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忸怩了一下。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脫衣服什麼的,好像恥度略高,不過,剛纔沒想到還沒覺得,現在想到了就感覺全身都似乎癢了起來,甚至還有頭髮裡也是……
算了,老夫老妻的,用不着這麼害羞。
於是她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果斷的說:“頭髮也要洗。”
“好的,包君滿意。”他利落的答應一聲,將盆放在她的牀頭,讓她趴在那裡,頭髮垂落下來。
其實說起來晉原的手法比去髮廊的那些人可是差多了,又粗魯又生硬,好幾次都直接把她寶貝頭髮都給拉斷了。
她痛的眼淚汪汪,偏偏又不好意思說,直到最後他終於說“好了”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坐了起來,心裡發誓再也不讓他幫自己洗頭了。
結果一眼看去,就見他的臉色似乎也紅了,她狐疑的看着他。
他猶豫了下,問她:“還疼不疼,下次我讓護工幫你洗好了。”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洗不好啊。
她心裡出現一個念頭,就說:“不行,這次不行,下次就行了,多學學。”
說起來剛纔雖然很痛,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格外的溫馨,她覺得,就算頭髮還在發痛,這樣的經歷也應該多來幾次比較好。
晉原挑眉答應了,心想自己雖然不小心扯斷了她幾根頭髮,不過看起來老婆對我還是蠻有信心的?嗯,老婆對我真好。
接下來是擦洗身體,她還不能下牀,所以只在牀上的話,確實就只能擦擦了。
這次他倒是中規中矩,沒有出什麼錯誤,除了手勁大了點之外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她總是覺得,他的臉色嚴肅,一本正經的,但是那個手好像不太老實,就說胸口吧,已經被他來回擦過三次了。
眼看着他又準備擦第四次,她就忍不住了,一下子把他的大手按住:“我說,你這是幫我擦身呢,還是揩油啊?”
晉原的手輕輕抖了抖,面不改色的回答:“當然是幫你擦身了。”
“可是我覺得我的這裡已經乾淨了,不用擦了,不信你看。”
“沐沐……”他暗啞的聲音響起。
她立即往後一縮:“不行,我是病人,肚子裡有孩子。”
這話說的不錯,她現在連牀都不能下,自然更加不可能做別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她動就動吧,還故意擡的那麼高,這不是在故意勾-引人麼?
他的眼神暗沉了下來:“你是故意的?”
“啊?什麼故意?”她故作茫然的看着他,但是無辜的表情裡,微翹的脣邊卻出賣了她。
她果然就是故意的!
晉原心頭的火直往上衝,要是在平時她這樣做,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壓上去了,但是現在不行,特殊時期的她比瓷娃娃還脆弱,不但不能壓,連碰都不敢碰。
他忍下心裡的,不知道是怒火還是別的什麼的火焰,默默的把手上的活計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