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因爲出現這一個插曲而匆匆結束,黑色的跑車朝着他別墅方向奔馳去,安夜一回到家便讓安妮先去休息,他要召開大會,將對付神奈明的時間加快,他無法忍受蘇子多在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身邊多一秒,安妮沒有說什麼便離開了,她看着那個黑衣俊魅的男子站在所有人面前,那種魄力,那種威嚴是與生俱來的,看到這眼睛溼潤了,安夜,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愛你麼?因爲你無論在哪都吸引着每一個人的視線。
“可惡!夜少!在機場火車站還有碼頭也沒有截到他們,應該是乘私人飛機走了。”一個黑衣人匆匆從外面趕起來道,其它人聽了紛紛罵出聲來。
葉離神色凝重的坐在那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桌面然後朝安夜望去,他臉上也是一片陰霾,看來他正在想對策,看到這他朝所有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所有人全都安靜的坐了下來,安夜坐在領首處,而葉離在他身邊。
滿室寂靜。
清澈的月光在窗外悄悄移動的位置,將光滑灑在了安夜的身上,冰冷的氣質更加添了幾分妖亂。
“從明天開始,派幾個人去日本加入他的組織,混進入當臥底,瞭解他們組織所有的一切然後回報我。”安夜沉吟道,目光炯炯的看着所有人。
他們全部面面相覷,然後看向他異口同聲道:“夜少,讓我去吧!”
“這個人必須是才入我們組織不久而且和神奈明結過仇的,因爲眼生他纔不會注意到,另外,只能選二個人去,而且這二個人還要互相不認識,認識的話就會被神奈明察覺出來,而且一查到任何的消息,無論是任何人的,都必須向我回報。”安夜繼續道,聲音沉重。
其它人紛紛點頭。
葉離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剛剛說的所有人中就有一個是蘇子,收回視線之後他又接着開了口:“現在我們全力要報爺爺的仇,所以你們不要在向以前那樣處處惹事生非,如果還自己當成組織裡的人。”
“是,葉哥。”他們應道,一臉嚴肅。
安夜又沉思了一會兒在度開口:“從明天起,每個人每天都要堅持練槍,要達到百發百中的地步,你們也不用出去管場子了,所有的場子我己經讓給組織裡的元老去看了。”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
尤其是葉離,他不可置信看着安夜:“爲什麼把我們辛苦打下來的場子讓給他們?”其它人也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安夜幽幽道:“神奈明雖然回到了日本但還是會想辦法在我們的場子裡搞事分散我們注意力,而我將場子給其它元老的話出了什麼事是他們勞心勞力,對我們沒有半分損失,既不會死一個弟兄,也不會損失半分錢!”
“夜少好計謀!”所有人聽完之後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誇稱出聲,葉離眼中的擔憂也一掃而盡,帶着幾分欽佩看着他,他果然很有領導者的魄力和果敢。
安夜又說了一些之後便讓他們回家了,待所有人走了之後他留下了葉離一個人。
“說吧,有什麼事。”葉離知道他留下他肯定是有大事,所以表情也認真了幾分。
安夜深深看着窗外的月光然後朝他望來,聲音帶着幾分低啞:“她的事就麻煩你跟幫中的人解釋清楚。”他不希望有一天她真的來找他時會被其它任何人傷害,那個誤會必須解開,但不是由他來說,因爲由他來說其它人只會越覺得她纔是始作俑者,但葉離不同,葉離不是領導者,他長期與他們在一起可以慢慢用時間去消磨他們的疑心。
“可是,爺爺的死真的是她間接造成的。”葉離一反往常的回絕了他,目光帶着幾分怒意。
“……葉離,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只此一次。”安夜聲音從未有過的認真,朝他望去,英俊的臉頰滿是沉重。
葉離沉默了,良久,才起身拿着外套朝外走去,走到門口處時才淡淡道:“只要你照顧好她,我也會保護好她的。”門吱的一聲開了又無聲關掉。
安夜低頭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
己是午夜二點可是他睡意全無,回到房間見安妮熟睡之後他開車來到她曾經住過的房間,鑰匙在門外的小花盆裡他還記得,輕輕打開的時候,撲鼻而來的全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你爲什麼不上來?”
“我不想見到你。”
當他的目光看到客廳窗戶處的時候彷彿看到了當初的她正坐在這裡打電話,她的眼中是滿滿的期待和緊張,一臉羞怯,月光淡淡照在她的身上柔和清秀,他目光漸漸溫柔下,可是她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卻蹲下來放聲痛哭時,他眸中的溫柔頓時被心疼代替。
“蘇子……”
他快步上前可是手剛伸出她的身影幻化消失,只剩下涼風微微,還有白色的窗簾隨風輕輕飄動着,安夜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一片僵硬。
她不在,是的,她不在。
他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盡是疲憊和傷鬱,手指沿着房間的每一處每一個物件撫摸過,想着她曾經是怎樣在這裡生活的,又是怎樣在沒有他的日子度過每一天,漸漸來到她房間門外,看到了白色的牆壁上的血痕,是當初他用拳頭砸下的。
“痛……好痛……安夜……我好痛……”她的哭聲至今都能清晰的從裡面傳出,隔着一扇薄薄的門,震擊着他的世界。
安夜緩緩蹲下輕撫牆上的血痕,黑眸一片傷色。
“我知道你疼,我也疼……”他的指尖撫過血痕時啞聲說了一句,疼痛如電流襲入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用力閉上眼睛想讓思緒停止,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就這麼靜靜的蹲在那兒任月光冰冷了他的影子,過了好久才起身推開了門。
————————————————————————————————————