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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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馨兒下班回到家,剛到玄關口,喬顏落就迎了過來,“馨兒,媽熬了雞湯,你洗洗手了過來喝一碗。”
馨兒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好。”
喬顏落看着清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蒼白的馨兒,眉頭緊皺了起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馨兒不想讓母親替她擔心,搖搖頭,輕描淡寫的道,“媽,沒事,可能工作上有點累吧!”這段時間,她的手機被沒收了,又一直被安排在睿寶手下工作,時刻都被監督着,不准她聯繫易瑾,她身體累,心更累,每天也沒有按時吃東西,因此胃有些不舒服了。
“我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替你看看。”喬顏落見馨兒這副模樣,還是擔心不已。
馨兒按住喬顏落想要打電話的手,澀澀一笑,“媽,真的沒事拉,你幫我盛碗雞湯吧!”
喬顏落點頭,她進廚房替馨兒盛了碗雞湯,叮囑道,“很燙,吹吹了再喝。”
馨兒一直在走神,壓根沒有聽進喬顏落的話,她端起碗,將熱湯送進了嘴裡。
湯才送進嘴巴,她就噗的一下全吐了出來。
舌頭頓時又痛又麻……
餐桌上被她噴得一片狼藉,可是更狼藉的是她的心,忍了一個月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喬顏落也驚呆了,反應過來,她趕緊將馨兒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快張嘴巴,讓媽看看。”
馨兒抿緊脣瓣搖搖頭,“媽,沒事,真的沒事——”
喬顏落看着馨兒朝樓上走去,她纖瘦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落寞而蕭瑟,心,驀地絞痛起來。
她扶住門框,穩住自己不停發顫的身體。
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的睿寶跑了過來,看着面色慘白的喬顏落,他擔憂的問,“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喬顏落嘆了嘆氣,“睿寶,媽看到你姐現在這個樣子,心裡難受。媽就是想爲她爭那口氣啊,憑什麼易家人的要那樣羞辱她?”
“媽,我知道你是爲了姐好,她心裡也明白,但是咱們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是不是?她的工作重心本來就在c市,那邊還有一個和政俯合作的大項目是由她負責的,現在一下子讓她回來工作,又不讓她用手機,她肯定受不了啊!這樣吧,讓姐回c市工作,至於易瑾,他要是搞不定他那個媽,我們也堅決不同意姐嫁給他好不好?”
喬顏落微微皺了下眉頭,“你的意思是讓你姐回c市工作?”
“最起碼讓她將政俯那個項目拿下來了再說吧!”
“可是易瑾追過去了,我們也管不到了——”
睿寶按住喬顏落的肩膀,笑了笑,“媽,易瑾每個週末都會過來在樓下站一個晚上,姐也在樓上窗邊站一夜,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姐以前是受到過傷害,但她自己都選擇原諒了易瑾,我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吧!但是呢,易瑾要是不能讓他媽上門賠禮道歉,我們也要堅持不讓姐嫁給他,其實這些天,我也悄悄讓人調查過易瑾,這十年間,他真的很潔身自好,努力上進,從沒有找過女人,也沒有和那個柳佳茹暖-昧不清,算得上一個好男人吧!”
“可是……”
“媽,別可是了,我明天就讓姐回c市工作了啊!我現在上樓看看他。”
……
馨兒一看到睿寶,就急急的問道,“怎麼樣,媽同意了沒有?”
“你對自己還真狠啊,爲了讓她心軟,居然拿自己舌頭開玩笑,張開嘴,我看起水泡沒有?”
“沒事拉,喝進去馬上就吐出來了!”馨兒笑咪咪的道。
睿寶嘆了口氣,“和你一起騙媽,讓她心裡難受,我總有種負罪感。”
“你得了吧,最近你不是利用易瑾的關係幫你聯絡上了國土局新上任的局長?凌熠睿,你不是挺恨人家的嗎?怎麼又要讓他幫你忙了?”
睿寶揚脣一笑,“反正到最後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他現在有能力了,我爲嘛不早早利用一下?”
“奸詐的商人!”
“姐,我也是爲了我們凌家賺更多的錢——”
馨兒懶得再理他了,她開始整理行李。
……
第二天下午,睿寶送馨兒到了機場。
“凌馨兒,要是易瑾敢讓你再受委屈,你一定要告訴我!別傻傻的一個人吞進肚裡知道嗎?”睿寶千叮嚀萬囑咐。
馨兒給了睿寶一個大大的擁抱,她感動的點點頭,“放心吧!他要是讓我難受了,我立馬踹了他。”
“行了,知道保護自己就好,進去吧!”睿寶將馨兒的手機交給了她。
……
馨兒沒發給易瑾打電話,她想悄悄回c市,給他一個驚喜。
這一個月,說實話,她和他都不好受。
但也正是因爲這段時間的分別,更加讓她體會到了思念的痛苦,也懂得今後一定要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日子。
到了c市,馨兒將行李放到自己的公寓後,她撥打了何秘書的電話。
“這兩天中央來了幾個大領導,易市一直在應酬他們……這兩天都喝了不少酒,今晚在紅鼎設宴——”
馨兒開車到了紅鼎,她找到九爺,詢問易瑾所在的包廂。
“九爺,我知道易市在應酬重要客人,我只是問問,不會闖進去的。”
九爺心裡不斷琢磨着馨兒和新上任市-長的關係,他總覺得這次馨兒提起易市時,眉眼間帶着一股小女人的柔情蜜意——
“凌總,你來得正巧,裡面幾位大領導想聽聽曲兒,你有興致麼?”九爺笑着問道。
“行啊!”
因爲上午在g市總公司簡單交接了下工作,她大衣裡面穿着比較職業的正裝,修身的白襯衣,下身一條窄腿的黑色長褲,襯衣紮在長褲的腰帶裡,勾勒出了她飽滿的匈部,纖細的腰技,以及修長的雙-腿。
會所裡溫度適中,不需要穿外套,她便脫了大衣,隨着九爺進到了包廂。
在九爺介紹她的同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背對着她的男人看去,只不過,在看到他身邊還坐着一道窈窕的身影后,她帶笑的臉,立即繃了起來。
包廂裡的每個男人,身邊都坐着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倒也沒有很暖-昧的舉動,那些女人只是替他們倒倒酒,夾夾菜,可馨兒看了,還是一陣生氣。
這間包廂奢華大氣,還有個小型的舞臺,那裡設備齊全,在九爺介紹完馨兒之後,她便走到了臺子上。
臺子的方向,正好對着易瑾。連着喝了好些杯白酒,他也是有點醺意了。
欣長的身子微微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指尖夾着煙,正在和身邊的領導說話,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猛然擡頭,朝臺子上唱曲的女人看去。
墨色的眸子在璀璨的燈光下變化萬千,片刻過後,清俊雋逸的臉上露了幾分淡淡薄笑,深邃的眼底間流淌着淡淡的灼人光華。
馨兒知道他在看她,可是她卻故意不看他——
一曲終了,她笑着鞠躬,走下臺。突然,她細細的手腕卻被一人牢牢扣住了。
看着眼前年近半百,頗有些官肚的男人,馨兒抿了下脣,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道低沉微啞的嗓音響起,“又調皮了?”
易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端起酒杯走到馨兒身邊,有力的長臂攬住了她的肩膀,疏朗的眉目看向拉着馨兒不放的男人,“王書記,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凌馨兒,她平日裡愛來紅鼎唱點小曲緩解工作上的壓力,讓您誤會了真不好意思。”
王書記立即鬆開了馨兒,他笑着點點頭,“原來是易市的未婚妻,難怪我感覺她的氣質與這裡的其他女人不同呢!易市真是好福氣啊!”
易瑾淡笑着敬了王書記一杯酒後,就攬着馨兒回到了座位上,先前陪在易瑾身邊的女人早就識趣離開了。
所謂官場,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馨兒這纔是見識到了易瑾在官場上的社交手段,他既有那種泰山壓頂都巋然不動的魄力,也有八面玲瓏洞察一切的敏銳。
酒足飯飽下了席,易瑾將幾位領導送專車之後,他回頭看着與她僅有幾步之遙的馨兒,他衝她招招手,“過來。”
馨兒冷哼一聲,她快步朝自己的賓利車走去。
纔到駕駛座,他就跟着坐到了副駕駛座。
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一股大力便朝她襲來,緊接着,柔軟的脣瓣被狠狠地堵住,酒混雜着菸草味強勢入侵,沒有任何的過渡,直接全數送進了她的脣腔裡。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大衣裡,隔着她的襯衣狠狠地揉-捏着她的匈,她唔唔的掙扎了幾下,身體漸漸軟了下來,雙手揪着他西服領子,任他瘋狂而洶-涌的吻着自己。
直到彼此都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慢慢從她的檀-口裡退出來,籲喘着粗氣,他又往她紅腫軟嫩的脣瓣上咬了一口,“怎麼過來了不跟我打電話?”
她眸光盈亮的看着他,笑得嫵-媚,“打電話了怎麼能看到易市身邊有美人兒作陪啊?”
他淡淡一笑,嗓音低沉輕慢,“醋了?”
兩人的臉隔得極近,他的眼眸墨色濃郁,看得她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