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一)
凌司夜緩緩轉醒,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揉了揉太陽穴,想到他的老婆還在生孩子,蹭地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
“哎……姐夫,你慢點,醫生說你暈血了……”喬然提着開水瓶走了進來。
凌司夜皺了皺眉,他什麼血雨腥風沒見過,居然還會暈血?
看着凌司夜有些窘迫的神情,喬然笑着搖頭,“姐夫,你頭還暈不暈,要不再休息會兒?”
“小然,你膽子大了,開始揶揄起姐夫了?”
喬然擺擺手,“不敢不敢,既然你沒事了,去看看姐姐和小寶貝吧!”
喬然話還沒說完,凌司夜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一分鐘後,他又折了回來,“你姐姐的房號?”
喬然忍俊不禁,“我帶你過去吧!”
……
因爲是順產,喬顏落休息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凌司夜過來時,她正在餵奶。
凌司夜坐到牀邊,看着喬顏落懷裡小小的人兒,神情激動,“老婆,兒子好小——”
“慢慢就長大了,他出生時有七斤六兩,不算小了呢!”
小傢伙吃完奶,凌司夜小心翼翼的將他抱進懷裡,幽深的黑眸裡溢滿了溫柔。
放學了過來的馨兒和睿寶進來了。
看到他們的三弟,兩個小孩子都皺起了小眉毛。
“睿寶弟弟,我怎麼覺得三弟好醜?和我們倆不像耶。”馨兒拉了拉睿寶的衣袖,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睿寶看着弟弟,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有點啊!”
喬顏落聽到他們倆的對話,笑着回道,“你們剛生出來時和三弟沒差,他還小,五官都沒長開呢!”其實這個兒子的五官,最像凌司夜了,長大後,一定會跟他的爸爸一樣帥氣逼人。
……
凌司夜跟三寶娶名凌擎宇,希望他長大後頂天立地,彰顯男兒本色。在小宇一歲時,凌司夜籌備了一場全城矚目的婚禮。
當初喬顏落嫁給他,沒有親人,沒有祝福,他一直覺得愧對她。
他跟她請了全球最好的婚紗設計師,幫她打造出優雅而漂亮的婚紗。又親手爲她設計了一套珠寶首飾。
結婚當天,她是所有女人心中最漾慕的新娘子,不僅有三個漂亮可愛的花童,還有一個俊美無儔的老公。
在接新娘的過程中,喬顏落的伴娘團將凌司夜整得有些慘兮兮,但他全程都帶着開心的笑容,沒有一絲不滿。
……
婚禮現場,鋪着浪漫的紅玫瑰,宣誓後,他們又攜手招待了爲他們送祝福的賓客。
……
到了深夜,送完最後一批客人。
喬顏落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快笑得僵硬了,雙腳也沒有了知覺,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凌司夜在酒店裡訂了總統套房。
他帶着她上去時,她有些訝異,居然是她被他佔了第一次的房間。
“老婆,你的第一次,我沒有好好疼愛你,希望今天晚上,我能好好彌補你。”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樣深沉的暗夜裡,顯得特別的性|感動聽。
喬顏落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笑意綴進了澄澈的眸子裡,“你還有精力?”她現在全身酸酸的,只想睡覺。
他知道她忙了一天,很疲憊了,但他卻不想放過她,今晚也算是他們新婚之一夜,他一定讓她感覺到夫妻之間的美好。
他捧起她的小臉,一俯首就攫住了她嫣紅的嘴脣,喬顏落儘管很累,但也受不了他這樣的熱情。圈住他的脖子,貝齒微啓,任他的舌頭鑽了進來。
他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大掌順着她的紅色禮服,漸漸往下,落到了她的翹|臀上,情難自禁的揉捏,同時用力,讓她密不透風的貼近自己。
幽深的眸子看向臉色緋紅的她,他的吻,慢慢落下。他將她壓在牀上,扯落她的禮服,將她火紅色的胸|衣推高,看到那兩團彈出來的豐|盈,他喉結一動,發出一聲悶哼,俯首就含住了她頂端的紅莓,時而吸|吮,時而啃咬,直到它們慢慢綻放成了花骨朵。
“落落,你真美……”他忍不住發出感嘆,動情的膜拜過她身體每一寸的肌膚。
喬顏落雙手攀着他的肩膀,任他那樣有耐心,又溫柔的親吻着自己。
以後的路,不論是平順還是坎坷,都有他陪在她身邊……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待她全身都柔軟似水後,他慢慢的衝進了她的身體。
……
司夜和落番外到這裡就基本結束了,三個孩子,我準備寫一點點,尤其是馨兒,我想寫點關於她的,題目就叫情竇初開,不會長,圓紫的校園情節。寫完就開始水水和凌之的。
……
情竇初開(一)
十六歲的凌馨兒,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她衣着考究,校服必須熨挺雪白,皮鞋,從來都是一塵不染,齊腰的黑色直髮,每天都的打理得一絲不苟,整整齊齊的劉海下,一張小臉,雖然還透着稚嫩,但是五官精緻,美豔不可芳物。
她做任何事都有規有矩,外表看起來有些孤傲、清冷,一進入全市最好的貴族學校後,她就成爲了當仁不讓的校花,因此,除了男生們的追捧,她在女生圈子裡有點受排擠。
但是馨兒,並不想去解釋什麼,懂她的人,一定會懂她,那些不懂她的人,她也沒必要舔着臉巴結。
搞完新生軍訓沒多久,女孩子們多少都有點曬黑還沒有恢復過來,唯獨馨兒,她平時很注意自己的皮膚保養,再加上媽媽在她開學之際就幫她買了上好的防曬霜,她的皮膚,還是如同水蜜桃一樣白裡透紅。
“馨兒,去洗手間嗎?反正還有十分鐘纔到上課時間。”班裡唯一願意接近馨兒的女生於小朵過來小聲問道。
馨兒起身,她拂了拂校裙,和於小朵朝洗手間走去。
“那個凌馨兒,她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嗎?她的胸那麼小,跟飛機場一樣,那些男生們居然跟哈巴狗一樣,天天圍在她身邊打轉?”走到洗手間門口,馨兒看到正在洗手的幾個女生,又開始不服氣的討論她了。
“就是,她成績也不是年級裡最好的,聲音還像林志玲一樣嗲嗲的,最討厭她莊b了,表面上一副唯我獨尊,驕傲自負的樣子,其實內裡還不知道怎麼悶|騷呢!”又一個女生提到她,聲音就好像要作嘔一樣。
“不過我聽說她家裡很有錢,我們學校新建的圖書館,就是他爸爸捐資修建的呢!就在我們軍訓期間,我還看到有兩個超帥超帥的男生過來找她呢!凌馨兒還和他們勾肩搭背,說說笑笑,那樣子喲,真是風|騷!”說這席話的女生眼裡有着掩飾不住的嫉妒。
馨兒皺了皺眉,這個女生看到的兩個男生,應該就是睿寶和小宇吧!
“啊!不會吧,她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那祈然學長知道嗎?真不知道祈然學長看中她什麼了?難道也是受不住她美|色的誘或?”女生很不服氣的鼓起兩腮。
馨兒想到那個最近跟她寫情書,送巧克力的學生會會長,她實在是提不起多大的興趣。祈然是很優秀,長得很不錯,又有教養,可天天對着家裡那三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外面的男人再帥,落進她眼裡,也都一般般了。
她有戀父情節,如果自己要戀愛結婚,一定要找到一個像爸爸那樣卓爾不羣的男人,她纔會有心動的感覺吧!
“馨兒,我們還要進去嗎?”於小朵看了眼馨兒,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和馨兒相處下來,她並沒有像那些女生說的一樣不好啊!馨兒私底下其實很和氣、有修養、心地善良,有時還有些俏皮呢!
馨兒揚了揚小巧精緻的下巴,她脣角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上啊!”其實說她壞話的,都是小農戶家的子女。
聽說修建這片校園時,要佔用一大農地,有的農民不願意接受賠償款,就和校方達成協議,他們的子女可以在這裡就學。
馨兒走到洗手檯前,她伸出纖長白嫩的蔥指,洗了洗手,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下頭髮。
幾個議論中的女生,看到馨兒,都瞬間白了臉。
鏡子中那張小臉,美得真是令人心悸,皮膚白皙光潔,眉毛烏黑修長,眸子澄澈水亮,鼻樑高挺小巧,粉嫩的菱脣微微抿着,有着說不出來的好看,頸子纖長雪白,如優雅的白天鵝一樣,明明大家都是穿着校裙,可是穿在她身上,就像公主裙一樣,既高貴,又典雅。
特別是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黑色秀髮,長長的披落在肩頭,本是炎熱的天氣,她卻好像從不會出汗一樣,永遠都是那麼美麗動人。
這些女生不敢想象,長大後的馨兒,會美到哪種程度,因爲她現在就好看得能輕易奪人心魄了。
“麻煩以後再說我的壞話,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馨兒神情有些冷漠的看了她們一眼,抽了張紙,擦乾手上的水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馨兒走出去好一會兒,那些女生還在面面相覷,剛剛她們只是被凌馨兒輕輕地掃了一眼,她們怎麼就覺得全身發冷呢!
……
於小朵看着從洗手間出來後,臉色就不太好的馨兒,小聲安慰,“馨兒,她們完全是在嫉妒你,你別爲她們的話難過哦!”
馨兒咬了咬粉嫩的脣瓣,她有些委屈的道,“小朵,你說我真的那麼不好?”
“沒有啊,馨兒你很好——”
於小朵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馨兒的目光,朝某一處定住了。
於小朵順着馨兒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個背影清瘦高挺的男生,正在彎着腰鎖自行車,他穿着白色襯衣的校服,袖子卷着,露出白皙的前臂,肩上揹着一個看起來有些舊,卻又很乾淨的書包。
在男生轉過身來的一瞬,馨兒就拉着於小朵進了教室。
沒一會兒,先前那個男生也進來了。
那是一張淡漠而孤傲的臉,臉上的皮膚近乎白得透明,額頭的碎髮有些長,擋住了那雙沒有什麼溫度的修長狹眸,人很高,也很瘦,其實和馨兒的容顏比起來,這個男生長得只能算中上,但整個人給人一種比較清澈、乾淨的氣質。
於小朵知道這個男生叫易瑾,聽說他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績進入這所學校的,雖然也是貧民家庭,但由於他成績優異,就連校長也親自去他家拜訪過。
易瑾和馨兒雖然都是看起來有些孤傲的人,但易瑾在班裡人緣相當好,許多同學不會做的題目,都愛找他解答,而他也會不厭其煩的幫助那些同學。
馨兒和易瑾的座位只隔了一條走廊,馨兒用眼角餘光瞟着易瑾坐下,一點也沒有跟她打招呼或者寒宣的意思,她微微抿了下脣,神情有點小小的不悅。
開學以來,班上的男生,基本上都和她說過話了,唯獨身邊這個易瑾,從來都不跟她說一句話,而且她有留心,就連班裡最醜的女生,他也有說過話。
上課鈴聲響起了,班主任走上講臺,“易瑾,你來主持下班會。”
其實馨兒很難記住一個男生的名字,就像全班這麼多男生天天都愛圍着她,可她真正叫出名字的,真沒有幾個。
爲什麼記住易瑾了呢,實在是他的名字出現在課堂裡的次數太多了。似乎,每個老師都很喜歡他——
易瑾走上講臺,他微微彎起脣角,“今天的班會主題是……”他似乎剛過完變聲期,嗓音聽起來有些低沉,很好聽。
一整節課,馨兒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易瑾,他那雙狹長的眸子就像夜空裡璀璨的繁星,呈亮而又冷漠,他笑的時候,左頰會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跟她家裡的爸爸,還有兩個弟弟相比,他們的容貌,算不上最好的,可看着令人很舒服,特別是他的氣質,乾淨,清新。
馨兒意識到自己盯着一個還算得上陌生的男生太久,她微微紅了小臉,垂下長睫,她看到自己的筆記本上,不知什麼時候重重的劃下了易瑾二個字。
她趕緊朝同桌看去,見同桌雙手托腮,看着講臺上易瑾的眼神裡,冒着粉泡泡,她皺了皺秀眉,心裡,忽地掠過一抹很陌生、很怪異的不舒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