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後,凌川回書房工作,而秦雪洗完澡就躺在牀上看書,她現在總算又能專心看書了。
燈光照在那粉嫩嫩的臉上,折射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如最精雕細琢的美玉,專注認真的模樣,有着一種魔力,能讓人移不開眼。
打開房門的凌川,進門就看到牀頭那美如畫卷一般的景象,腳下的步子自動放輕,像狩獵的豹子優雅而野性的爬上牀,在女人反應過來的那刻,瞬間撲了上去,封住那微張的小嘴。
“嗯,嗚……”
秦雪手中的書掉落在牀邊,她伸手推拒着壓在身上的男人,嘴中偶爾能發出一聲嗚嗚聲。
這精蟲上腦的男人,自己可是在經期,秦雪羞惱的伸手狠狠的捏凌川的腰間的肉,但是那肉硬邦邦的,捏的她手疼。
“放心,我不會和你做。”
凌川放開懷中已經軟成一灘水的女人,轉身離開房間,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喘着粗氣,有些狼狽的離開。
秦雪呼出一口氣,緊繃的心放鬆了,還好男人有點理智,沒有不顧她的感受。
伸手拉起已經被退到腰間的睡衣,臉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一片緋色。
她矇住頭,羞怯的感覺這具身體似乎太敏感了。
當凌川從衛生間解決後,回到房間的時候,秦雪已經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
他上牀將女人從被子中放出來,然後躺在她身邊,將人整個摟在了自己懷中。
“凌川,別弄我。”
秦雪被弄醒,睜開迷離的雙眸,嘟着小嘴有些撒嬌的嘟噥。
“你睡,我不弄你。”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凌川眼眸內染上一層溫柔,看着女人嬌嫩嫩的模樣,不覺又看入了神。
最後他低頭給了女人一個晚安吻,抱着她關燈睡覺。
一連七天,秦雪不僅腳傷好的差不多,而且每天晚上還不用被凌川折騰,第一次她覺得來大姨媽是件十分開心的事。
只是七天後,秦雪被凌川扒光衣服壓在牀上的時候,她真的無奈又羞惱,大姨媽雖好,但只有七天。
憋了好幾天的凌川,比以往更猛,從牀上到地上,再從地上到陽臺,能玩的花樣都被他玩了個夠,簡直是猛如狼,要將身下的女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秦雪剛開始還喊兩聲,到後面只能哼哼,連手指都是軟的,最後在陽臺做的那一回,她羞的埋在男人的胸口,又沒力氣反抗,清冷的月光灑在她嬌嫩白皙的皮膚上,身上的一層細汗,在月光下好似鋪了一層銀鱗。
男人的低吼在靜謐的夜間顯得如此的繾綣和曖昧,情動的模樣完全的暴露在月光下。
凌川明知道現在的秦雪很害羞,但卻還是選了陽臺,看着懷中羞澀又情動的女人,嘴角勾起滿足而愉悅的笑容。
一直到凌晨,秦雪才迷迷糊糊的感到體內一陣熱流,隨後男人抽出,耳邊響起磁性的嗓音“睡吧!”
她知道今晚是結束了,所以身心放鬆,沒過一分鐘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估計外面打雷都不能將她吵醒。
日子一天天過,秦雪和凌川兩人相處越來越平和,再沒有惹男人生氣的時候,上課回來就做飯,雖然晚上會被壓着做“運動”,但秦雪也知道這是逃不過的。
學校裡,江笑飛似乎已經是放棄了,兩人雖偶爾遇到會說話,但也沒有過多的交集。
這是秦雪所希望的!
這段時間她過的很平靜,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她數着日子,離和凌川承諾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她很開心,終於能擺脫情人的角色了,所以每天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讓和她同一個班的男生,每天都開始期待上課,班上再無逃課的現象。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秦雪特意回來的早些,然後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平時凌川愛吃的,還煲了湯。
菜做好後,秦雪就坐在沙發上等着凌川的回來,但直到八點,大門外都沒有走進男人的身影。
她想也許是他在忙,所以耐着性子繼續等着,但當指針到了九點,她坐不住了,拿起了撥了凌川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語調。
“今晚不過去。”
“我做……”
秦雪想說自己做了很多菜,但是話沒說完,那頭電話就掛了,剩下的話卡在喉嚨再沒機會說出來。
她心有些悶悶的,似乎是有些失落。
滿桌子的菜,但她卻再沒有任何食慾,最後一狠心全部將菜倒入了垃圾桶內,回到房間矇頭大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影,將被子摺疊好,整理好牀單,然後去洗漱。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了凌川的女秘書嚴瑤,還是那麼一幅嚴謹高冷的模樣。
“這是凌總給你的一千萬支票,你的東西收拾好後,將別墅鑰匙放在桌子上就可以離開了。”
嚴瑤語速很快,將手中的支票遞到秦雪的面前。
秦雪顫着手接過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目光有些冷,又有些難受,這就是三個月出賣身體所得到的錢,真是挺多的。
她不知道嚴瑤什麼時候走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別墅內只剩她一人,清清冷冷。
將鑰匙連同那一千萬的支票一起放在桌上,然後揹着包轉身離開,她只帶走了毛巾和牙刷,衣服也只是穿着身上的一套,其餘的她留在了別墅。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真好,從此以後都不會見到這霸道的男人了。
她開心的笑着,在陽光下奔跑,只是那擡起的腳步爲何會如此沉重。
凌川晚上的時候回來了,打開門,他習慣性的朝着廚房看過去,那裡空空蕩蕩,再沒有那圍着碎花裙,專注做飯的小女人。
他煩悶的扯開領帶,目光掃到茶几上的支票和鑰匙,眉心一跳,大步走上去,拿起了支票,是今早她讓嚴瑤送來給秦雪的那張支票,女人竟然沒有拿走。
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女人在最後都要給他一個意外,讓他更看不懂她了。
不過再看不懂又如何,三個月已過,兩人再不會有交集,就這樣吧!兩人的生活軌跡不同,確實再很難相遇,秦雪每天待在學校,都很少出門,不過這週六學校放假,她離開了學校,然後坐車到了郊區。
買了一束自己最喜歡的鄒菊,她這是去祭拜前世的自己,寶山園內一排排的都是墓碑,生前快死的時候無意聽到過老公季鳴說過在寶山園,給她準備了一塊墓地。所以她才找過來。
只是看着這滿山的墓碑,她眼睛都看的花了,找到守墓園的人打算問問。
“大叔,你知不知道,一個多月前,有個叫秦雪的女人的墓碑在哪?”
她詢問着面前有些駝背的老人。
“一個月前,讓我想想,年紀大了腦子有些糊塗了。”
老人凝神想了一會,然後一拍大腿,手朝着遠處的墓碑指了指。
“想起來了,我對這秦雪下葬印象還挺深的,因爲就只有一個男人過來,冷冷清清的,所以我印象還挺深的,那,就在那。”
“謝謝了。”
雖然只有一個大概位置,但也十分好找了,所以秦雪沒有繼續麻煩這老人,朝着他指的位置走了過去。
冷冷清清,老人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可憐的神色她看見了,是啊!自己前世確實挺可憐的,父母在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出車禍過世了,一些其他的親戚又都隔得遠,很多都出國了,自己死的時候,只有老公一人給她送行,這不是可憐是什麼。
她雙眸微紅,一步步踏着臺階,目光瞥到了一張熟悉的相片上面,拿着花的手有些顫抖。
走了過去,站在墓碑面前,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是她最喜歡的一張,笑的很開心,那時候她還沒發現癌症,父母也在,一切都是完美的。
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擦掉眼角的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
自己已經重生,雖然換了副身體,但自己確實是活着的,以前的悲傷和病痛都已經離她而去,她不該傷心,應該高興。
在墓前站了十多分鐘後,她就離開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祭拜自己。
打車到了一個小區門前,看着熟悉的環境,她覺得有些恍如隔世般。
站在小區門口,知道陌生人保安是不會讓人進去,除非有住戶帶着一起。
保安小李在秦雪一下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樣的一個絕世美女,只是站在那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美女靜靜的站在那,如一幅畫卷。
“你好,你是想進去嗎?”
鼓起勇氣和她搭訕。
秦雪看着面前年輕的保安,嘴角揚起禮貌性的笑容,隨後搖了搖頭,她想就在這等季鳴,現在自己對季鳴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直接跑到家裡,怕是不太好。
保安有些小失落,想再找話題,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悻悻然的離開。
接近中午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那有些消瘦的熟悉身影。
季鳴,她的老公。
神情激動,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目光隨着男人的身影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