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自己的眼中的淚意壓了下去,用一種僵硬地讓她的臉發疼的表情對着他說:“你不是我,你沒有資格對我的決定指責什麼,所以請你離開這個房間,我不想聽你說話。”
她又冷又硬的說着,幾乎覺得自己的心也漸漸成了一塊冰。
齊遠恆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眼神裡什麼都有,有失望,有懷疑,甚至還帶着一絲期待。
她眨眨眼睛,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再仔細看過去,就見他已經站了起來,對她說:“那好,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是我不對,只要是我想讓你和小雨好好相處一陣子。”
他微帶嘆息的說着,轉身就要走出去。
她心裡一動,忽然把他叫住了:“你等等。”
齊遠恆回頭:“怎麼,決定說了?”
妮雅面無表情的問:“我雖然之前並沒有和孩子打太多交道的經驗,但是我看得出來,小雨的狀況好像不太對,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
齊遠恆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妮雅覺得自己有些惱羞成怒了,摸摸自己的臉頰問:“你看什麼?”
他搖頭:“你果然是她的母親,這一點異樣你也能看出來。”
妮雅緊緊地咬住下脣盯着他:“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在某些地方不對勁?”
齊遠恆笑了笑說:“是的,不過,原因的話我不想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她比任何孩子都渴望母親,都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母親,那就行了。”
妮雅的臉色一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齊遠恆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房門發出輕微的響聲,預示着這個房間徹底的變成一個私人空間。
妮雅的臉色變幻着,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
她不想留下來,但是看着女兒抱着自己時候的樣子又覺得心酸不已,如今更是聽說女兒好像狀況並不好,於是她離開的念頭就更加小了。
她現在該怎麼辦?
她回頭又看了報紙一眼,那上面報道了朱利安的黑暗集團在一個晚上就被神秘人覆滅的乾乾淨淨的事情。
那報道里面有着各種猜測,說什麼的都有,有說他們國家出手了,是因爲終於忍受不了朱利安的日益囂張,而還有人則又說,是一個神秘的恐怖組織出手,原因是因爲和朱利安分贓不均而帶來殺身之禍,而還有人則異想天開,說是一夥境外人員,他們比朱利安厲害的多,朱利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他們是上門來複仇的。
看起來是第一個猜測最爲可信,因爲朱利安的勢力實在是太大,沒有人能相信會有那樣一個厲害的組織能在一個晚上就能把朱利安給幹掉。
這種程度的行動只能是國家機器出手才做的到。
可是隻有少數一些人才知道真相,看起來最爲荒謬的第三個纔是正確的答案。
這個是少數人自然也包括妮雅在內。
那天網上那絢麗的煙花,至今還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裡,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