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一張臉都快結成了冰,但是韓嶽看着她的目光中滿是期待,秦雪是左右爲難,最後還是接下了遞在面前的梨子。
“昨晚我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見到秦雪接下梨子,韓嶽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想要將她擁在懷裡,但是凌川這個冰山檔在面前,他也只能無奈放棄。
“你的女人,真是個狠角色。”
凌川諷刺的說道,拿起了一根香蕉剝皮後餵給秦雪吃。
“穆悠不是我的女人,我躲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喜歡。”
韓嶽露出了苦澀的笑,穆悠對於他來說簡直比噩夢還恐怖。
聽到他這麼說,秦雪很是驚訝,以爲穆悠是韓嶽的女朋友,原來不是,她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被一個瘋子糾纏,一定很痛苦。
韓嶽沒有留太久就離開了,有凌川在,他想和秦雪說話,都不方便。
“梨子不要吃了,吃香蕉,你不是最愛吃香蕉嗎?”
凌川將女人手上的梨子丟在垃圾桶內,然後把香蕉放在她的脣邊,輕輕的摩擦,在她的耳朵曖昧的說道。
曖昧的話語,讓秦雪當即小臉通紅,撇開頭想避開那嘴邊的香蕉,但是男人卻不肯放棄。
“凌川,別鬧,我不想吃。”
軟軟糯糯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嬌嗔,她瞪了眼一臉壞笑的凌川,這男人怎麼越來越不正經。
“難道你想吃它?”
男人臉上的邪魅更甚,眼神也越來越炙熱。
房間裡的溫度都彷彿高了很多。
“凌川,我頭好暈,想睡覺。”
秦雪看着男人身下那鼓起的一塊,當即羞的撇開眼,可憐兮兮的對着男人說道。
凌川捏了捏女人的鼻子,這小女人還會耍小心思了,放開她的手,進到廁所內獨自解決。
秦雪躺在牀上,抿着脣偷偷的笑着,沒想到凌川這麼好騙。
凌川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護士正在給秦雪換藥。
小護士看到凌川,臉立即紅了,這男人簡直太帥了,可惜已經名花有主,心裡哀嘆。
“凌川,我掉了,需要重新買個新。”
等換完藥後,秦雪突然想起了的事。
凌川走到門外對阿諾交代了幾句。
“我讓阿諾去買了。”
秦雪咧嘴笑了笑,要是導演和經紀人聯繫不到她,也肯定會擔心,她現在這樣,肯定拍不了戲,只能嚮導演多請幾天假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後又回到別墅休息了五天,凌川才准許秦雪去西安拍戲。
爲了怕小女人再出現意外,所以讓阿諾去保護她。
秦雪很不習慣身邊無時無刻有個人跟着,但是她知道凌川是想保護她,所以即使不習慣,也要接受。
雖然傷口都恢復的很好,但是脖子上還是有疤痕在,拍戲的時候只能用粉掩蓋着。
秦雪對導演還有其他人,都說是摔倒被玻璃劃傷的。
對於她的解釋,很多人相信,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她的經紀人方落就不相信。
“秦雪,我想聽真話,你的傷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方落面色嚴肅,她不希望秦雪連她都隱瞞,身爲經紀人,她要知道自己藝人所有的一切。
秦雪面露尷尬,想到也許會有人不相信她的話,但沒想到經紀人會如此直接的詢問。
“我是被人綁架了,方姐,這事不要告訴別人。”
秦雪猶豫了會,最後還是將實情告訴了方落。
聽到她的話,方落很是震驚,怎麼也沒想到秦雪是被人綁架了,難怪現在身邊一直跟着個保鏢。
本來秦雪的拍攝進度落後的很多,所以回來後就一直很忙,一連好幾天都從早拍到晚,但即使再累,她也沒有坑一聲,每一次拍攝都認真對待。
這一天,她的最後一場戲,天氣很陰涼,即使已經是四月底了,這樣的天來拍攝她最後一場戲,正好應景,充滿悲涼的氣息。因爲她藍欣的角色今天會死。
“各演員就位,攝影師、燈光師都準備。”
導演拿着大喇叭喊着。
秦雪深吸一口氣,這最後一場戲一定要演好。
導演一聲開始,秦雪收斂起眼中的緊張,快速的進入到角色中。
“藍欣,那封密函是不是你偷走給了杜雲,說,是不是。”
江一笑的扮演者是周宇,他相貌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很有神,一個角色,他靠一雙眼睛就能演活了,此時他漆黑的雙眸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悲痛又憤怒。
“我不知道什麼密函。”
藍欣直視着面前的江一笑,表情淡定從容。
“還不承認。”
江一笑擡手就甩了一巴掌面前的女人。
“卡,周宇,你這一巴掌打的太假了,再來。”
導演拿着大喇叭朝着周宇喊道。
“沒事,你打吧!”
剛剛一巴掌都沒挨着她的臉,秦雪也覺得這樣太假,所以開口讓周宇打。
周宇看着面前女人嬌嫩嫩的小臉,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哪個男人下的了手啊!不過爲了拍戲,也只能咬着牙打了。
“還不承認。”
“啪……”
重重的一耳光打在藍欣的臉上,當即白嫩的肌膚上出現了紅痕。
“密函不是我偷的。”藍欣眼神清澈而透着堅定。
“來人,拿鞭子來。”
江一笑已經失去理智,這個女人重來沒愛過自己,她心中愛的只有那個杜雲,現在更是爲了杜雲,而偷他的密函,他又何其能忍受的下去。
藍欣的身體抖了下,但很快又挺直脊背。
鞭子抽打在藍欣纖瘦的身體上,江一笑眼神赤紅,失去理智的他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經奄奄一息。
藍欣趴在地上,淡藍的羅裙上已經被血給染紅,眼眸中透着深深的遺憾,她多麼希望在死之前見一眼杜雲,那個她愛卻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杜雲……”
嘴中呼喚她深愛男人的名字。
江一笑聽到那聲杜雲,徹底發狂,掐着地上女人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愛的不是我,啊!”
他仰天悲痛的長嘯,而手不知不覺已經收緊了許多,藍欣的臉變得蒼白,眼眸的光亮慢慢的變暗,最後完全消失。
等江一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不,藍欣,醒醒!”
憤怒變成了悲痛欲絕。
秦雪的最後一場戲隨着藍欣的死而結束。
導演喊了卡後,周宇立即將秦雪從地上扶了起來,眼中露出抱歉之色。
“你臉要趕快上點藥才行,我剛剛下手有點重。”
“會很快消的,周哥,你剛剛演的可真好。”
秦雪摸了摸臉,有些腫,不過她並不在意,爲了演戲哪有不受點傷的。
“你也挺不錯的,你明天就會離開劇組是嗎?有時間的話出來喝杯茶。”
周宇覺得這女孩值得結交。
“好,以後電話聯繫。”
秦雪笑了笑說道,覺得明天離開劇組挺捨不得的,在這裡認識了很多人,也學習到了很多。
到晚上的時候,劇組聚餐,而秦雪明天就離開了,所以都拿着酒杯和秦雪道別,秦雪不好拒絕,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到最後醉的連誰揹她回來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這人的氣息很熟悉,被他揹着很安心。
隱約還是知道被人揹到了房間,然後放在牀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脫她的衣服,她無力的推拒着。
“不,不要脫,脫我的衣服。”
“啊!別咬我,好疼。”
“嗯,啊!不要拿棍子戳我。”
正在賣力運動的男人,聽到女人的話,額頭冒出了三條黑線。
第二天秦雪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來,不僅頭痛,而且渾身好像被車子碾過般,又酸又軟,很像是被人壓着做了一晚上的“運動”。
揉着眉心,揭開被子,當看到自己一絲不掛,整個人都嚇得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不,不……”
全身痠痛,一絲不掛還有下身隱隱的刺痛,都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她昨晚和人上牀了。
她小臉煞白煞白,全身劇烈的顫抖,狠狠抓着頭髮,驚慌而無助。
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她努力的想,抓破腦袋的想,只覺得很熟悉,他身上有種很熟悉的味道,但是臉卻模模糊糊。
眼眶通紅,淚水一滴滴的落在潔白的牀單上,無助而壓抑的哭泣着。
但哭了一會後,她突然想到,阿諾昨晚一直在他身邊,如果真有人對她意圖不軌,阿諾也肯定會阻住,而且還有她經紀人和助理在。
正當她努力的想理清頭緒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
秦雪看着走進來的人,當即哇的一聲,開始大哭。
“是你,昨晚是你對不對,你個混蛋。”
她一邊哭一邊拿起身邊的枕頭砸向走進她的男人。
“好了,別哭了,你個小笨蛋,看你以後還喝不喝酒,就是要嚇嚇你纔好。”
凌川將嚇得不輕的小女人抱在懷裡。
爲了教訓這笨女人喝醉酒,在秦雪快醒來的時候,他故意出去然後站在門外,知道她醒來後,肯定會知道昨晚和人上了牀,以她醉酒的程度,肯定也想不起是和誰。
直到聽到她哭後,纔不忍心繼續,走了進來。
“你個混蛋,嚇死我了。”
秦雪哭了好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剛剛真的嚇死她了,要真和別的男人上牀了,她哪還有臉見凌川。
“你是特意來接我回去的嗎?”
她聲音沙啞,說話還是一抽一抽的,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可憐兮兮的。
“明天是五一,我定了去馬爾代夫的飛機票,我們一起去旅行。”
凌川親了親懷中小女人的臉頰,楚楚可憐的摸樣,太惹人憐了。
“真的嗎?”
秦雪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透出驚喜之色。
“嗯,下午的飛機票,我們吃完中飯就過去飛機場。”
將女人抱起,然後朝着浴室走去,浴缸內早已放好了水,將女人放在水中,然後替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