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已經有人在等着他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抱着女兒鑽進車子裡,而在裡面,昏迷中的妮雅已經在了。
齊雨的眼睛一亮,飛快的撲了過去:“媽媽。”
齊遠恆輕輕地抱着女兒,看着緊緊閉着眼睛的妮雅,沉聲說道:“開車。”
車子平穩的上路,趕在反撲過來的朱利安手下的一羣人中平安的回去了。
至於晉原,他早就已經在跟齊遠恆打電話的時候退走了。
齊遠恆算是最慢的一批人。
這一次,朱利安自己身死不說,還連累了大大小小幫派裡的無數人,許多人在稀裡糊塗中就喪命九泉,而在他們絕大多數人中間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誰襲擊了朱利安,造成了可怕的傷亡。
一時間,城裡各種流言紛紛四起。
而這一切已經和齊遠恆,妮雅沒有關係了。
此時的他們已經在飛機上了。
妮雅靠在牀上,懶洋洋的看着手上的報紙,齊雨坐在她身邊,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媽媽。
妮雅當作不知道女兒好奇的眼神,將心神強行放在報紙上。
過了一會,齊雨終於忍不住的問:“媽媽,你的頭髮顏色爲什麼跟我不一樣啊。”
妮雅擡眼看看女兒的髮色,漫不經心的說:“那是因爲你的頭髮顏色跟了你爸爸,沒有跟我啊。”
“那我的眼睛也是這樣嗎?”她問。
妮雅仔細的看了看女兒的眼睛,然後說:“不,你的眼睛還是跟我一樣的,只是稍微淡了點,以後會變成跟我一樣的。”
“真的?”齊雨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鏡子看自己的眼睛,不過看到媽媽的臉色不好看,終於還是忍住了。
妮雅的臉色不好看,自然是因爲在生氣齊遠恆的舉動了。
她一向很獨立,說話做事很有自己的主張,可是沒想到這些到了齊遠恆身上卻是不管用了。
他竟然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把自己帶走,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在飛機上了。
而且還是齊遠恆自己的私人飛機。
她心裡憋悶的很,可是面對着自己的女兒,還是多年不見,心裡愧疚的女兒,是怎麼都發了不了脾氣的,只能悶在心裡。
齊雨卻是跟沒看出來媽媽的心情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找她說話,漸漸地,妮雅也消去了火氣,最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媽媽,你的頭還暈不暈啊?要不要我給你倒水喝?”齊雨趴在牀邊問。
她搖頭:“不,不會,我已經好多了。”
齊遠恆的人下手很有分寸,她現在休息了一會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不頭暈了,只是脖子後面還是有些發酸。
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禁皺了下眉頭,結果這個動作被齊雨發現了,立即自告奮勇:“媽媽,你是不是脖子疼,我幫你按摩。”
“你會嗎?”她很意外的問。
“當然會啦,我經常幫爸爸按摩的。”她大聲說着自己的得意技能,小臉上幾乎要放出光芒來。
妮雅看着自己的女兒活潑可愛的樣子,心裡柔軟的幾乎成了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