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們兄弟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說不要就不要啦?
晉原眼中充滿怒火,簡直對於老二的愚蠢無語了,他直接對他踹了一腳,讓他差點就摔了個大馬趴:“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
林致誠苦着一張臉趕緊出去聯繫相關人士了,晉原看着電腦中的監視畫面,面沉如水。
直覺告訴他,這次那個叫易塞爾的中東人肯定跟湛夕月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關係,而湛夕月則很可能是綁架他家女人的兇手,那麼兩樣一結合起來……
一股濃濃的不祥感覺在他心中流淌,而偏偏在這個時候,慕容他們居然把他給跟丟了……
“砰”地一聲,桌子再也經受不住這殘暴的一次次考驗,可憐兮兮的搖晃了幾下後就變成了一堆碎木渣,塵土飛揚。
衆人被這樣的變故給驚呆了,那可是堅硬得如同鐵一樣的上等紫檀木,就這麼輕輕鬆鬆被老大給拍碎了?
難道他們再拍電影,衆人的心思一陣恍惚。
晉原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接着剛剛的話題說下去!”
“是!”
喬思沐趴在屋頂上已經足足有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小時裡,她親眼目睹到傭人模樣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又看到一對對的穿着制服的威武男子在四處搜尋着什麼,她明白,那應該是這片別墅羣裡的保鏢一樣的人物。
事實上他們這個時候只要一擡頭,稍微留點心就能發現她的蹤影,畢竟她身上的衣服是淺色的,黑暗中在燈光的照射下非常顯眼。
不過她的運氣看起來不差,有那麼多人在底下搜尋也沒人朝上面看一眼,而是在發現沒有什麼可疑地方之後就紛紛離開,讓她得以放鬆自己緊繃着的神經。
不管接下來怎麼樣,自己暫時是安全了,她躺在冰冷的屋頂上想着。
至於接下來,她還真是有點迷惘,這樣的高度,她手上又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看看外牆上又是一片平滑,根本就沒有能借力的地方,也就是說憑她自己是絕對下不去的,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心急如焚,寶貴的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直到她最後聽到了一個聲音:“沐沐,沐沐。”
喬思沐愣了一下,辨認了一下方面,發現是從那個天窗下面傳來的,趕緊趴了過去看,見陽啓站在下面焦急的等着她,一見她湊了過來,就搖搖手說:“我丟繩子給你,你走開。”
她趕緊避開,果然見那扇透氣窗又被挪開了,然後一卷足足有她手腕粗細的繩子被丟了上來,發出沉重的悶響。
她心中大喜,知道這就是自己脫身的辦法了,趕緊將繩子鬆開,打結,而陽啓則站在下面說:“外面有人在接應你,你用繩子下去之後就跟着他走,等會我會來跟你匯合。”
“好。”她輕聲答應一句,手上的動作不停,把繩子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腰間,再回頭看看,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根粗大的煙囪,她趕緊跑了過去,將繩子的另外一頭捆在煙囪上面。
關乎她性命的事情她不敢馬虎,儘管這繩子看起來很是可靠,但她也繞了足足十多圈,直到最後害怕繩子長度不夠才停手。
然後就是往下落的事了。
喬思沐看看下面,果然見到草叢裡有一個人站在那,見她伸頭出來還朝她招招手,她心裡安定了一些,努力的不去想要是半路上繩子鬆開了怎麼辦。
夜風習習,吹在她臉上格外的寒冷,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地開始抓着繩子往下滑。
喬思沐不敢看下面,只能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那一點,雙手交錯的慢慢往下去,繩子粗糙,很快就將她的掌心給擦破,火辣辣的痛。
她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努力忍住痛苦,慢慢的下滑。
她選的位置不錯,正好避開了一樓的窗戶,眼看着勝利在望,她的動作大了點,腳尖一不小心踢到了牆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糟糕,她的心一下子給提到了嗓子眼,頓時連呼吸都屏住了。
幸好的是,這扇窗戶裡面似乎並沒有人,房間的主人已經出去了,她仔細的聽了半天,這又開始慢慢的往下溜。
終於到了她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她簡直是熱淚盈眶,感動的要流淚了,真是不容易,終於能暫時脫離他們的魔爪了。
這個時候那接應她的人迅速的跑了過來,抓住她的肩膀低聲說:“快走!”
她心裡一跳,知道現在還在對方的範圍中,自己隨時能被人發現,就默默點頭,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趕緊跟在那人的身後。
那人是個中年男人,相貌很普通,是那種丟到街上一轉眼就能找不到的那種,但是他似乎對這裡的各種道路很是熟悉,帶着她轉來轉去,沒多久就能看到遠處樹立的大門了。
喬思沐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暗算着距離,再十來分鐘,自己就要徹底的逃離生天了吧……這次真是要感謝陽啓,他雖然渣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
忽然在她的遐想中,走在前面的那人忽然停住,她驟不及防差點撞了上去,趕緊站穩身體輕聲問他:“怎麼了?”
那人伸手指了指大門那裡,她順着方向看過去,頓時心裡一涼。
在高大的鐵門處,她看到最少有十名穿着整齊的制服正站在那裡的高大男人,一個個面無表情,氣勢驚人,一看就是絕對不好惹的那種。
門口居然有那麼多人守衛?她倒抽一口涼氣。
那人默然無語,似乎正在想辦法。
她定定神,問他:“這裡這麼大,只有這一個出入口嗎?”
那人看了她一眼,忽然說了一串口音很重的話,她皺眉聽了半天才聽出一個大概,他大約是說,別處雖然有出入口,但平時是不開的,要出入就得憑這裡主人的專用卡才行嗎,比這裡的管理更嚴格。
喬思沐心裡涼了好大一截,喃喃的說:“那現在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