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於驚恐聲音變大了許多,在他們周圍的許多人都聽見了,不禁紛紛側目。
林玲搖頭笑了:“看來你的膽子比以前小多了啊,你喝的酒是他們端給你的,關我什麼事情,瞧瞧,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就嚇成了這樣,嘖嘖,真是厲害。”
衆人聽了她的話又紛紛回頭過去不再理會了。
原來是開玩笑啊。
段澤言瞬間也回覆了正常神色,他哼了哼:“我諒你不敢。”
林玲在暗中撇撇嘴,現在說的很正常,剛纔那一幕他的臉色可是好看的很。
相比之下,晉原簡直比他好上一百倍。
段澤言有點驚疑不定的看着她:“說吧,你來找我想做什麼?”
在他眼中林玲就是一個小女人,就算她好運氣能逃走那也絕對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所以他到現在也沒有把她放在眼中,詢問的語氣很是輕佻。
林玲笑了笑說:“其實我是想找你報仇來着。”
“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只是分手了,說不上報仇吧?”段澤言似乎把之前出賣她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一樣,微笑着說着。
林玲的心底一團烈火開始升起。
她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個男人的臉給抓花掉,然後狠狠地把他給踩在腳底下,親耳聽到他的慘叫和求饒。
當初她家中出了變故,父親帶着他唯一的兒子逃走,她家裡一夜之間面臨大變,母親被人逼債上門,無力償還之餘,又憤怒父親的背棄,絕望之下上吊自盡,而她是第一個發現母親屍體的人。
那一天是她這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可怕畫面,她覺得在那個時候,她身體裡的某一部分也跟着母親死去了,只剩下行屍走肉還活着。
那個時候,她渾渾噩噩的強撐着身體打理完了母親的後事,同時也因爲母親的死去而那些追債的也暫時放手,並沒有步步緊逼,於是她在處理完了一切事情之後,第一個就想起了自己的男友段澤言。
段澤言的家中條件其實比她家裡要差上一些,勉強算的上是中產家庭吧,之前她父母還不同意他們來往,覺得段澤言的條件太差了,嫌棄的很,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消除了他們的偏見。
段澤言也由此才登堂入室,在他們的計劃中,要是家裡沒有出事的話,他們估計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家裡一夜之間七零八落,連住處都沒有,到了這個時候,她自然想到要找自己的男友幫忙。
段澤言聽到了她的哭訴,安慰了她很久,還體貼的讓她在自己的房子裡住下,還跑前跑後的給她添置許多東西,讓她因爲母親慘死而冰冷的心靈得到最大的撫慰。
可是她隨即發現,她感覺到的居然全部是假象。
在她在段澤言那裡沒住多久,她就發現段澤言已經消失了,隨即要債的人就找上門來。
那個時候她還傻乎乎的等着段澤言出現,以爲他是有事情給絆住了,結果讓債主們順利的堵住了她,並且把她強行拖走放到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