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忽而輕泣起來,四年了,她那麼努力、那麼愛他,而冷洛宇卻不肯給她一次機會。哪怕是一次機會,她相信她可以給冷洛宇幸福。
四年了,冷洛宇的心裡依舊只有應雪兒,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儘管警方上報說應雪兒已經死了
阮薛英見此法有效,繼續勸說道,“小妹,我們不能總是爲人魚肉,我們要站起來!我們是新時代的女性,我們要爲我們自己而活,更要讓那些男人爲我們而活!以你的本事,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最近的油膩太多,你給人一種清淡的感覺,一定十分討喜。”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小姐?”許晴錯愕地看着阮薛英,阮薛英呵呵一笑,“小妹啊,咱們這個職業可不同於那些低俗的小姐,咱們是一個新新職業,不僅僅是陪酒陪聊陪睡,而是要讓男人對你心動,以此達到咱們的目的。”
阮薛英眼裡也就是錢了,她口中的目的自然也就是錢,只有賺夠了錢,才能脫離她的魔爪,這是定律。
冷沐真穿着一件血紅的連衣裙,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腳踩的露趾高跟鞋,足有十三釐米,是新款訂做的。
許晴不自覺地打起了寒顫,以前的應雪兒多麼清純,如今竟成了這副模樣,雖然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卻是做着這樣讓人噁心的職業。
“英姐,我來跟她聊聊。”冷沐真牽起許晴的手,將她帶去了臥室。
許晴並沒有見過冷沐真的臥室,但單看外面簡約的設計,就能猜到臥室大概的樣子,應該也是簡約的,卻沒想到冷沐真的臥室如此豪華。
歐式的傢俱,配以各種高級的化妝品和時裝,再加上超大的浴室,簡直就像是埃及豔后住的房間,奢華無比,就是隨便指一塊地毯,也是天價的商品。
“怎麼樣?比冷洛宇的龍庭聖苑好多了吧?”冷沐真見許晴驚異的表情,這麼問了一句,“本以爲冷洛
宇是個有生活品質的人,卻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許晴坐在沙發上,低下了頭,“其實四年前我就猜到了你可能會來法國,是我阻止了洛宇來法國找你。我以爲你會找一份正當的職業,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冷沐真呵呵一笑,“現在怎麼樣?和以前的生活有差別嗎?冷洛宇跟這裡的客人都有什麼差別?一樣都是嫖/妓的人渣!我伺候他,和伺候這些客人有什麼區別?”
話至此處,冷沐真不自覺地想起四年前的自己,眼中不禁涌出了許多淚水,“這種不三不四的職業,你以爲是我自己主動找的嗎?”
第一次看見冷沐真哭,那麼令人心疼,許晴輕輕皺眉,“你也是被騙的嗎?”
冷沐真輕聲抽泣起來,“如果我說,我和你一樣,是被同一個辦法騙到這裡來的,你信嗎?這個臥室就是我當時的臥室,雖然我住的不久,但卻是永久的痛。”
說着,冷沐真不由得嘶吼出聲,“我何嘗想過背叛洛宇?我何嘗想過伺候那些噁心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想要離家出走,我也不會一來法國,就被阮薛英騙得一塌糊塗!這樣的深仇,我不恨阮薛英,我只恨你!爲什麼你要橫插一刀,該要被瞧不起的人是你!你現在何嘗不是在做着和我一樣的職業?!”
許晴想起與彼得的那幾夜,羞辱地馬上哭了出來,“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那種事了!我已經背叛了洛宇一次,以後不會了。”
冷沐真清冷一笑,“冷洛宇沒什麼優點,無非就是高富帥而已,只有傻女人才會要他!”
許晴坐在沙發上蜷縮着身子,“我要的只是真心,不要什麼財產、什麼高富帥,我只是想讓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罷了。”
“其實這個職業也可能找到真愛。”冷沐真說得並沒有什麼語氣,只是淡淡地笑,“不瞞你說,這裡的每個人
都是被騙進來,然後被迫紙醉金迷的。我們在這裡要自己生存,那就必須得鬥,鬥阮薛英、鬥客人、鬥同行人!只要你隱瞞你自己的職業,去跟別人交往,就一定能找到真愛。”
隱瞞職業,多麼虛僞啊。
聽說冷洛宇在國內取消了婚約之後,許晴終於簽訂了布魯斯的合約,成了阮薛英手底下的“藝人”。
努力了四年,終究還是沒能得到冷洛宇的心,還不如做這樣的職業,起碼能讓男人對自己動心,或許就可以從中找到幾個好男人。
阮薛英帶着冷沐真在前院閒逛。
“我打算把業務發展到國內,國內的生意比較難做,還是要我自己去。”阮薛英算計着老總們兜裡的錢,眼裡折射出精明的光芒。
冷沐真點點頭,四年來業務發展至多國,確實也該在國內駐紮一次了,“那法國這裡該怎麼辦?也像其他地方一樣,重新選一個領頭嗎?”
阮薛英搖搖頭,“沐真,其實我一定有培養你做領頭的想法,你在法國也算是頗有勢力,又有軍事方面領導的撐腰,再加上布萊恩,把法國的業務交給你,我很放心。”
冷沐真並沒有驚訝,理所當然地應了一聲,於是她就取代了阮薛英在法國萬紫千紅的位置,而阮薛英,則帶着許晴,進軍中國。
許晴帶着自己最初的夢想,她並沒有回去找冷洛宇,而是安心做着這樣的職業,然後隱瞞自己的身份,去報名學了跆拳道,認識了顧俊逸,還在見面會上認識了谷殷宸。
顧俊逸是繼香跆拳道的學員,許晴算是他的小師妹,繼香不僅是他們的跆拳道教練,還是一位有雙性戀癖的女人,同時愛着顧俊逸和許晴。
谷殷宸則是谷氏企業的繼承人,他知道許晴的身份,也同情許晴的身份。
兩人同時愛上了許晴,而許晴的真實身份,也在進軍中國後,慢慢拉開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