚子很快就看的出來了。
記得那天我正在吃東西,林昕開我玩笑說能吃了,把肚子都吃起來了,巧的是秦振從樓上走來聽見了這話,結果就給秦振猜到了什麼。
沒人的時候秦振過來敲了我的門,開了門秦振看了我一眼直接進了門,關了門走了幾步轉身看向了我,而且第一時間把雙眼落在了我有些寬鬆的衣服上,繼而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多久了?”秦振他問,那話問的就好像孩子是他的一樣,讓我微微的怔愣了一瞬很久纔回答:“三個多月。”
“明天開始手上的工作都放下,我已經把秦氏的大部分的事物委託給了其他人做,我會全權接手林家的工作,包括你們蔣家的公司,至於你二哥的公司,明天開始必須交由我打理,至於那個女人,可以留下但是絕不能是你身邊。”
秦振說着我皺了皺眉,這人是什麼意思,要……
正尋思着,秦振邁開步朝着外面走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連短暫的停留都沒有過,拉開了房門直接走了出去,出去後不久玉叔就過來敲我的門了。
開了門我看着玉叔,玉叔手裡端了一碗紅豆粥,跟我說是一早就做好了的,要我趁人吃一點,還說涼了就不好吃了,伸手把粥端過來,我看了玉叔一眼,想到這麼晚了,誰會沒事煮紅豆粥放在廚房裡?
關上了門我坐在牀上把紅豆粥吃了乾淨,放下了碗去浴室裡刷了牙纔去休息,本以爲休息了一晚早上起來秦振會忘記了昨晚的事情,畢竟我沒有答應秦振什麼,卻沒想到一早下樓樓下就已經站了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一眼我就認了出來,是三哥和四哥那邊的副總,更加意外的是還有二哥那邊的那個副總,就連蘇晴也在下面,除了大哥那邊的人,二哥三哥四哥的人都在這邊,還有幾個是我不認識的人呢,偌大的客廳裡原本和寬敞,可那天的早上卻顯得擁擠很多,我下樓竟覺得連站我的地方都沒有了。
“林昕,你起來。”秦振聽見樓上有人走來,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我走過去他就要林昕站了起來,林昕難得的安靜,看了我一眼起身站了起來,拿了自己的東西極其不情願的去了公司,一邊走還一邊說,同樣是人她的命就沒有蘇晴的好。
看了一眼離開的林昕我坐在了沙發上,一旁的蘇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尋常的樣子,秦振坐在我身旁手裡拿着一份資料,面前還放着很多的資料,看上去都是等着秦振看的。
“玉叔。”秦振低着頭,手裡的資料看着,玉叔像是早就給交代過了,聽見秦振叫他忙着去了廚房裡,端了一碗蓮子羹給我,我接了過來玉叔馬上去了別處,蔣老太爺就跟沒看到一樣坐到了別出去,玉叔轉身又去廚房裡給蔣老太爺端了一碗出來,卻沒有理會蘇晴。
“玉叔,還有多少?”我擡頭朝着玉叔看去,玉叔是聰明人不能不理解我的意思,一百走去廚房一邊和我說蘇小姐的這就端過來,蘇晴的那碗是端了過來,但她卻沒有吃一口,反倒是跟我說她吃不下。
一旁的秦振坐着絲毫沒有什麼反應,放下了手裡的資料朝着二哥那個副總說:“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公司的業績確實不錯,但是蘇小姐最近的身體不是很好,我從今天開始接管她手上所有的工作,你們五小姐在這邊,你如果有什麼想問的話可以問她。”
二哥的副總看了我一眼,看我沒說什麼,馬上朝着秦振說:“沒什麼想問的。”
“既然沒什麼想問可以回去了,明天晚一點我會過去一趟,你把這幾天蘇小姐的工作安排一下,把公司的幾個部門主管着急一下,稍後我會制定下半年的計劃,總結上半年的進度,順便通知董事會,這幾天會開特別會議,我不希望開會的時候有人缺席。”
副總答應了一聲,轉身前朝着我點了下頭之後就離開了,秦振則把目光看向了這兩天所有接觸的三哥的人,朝着他問:“叫你辦的事情辦了麼?”
“辦了。”那人馬上就答應了,秦振似有若無的在鼻子裡答應了一聲,說道:“把蓮子羹吃了。”
我這纔想到我還沒把手裡的粥吃了,一會就涼了,低頭我開始吃碗裡的蓮子羹,一旁的秦振才接着說:“晚上你給我單獨做回報,玉叔,給他安排房間,順便把我昨天叫人準備的電腦給他一臺,把你的東西和你的人都帶到房間裡去,晚上我會安排你們在這裡吃飯,回去的時候可能要晚一些,有需要打電話回去請示的現在去請示,我不希望做事情的時候你們的手機影響我。”
對面三哥的人聽見秦振吩咐馬上答應了一聲,與一起的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去了外面,玉叔馬上叫人安排了房間,還去秦振的房間裡親自帶出來了一臺筆記本過去。
安排了三哥的事情輪到四哥那邊了,秦振直截了當的把四哥的那些資料都看了一邊,而且都做了批示,秦振在胸口摘了一支簽字筆,只聽見啪啪的文件夾扔到了茶几的對面,依仗着二哥的茶几大的有些過分,秦振扔起文件的動作超乎尋常的流暢有節奏,更多了一抹極其吸引人的魅力。
片刻的時間秦振把四哥的那些要做抉擇的文件都看完了,隨手扔到了桌上,站在對面四哥的副總馬上開始收拾,秦振把簽字筆放到了身上才說:“以後公司的大小事務只要不是需要經過董事會決議的事情,不有關開發或者是跟銀行交涉的事情,直接批示不用特別的請示我,每天晚上給我傳一份流程表過來。”
“我知道了。”四哥的副總收拾好把東西交給了身後的人,朝着我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二哥的別墅,人都走了秦振起身就要離開,蘇晴馬上站了起來,朝着秦振問:“你是什麼意思?”
要離開的秦振腳步不疾不徐的停下,轉身朝着蘇晴看着,冷峻的面孔波瀾不驚,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的幽深,我放下了碗要玉叔把碗拿走,玉叔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去了廚房,蔣老太爺起身像是怕受牽連一樣早早的就回了樓上,門關上了我朝着樓上看了一眼,這老頭什麼時候這麼會看人臉色了,連句話都沒說就走了,真有些難得。
都走了客廳裡只剩下了我和蘇晴和秦振三個人了,秦振才轉身了身體不以爲然,且不明所以的問:“什麼什麼意思?”
看秦振那個滿臉確實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他坐在輪椅上的那段日子,他都能把我騙的團團轉轉,他還在乎蘇晴麼?看看他那張完全不明所以的臉也知道他多有演戲的天賦,這人要不是去演戲還真是虧才了。
“你爲什麼要接管我的工作,你這明擺着是不相信我。”蘇晴的臉色顯得有幾分的不悅,雙眼中的清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消失了。
被問起秦振顯得有些莫名,隨後朝着我看了一眼,朝着蘇晴說:“這是她的決定,有什麼話你自己問她。”
轉身秦振沒事人的走了,我不禁有些錯愕,想不到秦振的心裡打的竟是這個注意,他把威風都擺了,把髒水留給了我潑,看來三哥的心思沒有白費,到底還是有了長進。
秦振的腳步絲毫不見遲疑,直接走去剛剛玉叔給那些人安排的房間裡,拉開了房門便走了進去,小雙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和蘇晴,蘇晴有些氣節,面對着已經進門的秦振豁然轉身朝着我看來,有一種火氣上來了無處可出的樣子。
“爲什麼?”開口蘇晴有些委屈了,不想她會是這樣,第一次發現蘇晴的情緒變起來也是那麼的快,要人意外的捉摸不透。
“你看見了,我的工作也都給他做了。”我說着拉着蘇晴的手要她坐下,但蘇晴卻沒有依着我坐下,反倒是說:“那林昕怎麼能做?”
“林昕不是主修這方面的麼,你也聽林昕說了,她是管理學,何況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有林昕的好,你和林昕怎麼比,我也是想讓你輕鬆一些,前段時間我是沒有人用,要是有人用也不會想到你,現在既然有人了,趁着眼下還太平的時候,你休息兩天也沒什麼不好。”
“我沒事了,你怎麼就不相信?”蘇晴有些心急,我朝着蘇晴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伸手硬是把她拉着坐下了。
“但現在都已經給他做了,你要我怎麼跟他說,總得讓他做兩天,看他不行了再給你做,這樣你覺得呢?”好言的才把蘇晴安撫下來,但是蘇晴看上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就連當天的晚飯都沒有吃多少就不吃了。
林昕吃過飯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沙發上坐着了,秦振還忙着三哥那邊的事情,晚飯要和那些人一起吃,蔣老太爺的飯吃的不多,吃完了就說要回房間裡去看電視,起身就會樓上去了,一時間又剩下了我和蘇晴兩個人面對着面了。
“我不餓,我先回去了。”看了我一眼蘇晴把手裡的碗筷放下起身就回去了樓上,我吃着東西擡頭朝着蘇晴回樓上的背影看着,看到蘇晴回了樓上才低頭吃東西。
吃過飯我去了林昕的身邊,坐下了打算看一會電視,林昕卻和我打趣的說:“有人心疼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說着轉換着電視節目,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再有兩天就五十天了,可那人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低頭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好笑起來,這個小傢伙可是比先前的兩個結實多了,既沒有妊娠反應,也沒有什麼嬌弱的樣子,男不成是個男孩?
男孩?
要是個男孩長大了是會像爸爸一些,還是會像舅舅一些,俗話說養兒隨孃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我們林家的孩子這麼多,怎麼我都覺得不像舅舅呢?
想到舅舅便想起了幾天前舅舅的那個電話,電話裡舅舅竟跟我確定是不是家裡出事了,只是確認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甚至沒有問一句媽如今的情況如何,說來舅舅這個人脾氣也很是古怪,就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怎麼說就媽媽這麼一個妹妹,可林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只是打電話確認了一句,其他就跟沒發生一樣,弄得我都有些失落了。
“你想沒想過如果他們真的不回來了,你以後怎麼辦?”林昕問過來我纔回神看她,不經意的竟看了她一會,不答反問她:“你這麼年輕,就是多年以後也還很年輕,但是我不年輕了,而且我經歷過的太多,沒什麼心思了,要是等不到他回來,我就守着他留下的回憶也夠過半輩子的了,何況我的生命雖有遺憾,但畢竟他留給了我一個刻意了卻的遺憾,終究是留給我了一個可以寄託思念的人,爲了她我也得等着他回來。
你不一樣,即便是你開始了另外的一段人生,大哥回來了也會祝福你,我瞭解大哥是那種會把你的感受放到第一位的人,畢竟你還很年輕,而他知道你等他的不僅僅是幾個年華,更多的是這一生的孤獨,愛或許很純潔,純潔的沒有任何的雜質,即便是曾經愛的路上經歷過多少的崎嶇坎坷,可當你真的愛上的時候,你就會看不見那些東西,而心裡純粹的只記掛着那一個人的好,但是……有些東西總能夠填補某個時候的愛,在你最虛弱最孤單的時候這種東西就會趁虛而入,就是無形中佔據你的心扉,讓你對過去慢慢的釋懷,慢慢的淡忘,到最後找個刻意說服自己的藉口,幫自己找個可以依靠的人。
或許你並不愛這個人,就算是愛也不一定會有如今這份無法釋懷的愛來的那麼真切那麼的直接,但是你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需要他給你遮遮風擋擋雨,哪怕是夜裡打雷的時候將你摟過緊緊的抱住。
身爲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並非那麼的容易,其實許多的女人都過的很艱辛,拋卻了感情的哪一層不說,就是單一的生計都是問題,不是每個女人生下來就是該給男人糟蹋,不論是職場中的潛規則,還是風塵中的無奈,無非是爲了一個理由,活着。
既然是爲了活着,就總要找到一個活下去的方法,而每個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方法,是靠着美色上位,還是靠着辛苦過活就因人而異了,但是無疑,有個男人給你靠一靠是個走捷徑的方法,只是前提要是這個男人他愛你,如若不然找了也靠不住,倒不如不找。
且不說那些平凡的女人,就是我們這種豪門中的女人,真到了那天什麼都沒有了,能選擇的路也只有那麼三條路可選,一條是像條狗一樣沒有尊嚴的活着,一條是立刻就死掉,而最後的一條就是找個好男人,能保得住你的男人跟了他。
說出來這種話很殘忍,但也是無奈的選擇。
我們這種女人與旁人不一樣,跟過林家的男人,出身林家的女兒,林家風光的時候可以跟着一起風光,是個人見到都敬你三分,可不是每個人的微笑都發自內心,有些笑容的背後是骯髒。
林家的覆滅如同我們的末日,那些不論是心裡變態,還是記恨着林家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把心思放到我們的身上,或許他們早已窺視我們很久了,這就如同古代帝王覆滅之後後宮的那些嬪妃們,最後的下場都不會好,無不是淪爲更替後另一個朝代那些有權有勢之人的娼妓,其實這是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人早已經瘋狂的到了要喝人血吃人肉的地步了。
所以,女人想要改變命運就要有改變命運的本錢,不論手段是什麼,起碼要保護好自己,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個足夠強悍的男人給你依靠,而這個男人還要對你忠心不二,死心塌地。
也不光是這些,最重要的是你也真的看的上這個男人,畢竟你需要他是因爲你覺得你需要這麼一個人,一個能陪着你吃飯睡覺,卻不會厭煩你給他臉色的人。
小孩子看見了別人都有小朋友陪着玩還會覺得孤單,一個人孤零零的其實也是一種淒涼,如今你聽到我這番話或許會覺得我很現實,但我是過來人,你不知道年華轉身的那種滋味,過了年我就二十七歲了,正常點的女人也只是剛剛結婚而已,挑剔一點的女人可能還半吊着,可她們所經經歷都還太少,而我從戀上一個人開始卻已經二十年了。
六歲我就開始喜歡蔣天送了,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他那個人很討我喜歡,其實他要是能像是哥哥一樣的喜歡我,我也不會對他那麼的在乎,說到底我還是好勝心太強了。
我們林家從來都沒有女孩,聽爺爺說我們林家他爺爺奶奶的那一代開始就沒有女兒,整個一個大家族,生一個是男孩,生一個不是女兒,就爲了這個,我爺爺說我們家也生不出來女兒,可誰知道我媽就生了一個我出來,聽奶奶說生我的時候醫院裡護士出來說生了個女兒,我們家人都覺的不可能,還問是不是醫生看錯了,爲了證明我是被人看錯了,我奶奶特意看了我一眼,而那時候霞光滿天,奶奶說那紅都紅透了半邊天。
我的名字因爲夕陽而來,我出生後剛剛被抱出來,我弟弟陽就出生了,因爲當時知道是兩個孩子,而且都知道是男孩,因爲在做檢查的時候已經看出來是兩個男孩了,所以我奶奶說都以爲是兩個男孩,這下生了個女孩出來,以爲後面的也一定是個女孩,不想生出來的是個男孩。
奶奶說林家人都覺得這是老天爺爲了滿足林家的虛榮心送了一個女孩來,所以對我特別的照顧,可以說是百般的疼愛,生怕我受到一點的傷害,而我就是被家人寵大的,可能是家裡的環境關係,我的性格很溫順,跟在奶奶的身邊也養成了與世無爭的性情,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是卻從不與人真的計較,但是對蔣天送這個人我卻上了心。
第一次看見蔣天送我就有點喜歡他,但蔣天送那張對我若即若離的臉讓我很奇怪他,奇怪別人都很喜歡我,爲什麼他一點喜歡我的表情都沒有。
大哥他們喜歡我,好東西都給我,唐家的兄弟喜歡我,總是討好我,連上學都有很多男孩偷偷的親我,爲什麼蔣天送就不喜歡我,連看我一眼都不是很捨得,好像我長得跟個醜八怪一樣的表情。
後來蔣老太爺說蔣天送是撿來的孩子,我問奶奶什麼是撿來的孩子,奶奶說就是街上沒有人要的孩子。
突然間我很難過,那種難過就像是誰把我最心愛的玩具搶走了,像是誰推了我一下,把我的衣服弄髒了,我傷心着周圍卻沒人理我。
我開始跟着三哥他們接近蔣天送,發現一向最疼我的二叔開始疼蔣天送了,我更加的奇怪了……
我就是靠着這些奇怪來喜歡了蔣天送這些年,他就像是一個哥哥存在在我的世界裡,可是我卻把他當成了我的未來去喜歡,不知不覺間就把自己深陷進了蔣天送的世界中。
我知道我的喜歡很多餘,如果我一直把蔣天送當成是哥哥那樣的看待,我的人生會很幸福,因爲唐飛喜歡我,那種喜歡是可以用生命證明愛情的喜歡,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無法把心在蔣天送的身上收回來。
那些年唐曼和蔣天送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在刻意的壓制自己對蔣天送的感情,也試圖把感情轉移到唐飛的身上,但我試過很多次,而每次又都在關鍵的時候突然的就放棄了,我終究還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心,無法欺騙唐飛。
唐飛是個柔情很多的人,對我一直很上心,也經常的和我說,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上了,唐飛那個人心公正,人無暇,美的像是一塊暖玉,總是能如同一道陽光穿透我的心,給我很多的快樂,那時候還在上學,唐飛爲了能陪着我久一點,和我在一所大學了讀書,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想法,爲了我放棄了很多的東西,我也想和唐飛好好的談一場轟轟烈烈要全世界都羨慕的戀愛,可是我心裡裝着蔣天送,就是沒辦法接受唐飛。
唐飛的好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情,那份濃情沒有東西可以代替,可我知道那並非是愛,而是感激,感激那時候唐飛的不離不棄,感激那時候唐飛的一直呵護。
我結婚的時候唐飛離開了,決然的沒留下一句話,只拿走了一件在他看來是定情信物的東西,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唐飛了。
我是個很固執的人,寧願承受那些本不該屬於我的痛楚,也要爲自己的選擇努力的去爭取一次。
時間並沒讓我因爲任何的事情而氣餒,相反的我有種遇挫越勇的心勁,總想再多一點時間,再多一點時間他就會喜歡我了。
可老天卻偏偏的不遂人願,就在我鬥志昂揚的時候,唐曼回來,最糟糕的是我生病了,而且醫生說有可能再也不能好了。
老天爺對我不知道爲什麼一點都不憐惜,而我那時候認爲不可能有奇蹟發生,但是我卻捨不得就這麼走了,很想要轟轟烈烈的愛一次,也很想要蔣天送放棄唐曼,因爲我知道唐曼回來並非是爲了愛,雖然我不能明確唐曼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唐曼回來的不是單純。
兜兜轉轉的我和蔣天送不斷的糾纏着,但我卻從沒有放棄過我對他的愛,直到另外的一個人出現。
說出去你可能會覺得好笑,我曾一度同時愛上過兩個男人,就是那個時候我曾努力的試着放開對蔣天送的愛,只是我還來不及放開許多的事情就又把我和蔣天送糾纏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冥冥中是不是有什麼羈絆上輩子把我們綁在了一起,所以這輩子至死都分不開,總是糾纏着不肯結束。
我能放下所有再一次的接受蔣天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倍加的珍惜,是真心的想和他好好的過日子,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對他好,雖然我已經賭了很多次,而且每次都輸的很慘烈,可這一次我還是孤注一擲的壓上了一切。
他如果回來了我就跟着他好好的過日子,要是真的回不來了,這輩子我也不打算再找了。
感情這東西很難說,你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那份悸動一直沒有走遠過,總是在來不及的時候想說我愛你。
我不想再失去,更不想來不及說我愛你,所以我會等着他回來,他說過,生不離死不棄,海可枯石可爛,他對我的心此生不變,他對我的情至死不渝。
他都和我立下這麼感天動地的誓言了,我怎麼好就負了他一片癡心不改,他這個人我知道,什麼事一旦是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想他和唐曼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他會錯付一生。
他用三生和我下聘,我怎麼好不等他,能讓英雄氣短的只有女人,是我讓他赴上了一條癡狂的不歸路,怎能不等他!
我不能讓他半生奔走,到最後還留下遺憾,難爲他一腔柔情只爲了我,也難爲他日夜忍氣吞聲的忍受着我心裡還放着另外的一個人,我不能讓他再癡心錯付一回了。”
轉過臉我看着有些聽的出神的林昕,半響才說:“你和大哥不一樣,你的年紀還太小,就算是以後大哥他回來了,他也不會怪你,而我不一樣,我和蔣天送經歷的太多,他早已經在我的腦海裡,心裡,紮根了,我醒着能看見他,我睡着能看見他,我的身邊總是坐着他,我的牀上也總是在睡着他。”
林昕忽地輕笑了那麼一聲,俊俏的臉一抹好笑,朝着我說:“你也太小看你大哥了,他就是看着忠厚老實,實際上他壞起來比誰都壞,嘴是笨的要命,可你是他妹妹,他也就是對你們能好一點,你是沒看見他發火的時候,跟只暴走的獅子沒什麼兩樣,一張嘴都能吃人了。”
給林昕一說我反倒好奇了,大哥什麼時候暴走過了,不能是爲了林昕?
“我是沒見過,你有幸見了還不證明點什麼。”我打趣到,林昕冷嘲熱諷的笑了那麼一下,回頭看看沒人,把手臂擼了起來,結果她手臂上的那個齒印着實的要我震驚了不少,都已經落下疤痕了,怎麼這麼的狠?
不由的眉頭深鎖,朝着林昕那張有些又氣又恨的臉看去,問她:“我大哥咬的?”
不像是大哥能幹出來的事情,大哥那個人最心疼我了,平時都捨不得碰一下,以前三哥要是碰我一下,那裡青了大哥都會不高興,眼神都會不悅,三哥最不愛看的就是大哥看他的時候,三哥有些怕大哥不說話看他的時候,大哥既然愛林昕怎麼會捨得咬她?
“你也太小瞧你大哥了,這算什麼。”林昕說着把胸口的扣子一顆顆的解開了,結果林昕胸口的那個齒印着實的要我吃驚了不小,也是落下疤痕的,雖然也不難看,可試想這種地方留下的齒印,除了留下齒印的那個男人會珍惜這女人,以後別的男人見了還不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大哥怎麼會做出這種行爲來?是在是要人費解。
看着林昕我沒問什麼,林昕伸手把胸口的衣服又繫上了釦子,隨後才說:“我在學校有幾個男孩追求我,我就答應去吃吃飯看看電影,你大哥就把我咬成這樣了,我要是不等他他回來了還不把我劈了當柴燒?再說我都這樣了,跟誰誰還能要我?”
跟林昕一說我反倒是有些好笑了,但也不知道最近是笑不出來了,還是怎麼的,笑起來臉上都有些僵硬,到最後也就不笑了。
林昕嘆了一口氣靠在我身邊說:“我出生就被人丟棄在了貧民窟裡,被一個收破爛的老人撿了回去,養了幾年好不容易長大了,可那個老人卻死了,我就被人又送去了孤兒院裡,在哪裡又過了一年,之後被一對年輕的夫妻收養,但好景不長,沒多久我又被送了回去,那對夫婦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就被送回去了,之後我就被你大哥領養了。”那是多大?我皺了皺眉朝着林昕看去,林昕看也不看我的說,“那時候我十歲,你大哥二十六歲,初見我就覺得你大哥長得好高大,而且不苟言笑的不討人喜歡。
你大哥給了孤兒院裡那些人不少的錢,說什麼都要給我最好的,還說要是我見了他說對我不好,以後也不資助孤兒院了,可想那之後的日子我過的多逍遙自在。
不過你大哥收養我的時候以爲我是個男孩,當時我長得很單薄,穿着背心短褲,而且都是男孩子穿的,還是個寸頭,就是那種男孩子的頭型,因爲見面的時候我正騎着一個男孩揍他,你大哥以爲我是個男孩,就把我收養了,結果孤兒院的老師把我帶過去的時候要簽字,你大哥看了簽字欄上的性別才眉頭緊鎖的看我,問我:你是女孩?
我覺得你大哥跟個傻子一樣,但不得不承認你大哥長得很優秀,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會喜歡上的人,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你大哥,但知道的時候已經成年了。
你大哥每年都會去孤兒院裡看我幾次,心血來潮了多看我幾次,忙了就少幾次,但我的日子因爲有了你大哥過的細潤很多,孤兒院裡都知道我有個有錢的爸,說什麼的都有,但生活讓我都不再在乎那些東西了。
我的成績不錯,所以你大哥很滿意我的表現,十三歲把我接到了另外一傢俬家的高等學校裡,而且開始督促我有個女孩子的樣子,要我學習禮儀,學習功夫,總之是能學的東西都學了,最要命的就是他要我把頭髮留起來,因爲這件事我和他抗議過很多次,但是抗議沒什麼用,所以我的頭髮就這麼長了。”說着林昕看了一眼自己高梳的長髮。
“十六歲的時候我被接到了你大哥的身邊,其實你奶奶死的時候我去過,但是一直沒露面,而且我也見過你們家所有的人,只是沒有正式的認識。
十七歲我開始有很多的人追求,經常的帶着情書回家看,你大哥警告我不成年不要戀愛,我很聽話,但是十八歲的時候我告訴他我要戀愛了,他卻強行佔有了我,而且一直沒有停止過。
我覺得我不會再愛別人了,我只會愛你大哥,這世界上也只有他會對我好,真心實意的好。”
林昕的話要我不禁動容,從沒想過大哥在外面養了一個女兒這麼多年,最後還養成了妻子,這故事實在是叫人無法不動容。
和林昕又說了一會,林昕才說有點累了,要我也回去休息,我這才起身要去樓上休息,不想剛剛起身秦振就推開門從他和別人工作的房間裡出來了,出來見到了我便朝着我這邊徑直的走了過來,看秦振想也不想就走來的那樣子,一時間有些意外,不明白秦振這是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說,還是怎麼樣,不想走到了跟前卻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昕,那眼神好像在說林昕很多餘一樣。
“行了,你們聊,我要睡了。”林昕轉身朝着樓上走去,秦振這才說:“明天我要去趟醫院,你陪我去一趟。”
去趟醫院?
秦振是那麼和我說,說是我陪着他去,但是去了我才知道是他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