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電腦什麼的都搬進她的病房裡,並且就放在牀邊,而他自己則每天用電腦辦公,累了就上牀抱着她睡覺,就算她沒有情醒,他也再不能忍受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林致誠看在眼中暗暗搖頭,深深覺得老大這次是栽了,栽的徹徹底底,再也無法自拔。
只是,晉昊和晉母那一關怎麼過呢?
他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
他有心想提醒老大一聲,但是看到他那種心裡眼裡只能看到她一個人的樣子,就默默的把話給吞了回去。
這樣子的老大估計現在是聽不進別人的話了,那他還是乖乖閉嘴好了。
而在喬母那邊,她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由於她昏迷的時間太長,所以身體一時間很是虛弱,簡直到了連話都快說不出來的地步,再因爲身邊的人由於都得到了晉原的警告,騙她說喬思沐在國外旅遊,正在儘快趕回,她想也不想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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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眼看着過的很順利,而在第四天的時候,喬思沐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頭顱正趴在牀邊,她心裡本能的驚了一下,剛想叫人卻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好像不對,這裡不是湛夕月家陰森的牢房,也不是陽啓家那種樸實的溫馨,而是一種讓她看起來很是眼熟的地方。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有點迷糊了,不禁動了動身體,手背上突然傳來刺痛,她本能的輕嘶一聲,一眼看去,發現手背上被打着吊水,而牀邊的人也被這細微的動靜給驚醒了過來,一雙黑亮深沉的眼睛裡立即染上了狂喜的神采:“你醒了?”
是晉原?她鬆了口氣,慢慢記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是的,她得救了,在昏迷之前她看到的是晉原的臉,而現在照樣是他迎接着自己的清醒。
看着他眸子裡毫不掩飾的驚喜,她微微笑了起來,感覺心中一片溫暖,看着他說:“我睡了多久?”
晉原小心的碰碰她的臉頰,就跟在碰一隻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已經四天了,我差點以爲你永遠都醒不過來。”
她笑了:“怎麼會?除非你希望我不要醒。”
晉原摸摸她的頭髮,發覺經過這麼幾天的混木她的頭髮都似乎失去了光澤,顯得暗淡無光,不禁在心裡暗暗想着要趕緊將她的身體給補回來。
既然能說笑那就說明沒什麼大問題了,他一邊按下呼叫鈴讓醫生過來,一邊順着她的話說:“是啊,我還想着要是你再不醒就把你給丟出醫院去呢。”
話說完就看到喬思沐神色古怪的朝自己看看,晉原莫名其妙:“你怎麼這麼看我?”忽然恍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別帥?嗯?”
喬思沐其實感覺身體很酸,說話挺累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說:“麻煩你照照鏡子,看看到底有哪一點帥了?”
晉原心裡覺得不妙,趕緊摸摸下巴,卻是摸到了一片鬍渣,再看看她,抿着嘴笑的正歡呢。
隨後他趁着醫生來給她檢查的空檔衝到浴室裡照了鏡子,這才發現,自己這幾天憂心她的傷勢,根本就沒有抽空打理自己,每天洗澡換衣服就完事,連鏡子都沒照過幾回,結果疏忽大意的下場就是這樣。
他看着鏡子裡滿臉胡茬,眼睛裡全是血絲,看起來跟外面的流浪漢有着微妙相似感的男人,微微苦笑了起來。
而鏡子裡的男人也跟着笑,似乎在嘲笑他。
醫生檢查完喬思沐的身體,又問了她譬如:“你現在想不想吐”、“還有哪裡不舒服”之類的問題。
她一一如實回答,很明顯的看到醫生們鬆了一大口氣的感覺。
她不解的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是錯覺嗎?
晉原從浴室裡慢慢走了出來,看着她微笑,看上去氣定神閒,精神奕奕,跟剛纔她看到的鬍子拉碴的男人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抿着嘴微笑起來,卻發現醫生們看着他出現,一個個神色緊張的跟見了鬼一樣,三兩句話說完趕緊退走,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解,晉原倒是門兒清,卻只是笑了笑,上前輕輕摸着她的頭髮,看着她依舊揚起的脣,低聲說:“你別裝了,想哭就哭吧。”
喬思沐立即愣住了,她吃驚的看向晉原,卻只在他眼中看到無限的包容和憐惜,她心裡一酸,淚水瞬間充滿了她的眼眶。
“別怕,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撐着,嗯?什麼事情都有我在。”晉原輕輕拍着她的背說。
她的心防終於落下,內心的酸楚終於噴涌而出。
“晉原……”她哽咽着拉住他的手:“我很害怕,晉原……你爲什麼沒來救我?”
晉原抱着她說:“是我不好,我來遲了。”
一開始就因爲查錯了方向而貽誤了時機,而他如果一開始就鎖定湛夕月的話,那麼她很可能就連陽啓都不用碰到。
可是他錯了就是錯了,讓她平白無故受到這樣的驚嚇,天知道當時在看到陽啓昏迷在血泊中那一幕的時候他有多驚慌。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那種徹骨的寒冷讓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裡開始盤算着應該怎麼讓她放棄工作在家裡乖乖地當自己的小女人。
喬思沐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經飛向了天邊,她大聲的苦着,似乎想將自己受到的一切委屈都給哭出來。
晉原一句話不說,也沒有勸慰,只是無聲的抱着她,讓她盡情的在自己懷中傾瀉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終於在她哭累了終於睡去的時候,他聽到了門外遲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