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個朱利安真的跟齊遠恆說的那樣真的離開了呢?
那她不是白白走人了?
不,最好還是查清楚再說。
她想來想去,披上一件外衣,悄悄的走了出去,目地是去齊遠恆的書房。
等到她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在沒有關嚴實的房門裡飄來了一陣齊遠恆的聲音:“他又不老實了?你們注意點,一定要把他盯死……很好,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放心……”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小心?
“我知道了,誰知道這種事情也會發生,我會加強戒備的……他媽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齊遠恆又在那邊說話,聽他的語氣,那是在跟一個跟他交情相當不錯的男人說話。
她慢慢聽着,漸漸將他的話跟自己心裡的想法結合了起來,他說的那種事說的是什麼?朱利安不見了?所以要小心?
看看,他果然在騙自己,說什麼他已經死了,結果揹着她又這麼跟人說話,哼!
隨即被齊遠恆隱瞞的氣憤在想起朱利安的時候又消失了,那個人,那個人還是陰魂不散,所以現在正是她離開的時候了嗎?
她明白了!
她咬着脣,慢慢的回到了房間裡,一頭撲在牀上,只感覺自己的心跟被人活活撕裂一樣的痛。
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放心不下這裡,離開不了這裡,可是,她現在不得不離開,因爲她不能將可怕的敵人重新帶到這邊來。
她不能連累他們!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任憑眼淚無盡的流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房門一響,齊遠恆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她的姿勢不對。
他奇怪的坐在她身邊,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你怎麼了?”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原先那個睡覺的姿勢,趕緊將自己鑽進被子裡,情急之中還不忘記把被自己眼淚打溼的那一塊給壓在身下:“我,我沒事,剛纔做了個夢。”
“夢?是做了噩夢嗎?”齊遠恆不疑有他,問道。
她輕輕地“嗯”了聲,將身體縮成一團背對着他,不敢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不然給他看到了一定會追問的,自己就這麼點秘密,萬一被問出來就糟糕了,那是絕對走不了的。
幸好齊遠恆也沒有一定要她轉過來面對自己,而是在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也上-牀來,把她從背後緊緊抱進懷裡。
她的心猛地一顫,酸楚無比,差點又要掉淚了,隨即又死死的忍住,不敢這麼做,生怕齊遠恆感覺出來。
在黑暗中他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就跟安慰一個做噩夢的孩子那樣,輕輕地說:“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那溫暖的懷抱和輕柔的聲音讓她幾乎是瞬間就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怔怔的坐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睡了一夜好覺,而身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他又去上班了嗎?
她默默的在心裡猜測着,走到窗邊正好看到一部車子離開莊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