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說着,聲音越來越低,卻讓她越來越是恐怖,因爲在他的語氣中,她感覺到隱藏在裡面的那種深深的瘋狂。
猛地,她的臉頰被一直冰涼的大手拂過,慢慢地順着脖子往下,然後他低語着:“你知道嗎?你一直是我夢中的女神,如今這種幸福的場景我連做夢都不敢想……”
“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我們會忘了……”
熟悉的音樂響起,馮哲下意識的朝牀下看去,那裡正好放着她小巧玲瓏的包,而音樂聲正好從裡面傳出來。
那是她的手機在響,有人正巧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了。
馮哲轉過頭,神情緊張。
晉原在打了第二遍電話後還沒人接之後,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
在確定沒人接聽之後,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醫院裡,在聽到值班醫生說晚上並沒有看到喬小姐去醫院之後,他渾身忽然捲起了驚人的寒氣,讓身後女人驚了一跳。
爲什麼明明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能感覺他心情極度不好,是錯覺吧?
原本打定主意要勾引晉原的女人有點遲疑,但是貪慾戰勝了本能,她裝成楚楚可憐的樣子走了過去,然後裝出漫不經心的路過,最後腳突然一崴,柔若無骨的身體就朝他懷裡靠去。
晉原的心情已經是在極度惡劣中,正在眯着眼思索喬思沐有可能去的地方之時,忽然感覺一個陌生女人倒進自己的懷裡,不禁怒火狂涌,輕輕的一旋身就躲開了,然後再順勢一踢,女人就立即慘叫的撞上牆壁,頭破血流,頓時暈了過去,一動不動。
他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的臉一眼,就跟處理的一件垃圾一樣,只是漠然的掃過她的身體,轉身就走。
善後的事宜自然有人幫他處理。
本來如果他心情好就沒事,最多閃開她的“偷襲”而已,可是到了他心情惡劣的時候還來這套,就不要怪他辣手摧花了。
就在他踏出會所大門的時候,身後隱約的驚叫聲響起,不過現在已經不關他的事了。
在路上,終於管家傳來消息,他曾經無意中看到喬小姐電腦中有一張請柬模樣的東西,似乎是雜誌社的邀請函。
他目光一閃,立即想到了雜誌社每年一次的年會,該死,他怎麼會把這個給忘記了?她一定是去參加年會了。
他的臉色陰沉的能出水,幸好手下的人不是吃乾飯的,很快就把地址給查了出來,居然就是在帝豪酒店裡。
“去帝豪!”他放下電話,立即寒聲吩咐開車的司機。
在他不停的催促下,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將車子給開到了樓下。
他打開車門就往樓上跑,在看到電梯人滿之後乾脆直接走消防通道,驚得那些服務人員一個個都跟在他身後追,以爲他出了什麼意外。
他沒時間解釋,乾脆一直悶頭往上跑,很快就到了那層被雜誌社租下來的會場。
他聽着裡面悅耳悠揚的音樂聲,心急如焚,乾脆一腳將緊閉的大門給踢開,於是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衆人紛紛的轉過頭來看着正站在門口的晉原。
他們都是搞新聞的,眼力都不差,幾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紛紛交頭接耳,段啓瑞滿面春風的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幸會幸會,晉總裁你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他不耐煩聽完他的客套話,一開始還忍了忍,後來見他羅嗦個沒完,乾脆打斷他的話:“喬思沐呢?她在哪裡?”
段啓瑞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啊,剛剛喝了酒已經離開這裡了。”
“真的?”晉原的目光一閃,喝酒喝醉了?不可能,她很少喝酒,更不會喝醉。
可是眼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只跟自己打着哈哈,卻是一點實話不給,他眯起眼睛,感覺最後的一絲耐心被他磨得精光:“如果我說,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你這間雜誌社明天就會不復存在你相信嗎?”
段啓瑞一愣,胖乎乎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恐懼,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是真的離開了,很多人都看到的。”
晉原目光一一掃射在場的人,人人都面露疑惑,明顯已經看出他們的神情不對,但是沒人能聽到他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