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醫生阻止了周圍的人想要去再次拉開安夜曜的行動,若有所思的看着牀前的安夜曜和牀上的寧凝歌兩個人。
“凝歌,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殘忍……你醒過來好不好?”安夜曜喃喃地說道。
過去一直盡力掩藏和壓抑的情感,就在今天這個時候突然迸發,讓他猝不及防。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了寧凝歌的手背上,手腕上的割傷清晰可見。
旁邊的本來一直是一條直線的心跳監視器忽然起了波動。
施醫生因爲這一絲波動欣喜若狂!連忙對着安夜曜說道:“繼續,繼續,不要停!”然後又吩咐旁邊的人員做好再次急救的準備。
安夜曜看着旁邊心跳監視器,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他拉起寧凝歌的手,小心翼翼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那枚曲別針做的小戒指,戒指太小了,手指塞不進去了。安夜曜便把戒指放在寧凝歌的手心,然後握住了她的手:“凝歌,醒過來好不好,我還沒有兌現小時候的承諾,還沒有給你戴上戒指,你怎麼可以……”
聲音渺遠得就像是來自天邊,凝歌意識朦朧,只覺得眼前就是無邊無盡的白光,在白光最亮的地方,有安夜曜的影子,他就那樣風華絕代的站在那裡,一臉初冬陽光般溫暖的微笑,慢慢的向她伸出了手,而他的手指尖,有一枚戒指,正在發着熠熠的光芒。
真的是你嗎?
凝歌無意識的向他走去,心裡卻隱隱歡喜着。
而他還在跟她說話:“其實你做的早飯很好吃,其實你每天晚上等我回家等到睡着我會很感動,其實你爲了我去學那些艱難晦澀的各種知識我很心疼……凝歌,以前是我傻,現在,你可以原諒這個白癡嗎?”
這個人,真的是安夜曜嗎?他怎麼會對她說出這樣祈求討好的話?凝歌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說過的,在她被綁架的時候,安夜曜親口說的,他說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妻子,他請那些人快些動手!
“糟了!”心跳監視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剛剛出現了一點波動的線又變成了一條直線,正在旁邊做急救準備的施醫生連忙趕過來,對安夜曜說道,“不要停!現在她生還的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
“凝歌,凝歌,你不要嚇我啊……凝歌……”安夜曜抓住寧凝歌的手拼命搖晃,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巨大的恐慌。
與此同時,樂禕三人也衝了進來,撲在凝歌的病牀前,大聲的叫着她的名字。
正當寧凝歌覺得自己離那團白光越來越遠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夾雜着女子的哭泣和男子的嘶吼……是誰,這是誰在叫我?
不,我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凝歌掙扎着向前跑動起來,她要朝着那個聲音的方向走,那是她的希望!
是誰……
到底是誰在叫我……那個人……是在關心我嗎?
醒啦醒啦醒啦~放心吧,我是他們的親媽,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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